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狼雷疾奔跑出去,興奮的感受著軀體的變化,肌肉在體內扭曲膨脹到達臨界值,身體也大了一圈,尾部的毛髮染上一點紫色。
棕熊撼地不負其名,身體膨脹一圈,咆哮著站起,如有力壓泰山之勢,熊掌上的毛髮反而變淺,變得棕黃。
母狼火魅將身子壓低拉伸著,感受著身體變得更為細長,背部一簇簇的灰色末尾開始變紅。
“我的取名水平不怎麼樣,你們別嫌棄。”
阿羅說完抓住在脖子周圍打轉抗議著的飛鼠,讓它坐到掌心。飛鼠委屈的小黑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溼潤著都要哭了。
阿羅拿食指搓了搓飛鼠的頭,“你這個活寶我該叫你什麼好呢?”
“要不直接就叫你活寶吧。”
飛鼠聞言頭搖的像撥浪鼓:“雖然我不知道活寶具體啥意思,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詞!”說完往後一趴,屁股撅著對著阿羅,逃避起來。
阿羅哈哈笑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那你就叫,就叫奇蒂?可愛一點。”
看著飛鼠轉回身子點了點頭,他將綠色光團飄進飛鼠體內,仔細看著它,想看看有什麼變化。結果等了一會什麼變化也沒有,飛鼠奇蒂也好奇的摸著自已的身子,最後一臉失望。
“也許你是腦子變聰明瞭吧。”阿羅安慰著,看著奇蒂快步攀上他肩膀洩氣的趴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們別試了,要走了。”阿羅看著興奮的在外面打轉的三隻,又看了一眼踏雲。踏雲眼神平靜的回望著,直接趴下身子。
阿羅跨上馬背,叫另外三隻收心,“走,去村子那邊。”
...
學校-醫療室
艾維爾擦著額頭的冷汗,她一夜未眠,邊上醫療部的人員忙裡忙外,五名傷者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但至少都還有呼吸。
昨天在那個怪物走後,她便立刻讓人去喊醫療部的人來,自已將倒在地上的傷者搬進醫療室緊急處理著。
萬幸的是,傷者雖然肚子都被破開,內臟卻完好無損,但傷口過大,醫療部的人員一直處理到天亮才算進入尾聲。
“生命體徵算是都維護住了,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就不清楚了。”一名醫生長舒一口氣,對著艾維爾說道。
“辛苦了...”
“我留兩個人在這,避免有什麼緊急情況,校長你要不要去休息下...不過你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先解決。”
醫療室外面略顯喧囂,明明是大清早,一大堆家長帶著自已的孩子站在外面,幾個老師維持著秩序,免得他們衝入裡面。
艾維爾開門,將醫療部的人員送出去後看向人群,對上家長們充滿怒意的目光,低下頭去。
艾維爾無力的解釋著昨天的一切,家長們毫不領情,她強調著昨日來襲魔靈種的異常,任由她口乾舌燥,嗓子冒火,家長們依舊不依不饒,畢竟昨天的情況的確是大危機,如果那個怪物動起真格來,恐怕就不單是那五個人不省人事這麼簡單了。
“你們最開始說學校裡面一定安全,我可是看重這點才讓孩子來這的!”
“是啊!現在鬧出這麼個事情,要是再發生怎麼辦?”
......喧鬧持續著,艾維爾只能無力的繼續解釋。
“讓開下!急事!前線出問題了!”一聲怒吼在人群后炸開,剛離開沒多久的一個醫生快步飛來,他驅使著風靈讓自已更快些,衝到了醫療室門口,“前線被運回來一大堆傷者,那裡的醫療棚已經嚴重負載了,現在醫部正接收著傷員,醫生完全不夠了!”
艾維爾趕忙開門,看著他將留在醫療室的醫生帶出。
人群安靜了一會便爆發了更大的聲音:“什麼情況,前線怎麼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你一言我一句吵得那名醫生嗡嗡的,他毫不客氣,直接吼道:“你們有功夫在這議論,不如去醫部幫忙照顧傷者,誰知道退回來的傷者有沒有你們家的親戚。”說完便調動風靈,三個醫生迅速離開。
聽到這話人群瞬間安靜,好多家長連忙跟著醫生的步子而去,面容止不住擔憂,剩下零零散散的要麼也依次跟上,要麼看人少了不好意思的往回走去。
艾維爾長舒一口氣,帶著老師們進了醫療室,接下來的照顧需要他們自已來完成了。
阿羅正騎著踏雲在昨日被轟開的牆後看著學校裡面,他不清楚那裡發生了什麼,但至少他找到了目標,索維娜與她的母親,也就是昨天救他們的人。
阿羅凝神看著,果然那披風兜帽下依舊是那噁心的景象,他晃了晃頭,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讓踏雲到校門口蹲守起來,隨後自已一直跟在她們的身後,直到她們回到了家。
五隻動物湊了上來,擔心的看著阿羅,“阿羅大人,你真的要一個人進去麼?”
“嗯,她昨天既然會救我,那肯定不會對我怎樣,不過保險起見,你們在外面守著吧,如果有什麼動靜的話可以看情況進來。”阿羅不是很擔心,但為了讓這群傢伙放心,給它們下命令。
阿羅叩響木門,開門的是索維娜。
“誒,阿羅!你沒事啊!昨天學校發生了大事,大家一起跟著老師逃的時候我看你不在,我以為...”意識到後面的話不太好,索維娜捂住嘴巴沒有繼續往下講,但覺得不對,又說道:“你剪頭髮了啊。”
阿羅點了點頭,“我沒事,你媽媽在家麼?艾露尼老師讓我轉交訊息給家長。”
索維娜疑惑的看著阿羅,正要開口便聽到後面傳來自已母親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索維娜,你出去玩會,我沒說之前不要進來了。”索維娜剛讓阿羅進來便聽到媽媽的話,吃驚的眨巴著眼睛,一會才反應過來,委屈的說了聲是便帶上門出去了。
她示意阿羅坐下,阿羅這才注意到她在房間裡面也穿披風戴兜帽。
“不是說有訊息轉交給我麼?怎麼不說話呢,孩子。”
阿羅糾結了一會,還是開門見山,“昨天救我的是你對吧。”
“哈哈,你說話還真是直接啊,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兜帽下的面容露出微笑,顯得格外陰森。
阿羅沒有搭理,死死的看著她:“你這是預設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