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迥異的兩家人
那一刻, 林蕎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神一動，他難以抑制砰砰跳動的心，上前緊緊抱住他, 在他耳畔低喃：“新年快樂, 沈靖西。”
湫湫感覺他要被擠得喘不過氣來了，掙扎著想要跳下來。
沈靖西二話不說就把小崽崽湫湫給放生了, 轉身再看向林蕎, 一雙深邃的眸子透過面具看過來，也許是氣氛使然, 也許是這一刻的沈靖西真的魅力無限, 林蕎看著他的眼睛，有種情不自禁沉溺其中的感覺。
而成功脫困的湫湫迅速跳下來，還沒想好要幹嘛，就有人喊住他：“湫湫。”
湫湫回頭一看, 是森森, 頓時想到了剛剛在舞臺上森森為他解圍, 他忙對他說：“森森，剛剛謝謝你幫我, 否則我肯定要嚇死了！你太厲害了, 要不是你, 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森森被他謝得有些不好意思, 微搖搖頭：“沒什麼, 是你厲害, 我只是提醒了一下, 你就自己順著圓回來了。”
湫湫一點兒也不禁誇, 咧開小嘴笑：“嘿嘿, 我也覺得我好厲害哈哈哈一下子就圓回來了哈哈！”
四周的大人們都在擁抱，彼此祝福。
湫湫一看，也有樣學樣，伸出雙手朝著森森一把抱上去：“森森！新年快樂！”
森森被湫湫突然抱住，有點兒不好意思，也伸出小手回抱他：“湫湫，你也新年快樂～”
沈靖西看清來人，隨口調侃道：“喲，蔣大法官，大忙人，新鄰居，終於知道著家了啊？”
然後他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不算特別熟的朋友，森森的父親蔣榷。
沈靖西這個老狐狸看出他的小心翼翼，於是笑意盈盈地，更加惡劣地叨擾他。
【你們快看蕎蕎和他對視，真的太他媽甜了嗚嗚嗚嗚嗚！磕到了磕到了！果然還是真的最好磕！】
林蕎回屋後迅速卸妝洗澡，換上睡衣躺在被窩裡，雖然有點兒期待繼續車裡剛剛的事，但面子上過不去，又故作輕鬆，佯裝自然地躺著，翻開一本床頭的書附庸風雅地看起來。
其實在沈靖西幫他拿書時就醒了的林蕎，在感受到這個輕吻後，心裡隱隱有些泛甜。
無錯書吧直播間裡，有眼尖的網友透過林蕎直拍發現他身邊站著的戴面具的神秘男人，看到了剛剛一家三口擁抱的一幕。
他這個吻太溫柔繾綣，林蕎被勾得心裡面有些癢癢的，在沈靖西即將後退時，下意識伸手攥住他的衣領，只是一瞬，他又連忙放開。
他暗暗在心裡回：晚安，沈靖西。
林蕎被他吻得情不自禁閉上眼，心裡暗恨。
【驚！著名鑽石王老五出現了！臥槽臥槽！這背影，這大長腿，這氣質也太帥了吧！】
深夜的路上，玩累了的湫湫躺在後座的兒童座椅裡睡得特別香。
他藉著床頭昏暗的暖光燈，靜靜地看著林蕎的側臉，一時心動，低頭靠過去，再次輕輕吻上林蕎的唇，低喃：“晚安，林蕎。”
蔣榷看到沈靖西，沒什麼好臉色，冷冷淡淡地“嗯”了聲，接著說了句：“我當初要知道隔壁住的是你，應該不會買到這兒。”
他喜歡沈靖西這麼鄭重其事地喊他“林蕎”，因為往往這個時候，都是他最真實的時候。
沈靖西不忍再叫醒他，輕手輕腳地去衝了個澡回來，掀開被子輕輕躺在他身邊。
次日，林蕎和湫湫都起晚了，只有沈靖西日復一日的生物鐘讓他早起，再出門進行晨跑。
