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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惡夢

“連予,有時候還是得知道怎麼變通,妻主若就是要納侍,還鬧出了孩子,你也該吞下這筆氣,忍過了後面就是你說了算,妻主還是你的,這侍夫和孩子就是你說了算,哪天出了意外,隨便找個藉口趕出去,既得了名聲又得了妻主的愧疚,若是非要吵下去,得利的可就是那侍夫,得不償失,失了臉面,沒了愛護,這婚姻可就是這樣廢了。”

“我作為皇卿的身份下嫁給你母親,明面上你母親可是連個侍夫都不能有啊,但規矩是死的,不能真拿這個去綁住你母親。”

季連予抿唇,“我知道的。”

季父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也不必想太多,就怕子善被人纏上,說的這些就是怕以後發生這些事情。”

“父親不必擔心。”

季連予斂眸笑了笑,“妻主待我很好,這一月裡都陪著我,今天才去書院。”

季父看向他的肚子,伸手摸了摸,輕聲笑了笑,“再過不久,肚子就該鬧騰了。”

“這一月我會待在這裡,避個暑再回去。”

“時辰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待尾韶回來時,季連予一人待在臥室裡,連日常愛插的花也放在一旁未打理。

季連予坐在床上,臉上越發冷淡清冷,不高興地抿著唇,眼角上挑著,越發具有攻擊性,卻眼睛紅紅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部,疼,漲,還非常容易疼。

尾韶正好推門進來,便見到她的夫郎正在用手揉胸部,眉眼可憐。

尾韶愣住,瞬間移開眼,悶聲咳嗽了一下。

“妻主……”

聽見聲音,季連予臉猛得紅了起來,放下手,隨意攏了一下衣裳,“妻主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怎麼回來了?”

“回來陪你。”

尾韶走過去,見他臉色不好,“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尾韶俯身親了親他的側臉,將他抱入懷裡,幫他揉著那處,“阿予可又是亂想了?”

“想這麼多不如告訴我,在想一些什麼事情?”

“沒...沒有。”

季連予親了親尾韶的嘴角,“妻主下午也不去嗎?”

“不去。”

尾韶見他髮髻被梳起來,穿著外出的衣裳,“今日是誰來了?”

“阿父來了,知道我懷孕特意來這裡陪我一個月。”

“夫丈來了,怎麼不在這裡待久一點。”

“父親有事,自然是要回去。”

季連予抓著她的髮尾,聲音糯糯的。

尾韶也不再多言,低眉瞧著他,慢慢幫他揉著,“這幾日都疼嗎?”

“有時候疼。”

少年耳朵紅的滴血,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不自覺握緊手上的東西。

“唔,大概要脹疼到10月,妻主輕點。”

“我知道了。”

尾韶親了親他的唇,出聲安撫,“阿予可真漂亮。”

少年抬眸望著她,清透的眼眸裡水光漣漪,吶吶道,“我本來就好看。”

她突然笑了笑,“一點自謙都不說。”

……

下午,雷聲陣陣,雨點越來越密集。

暴風驟雨。

在書房待著的尾韶想起正在午睡的夫郎,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過去。

風大,雨點傾斜,樹木被吹得嘩嘩作響,溼冷空氣籠罩在四周。

聽著這聲音越來越大,尾韶皺了皺眉,剛推開臥室的門,便看到匆忙下床,滿臉驚慌的季連予。

尾韶走快腳步,將跑向她的少年抱在懷裡,攬住他的腰,低聲安撫著他。

“妻主……”

寬大的衣袖幾乎把少年遮住,季連予害怕地抱緊她的腰,眼眶微紅,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聲音不自覺顫抖。

尾韶俯身把他打橫抱起,走向床榻,把他放在床上,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好,然後抱入懷裡。

“我在這裡。”

尾韶任由少年弄亂她衣裳,低頭親了親他的唇,額頭相抵。

季連予微微紅了臉,細聲細語地叫著妻主,微微仰頭舔了舔她的唇角,確認眼前的人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睛彎了彎,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是我打擾了妻主的事情了嗎?”

少年窩在她懷裡,有些不安地問她,低垂著眼不敢看她。

“沒有,即便是有,其他的事情也比不上你。”

尾韶握著他的手腕,輕聲笑了笑,“畢竟這夫郎可就這一個,哪裡有你重要。”

“下次我便在偏房待著,若現在這種情況,不要太慌張了。”

她俯身嗅了嗅他的脖頸,輕輕咬了咬他的脖頸,溼潤的氣息讓懷裡的夫郎差點渾身顫慄。

他軟著身子,輕聲悶哼了一下,本就越發敏感的身子瞬間熱了起來。

見他眉眼鎮定下來,尾韶隨即親了親他的額心,讓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我剛剛夢見妻主不在了,怎麼也找不到妻主,也記不清妻主的臉,只有我一個人。”

季連予委屈地抱著她的脖頸,“我不想找不到妻主。”

“我只有妻主了。”

“別再想了,夢都是反的。”

尾韶溫聲說道,摸著他的脊背安撫著他。

外面的雷聲讓少年發熱的大腦清醒了一下,紅著臉賴在她懷裡,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屋內有一半昏暗,一半亮著光。

風吹了進來,遮掩門窗的帷幔底部慢慢浮動著,懸掛在牆上的玉璧下面放著專門存放信封的拜匣。

尾韶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小心地將他平放在床榻上。

偏房她鮮少去,一貫都是季連予在整理,放著他的一些字畫和擺件,當成了他的存放東西的地方。

出了臥室的門,守在門口的小侍屈身行禮,目不斜視。

兩個小侍眼皮子跳了跳,眼見著女君往公子的偏房過去,都閉上嘴巴不說話,只是看了看屋內。

往日裡都不見女君去一趟,如今怎麼去了。

吱啞的聲音響起,尾韶推門進去,便看見之前眼熟的擺件。

她走到木桌旁邊,抽出卷缸處的畫卷。

尾韶開啟粗略地掃了一眼,又合上放了回去。

只是一副蒲姚戲松圖,上面畫著一個松鼠和蜿蜒曲折的葡萄藤,飽滿的葡萄垂下。

松鼠葡萄寓意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