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現在的盛嬈也不活躍在熒屏上,上次只聽說她快要和陸宴時離婚了,因為被記者拍到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深夜出入酒店,而那個男人似乎正是盛饒的初戀。
當時網路上眾說紛紜,黑她的人鋪天蓋地,從那天起她就淡出了娛樂圈,但此時,但是她身邊站著的這個男人不正是他們口中的陸宴時,他小心翼翼的護著身邊的女人,生怕她磕著碰著。
盛嬈手放在肚子上輕輕摸了摸,抬頭笑著對男人說了什麼,陸宴時眉眼溫柔,低頭在她唇瓣落下一吻。
看到這樣的場景,沈梨突然有些恍惚和羨慕,何曾幾時,她和江逾白也是這樣令人豔羨的一對。
只是時過境遷,那些甜蜜的過往好像遙遠的是上個世紀發生的事,又好像近的在昨天。
“沈梨。”
盛嬈看到她微微有些詫異,特別是觸及到她身上的病號服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沈梨輕笑。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是我老公陸宴時。”
“你好,陸先生。”
陸宴時朝她禮貌的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老公,你去幫我買點水,我和朋友聊會兒天。”
陸宴時點了點頭,把她身上衣服的扣子扣好,盛京的天已入深秋,涼風習習。
“乖乖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
“好。”
陸宴時走了之後,盛嬈走到沈梨的身邊,相比於上次見到她時沈梨整個人清瘦了些許,臉色也有些憔悴。
“怎麼了?怎麼住院了?”
沈梨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沒什麼事,就是最近著涼了,有點感冒。”
沈家的事情盛嬈還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後續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知道。
“你這是……懷孕了?”
聽到沈梨這麼問,盛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
“是啊,早上吃飯的時候突然覺得不舒服,陸宴時帶我來醫院檢查才知道已經懷孕一個月了,也怪我太大意了,以為就是單純的胃不舒服,也沒太在意,幸好早發現了。”
說到這件事,盛嬈有些懊惱。
“你現在,是專心在家當陸太太不在娛樂圈發展了?”
盛嬈輕輕點了點下巴。
“還不知道呢,不過這兩年你應該不會在電視上看到我了,再過幾年的話,如果我有想法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有沒有我的位置,你知道,現在娛樂圈更新換代可太快了。”
“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男朋友呢?”
沈梨有一個男朋友她是知道的,兩人的感情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分手了之後,之後沈梨便和陳家公子訂了婚,據說訂婚當天前男友直接衝到了現場。
兩人坐在椅子上,沈梨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湖畔上。
“我們不在一起了。”
盛嬈微微有些詫異,她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別想那麼多,人嘛,總是要往前走。”
沈梨輕輕笑了笑,沒再說話。
對呀,誰都會往前走,沒有人永遠停留在過去,江逾白,應該也往前走了吧。
倫敦。
宋景架著江逾白從餐廳裡出來,男人醉的不輕,白皙的臉上染上潮紅。
“江總,下次談合作可別喝這麼多酒了。”
宋景有些無奈。
本來期間他還想為江逾白擋酒來著,不過看這樣子完全不用自己來。
他是在倫敦的跟在江逾白後面做事的,江逾白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散漫,但誰都猜不透他那一張雲淡風輕的臉上下一秒會醞釀出什麼樣的情緒,短短一年之內就已經把公司做到了上市並且資金鍊已經開始向各國蔓延。
宋景把江逾白送回家,沒想到在門口的時候撞見了賀舒恬。
他知道這位賀小姐追江總追的很緊,似乎是從國內追到了國外,為了能夠每天見到江逾白,甚至房子也和他在一個小區。
他也不明白,賀舒恬怎麼說也是個美女,長的漂亮性格好,天天追在後面他怎麼就能不心動呢。
“宋特助,他怎麼又喝這麼多?”
“就是應酬罷了。”
賀舒恬沒說什麼向前幾步想要扶住江逾白,被男人不動聲色的推開了,賀舒恬動作一僵,場面一時間陷入了尷尬。
宋景出來打圓場。
“賀小姐,您別介意,江總他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賀舒恬勉強的笑笑,跟著宋景進入江逾白家裡。
“麻煩你把他扶到房間吧,我去給他煮點醒酒湯。”
“好。”
宋景把江逾白扶到床上,氣喘吁吁。
賀舒恬端著醒酒湯進來。
“宋助理,你先去忙吧,這裡有我來照顧就行了。”
“好,那就麻煩賀小姐了。”
賀舒恬舒了一口氣,走過去把醒酒湯放在床頭櫃,想要把他扶起來。
“江逾白,起來喝點醒酒湯。”
男人並沒有理會她,他現在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賀舒恬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有應。
賀舒恬輕輕咬了咬唇,走過去,坐在床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手機,靠近江逾白的胳膊上,扯出甜蜜的笑,然後按下拍照鍵。
做完一系列動作,賀舒恬額頭上了點汗,她彷彿很緊張,隨後她又飛快的把這張照片發給某個人。
她想去把江逾白扶起來讓他喝點醒酒湯,但他嘴裡喃喃的不知道說著什麼,賀舒恬有些好奇,湊過去我要聽清楚。
“梨梨。”
無錯書吧幾乎在他念出這兩個字的瞬間,賀舒恬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迅速蒼白下去,她看著他,眼眶一酸,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連聲音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這一年來,她幾乎是無孔不入他的世界,不管是他公司的人還是他周邊的人都很喜歡她,可是,江逾白卻從始至終連正眼都不肯給她。
在倫敦是江逾白的一個新的開始,他身邊的人沒有認識或者知道是他的,也不知道他的那段過去,除了偶爾會來這邊談工作的許林洲,江逾白也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沈梨這個人,彷彿過去的那些事對他來說完全不存在一樣。
他看起來雲淡風輕,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對任何事都無所謂,以至於讓賀舒恬以為他早就忘了她,再說沈梨之前那麼傷害他,按照江逾白的性格他沒理由再繼續卑微下去,可是剛剛從他嘴裡吐出的那兩個字,她又覺得自己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