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師看著眼前的女郎後退,被拂開手,也沒在意,只是故作有些傷心地收回手。
看著眼前的三人轉身離開,美眸裡閃過一絲遺憾。
回頭看著青樓裡又恢復常態,旁邊圍來了許多女子,眼睛裡盡是渾濁和貪婪,試圖摸和捏狸師的腰身,嘴上盡是一些汙穢下流的話。
大廳恢復了戲弄聲,不一會兒便隱隱有呻吟聲和求饒聲。
狸師敷衍著她們,躲過她們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狼狽和厭惡,臉上帶著笑意,眉眼美豔,同她們調笑著,上了樓梯脫身離開了。
狸師一步一步的踏著樓層的階梯,回眸看了一眼門口,想起那淺綠女子溫柔純淨的眼睛,柔軟明亮,冷靜清貴。
不似旁邊那兩個女子那般,總歸是瞧不起這青樓男子。
向下看去,狸師閉了閉眼,真是一個荒唐的地方。
酒醉美人眼,金迷紙醉骷髏巷,就像是吃人的妖怪張開血盆大口,無盡的黑色,是一個深淵,引誘著別人跳下看不見地表的水池。
狸師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手上的衣袖,繼續上樓。
輕歌曼舞,輕浮的紅紗飄動著,恢復了原有的樣子。
大街上,人來人往,卻莫名有些荒涼。
尾韶和羅文跟在李琅後面,慢慢跟李琅拉開距離,慢吞吞地走著。
“尾韶,我的帝政策呢?”
李琅轉過身,看著離自己幾米遠的兩人,扯了扯嘴角,冷著一張臉。
尾韶看了一眼羅文,咳嗽了一下,拉了拉羅文的袖子,示意她拿出來。
羅文從袖子裡的袋子裡慢吞吞地拿出一個本子,扔給李琅。
“接著。”
李琅接過,翻了翻裡面的東西,確定好之後,把它放進袖子裡,聲音有些怒氣。
“你們兩個不務正業,今天跑青樓,浮躁不堪。”
尾韶和羅文:“……”
尾韶看著李琅脖頸處的紅印,有些沉默。
羅文點了點脖子,“你脖子上有紅色的東西。”
尾韶贊同地點了點頭,憋著笑,“胭脂,好看。”
李琅猛得捂住脖子,擦了擦,不可思議地看著羅文,眼底的沉穩變成惱羞成怒,咬牙切齒。
“羅文,尾韶,你們看看自己?”
尾韶低頭看了看自己,整整齊齊,就是身上有些胭脂粉味,奇怪地看向羅文。
兩人懵逼對視,互相看了看對方。
“我身上沒有什麼東西啊!”
“一身的胭脂粉味,羅文更是凌亂不堪。”
羅文拉著尾韶走近李琅,沒再搭理她的狗急跳牆的動作。
“你們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西木她母親是此次的監考官和評分改卷者。”
“你們說,這次算不算惹了她的眼?”
李琅哼了哼,目光灼灼,拿著扇子晃了晃鋪開,半遮住瑞鳳眼,向前走著,聲音有些低沉。
“擔任官職後,西木變得睚眥必報,只要凡事惹了她一點不煩,就會被她找準機會鞭打,滴蠟,抓進牢獄。”
“從前一副內向不與人說話,孤僻憎惡,臉上陰沉,向別人問了幾個問題,若是與她自己觀念不符,她便覺得你在敷衍她,如今掌了權利,自是說什麼都是對的。”
尾韶看著四周的人臉上冷漠,有些麻木地經過,有些奇怪。
羅文拉了拉尾韶的袖子,欺身靠近她。
“你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