跨年演唱會在新年鐘聲敲響後圓滿結束。
沈靖西將後座的隔板升上去，林蕎登時有些緊張起來：“你升隔板幹嘛？”
林蕎忙喊停：“不要了！湫湫在呢！”
他輕輕地伸手將書從林蕎臉上撿起來，平時失眠的林蕎今天睡得格外香甜。
【哇哇哇哇——你們快看林蕎旁邊站著的男人！肯定就是湫湫的另一個爸爸沈靖西沈總！】
沈靖西一愣，接著林蕎的指尖就撫摸上他的薄唇，用大拇指指腹輕輕在他唇瓣上摩挲著，狹長漂亮的狐狸眼裡盡是笑意。
沈靖西意味不明地看著林蕎低笑了聲，將熟睡的湫湫抱起來。林蕎跟在後面，故意戴上墨鏡掩飾自己的尷尬，跟司機道了聲辛苦，讓他回家休息。
兩人鄰居了小半年，但一個常年不在家，一個又根本抬頭不見，今兒竟然還是第一次碰到面。
沈靖西見他這麼緊張，有點兒想故意逗他，傾身靠近低聲問：“你說呢？寶貝。”
好在對方是個懂得看眼色的專業人士，客氣地點點頭就離開了。
林蕎看出男人眼中的戲謔，陡然明白自己被耍了，瞬間放鬆下來，微挑眉回敬地傾身湊過去，伸手撫摸上他的胸口，低聲挑釁：“行啊，正合我意。”
【沈總肯定是特地到現場看蕎蕎和湫湫的表演的，真的太有愛了！】
沈靖西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伸手捧住林蕎的臉，再次吻上來。
這是林蕎的敏[gǎn]點，他一個激靈，想往後躲，卻躲無可躲，乾脆氣得狠狠回咬回去！
礙於前面有司機，旁邊還有睡著的湫湫，林蕎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沈靖西近距離看著林蕎的眼睛，被撩得有些心猿意馬，他果斷低頭印著林蕎的唇吻上去。
他不禁莞爾，看來這幾天真是累壞了。
【天吶！怎麼還戴面具啊啊啊啊啊！摘下來讓我看看啊啊啊啊啊！】
這個狗男人！
直到司機將車開進車庫停下來，林蕎才意猶未盡，又有點不好意思地伸手理理理衣領，暗暗瞪一眼沈靖西：“去把湫湫抱回房間。”
同樣有所期待地沈靖西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林蕎一本書蓋在臉上，毫無防備的睡顏。
沈靖西將湫湫抱回他的房間輕放在床上，小傢伙睡得很熟，翻了個身，砸吧著小嘴就又睡了過去。他不禁好笑，給湫湫脫了鞋，蓋好被子，關上燈退了出去。
林蕎和沈靖西帶著湫湫坐上回家的車。
“……”
林蕎被他吻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往後一退，結果沈靖西更快地伸手一把攬住他，將他往身前一拽，大手下意識鑽進他的外套，摸到他的腰窩上用力按住。
沈靖西輕笑，最後在林蕎的唇上輕輕吻了下，反問：“真的不要？”
沈靖西聞言不甚在意：“行啊，你現在搬走就是了，房我買下來。”
蔣榷聽著他不著調的話，不當回事：“不必了，老婆和森森喜歡。”
“哈？”沈靖西想起從前那幾年，蔣榷追老婆追得整個北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才意識到那人就是聞欽，不禁調侃：“喲，蔣大法官這張口閉口就老婆的，還是我以前認識的冷麵大法官蔣榷嗎？不愧是當初老婆跑到國外，拋掉國內一大堆兒的事兒，出去苦苦追了好幾年才追回來的老婆，就是矜貴。”
蔣榷被他調侃也不為所動，冷然道：“沒有你好福氣，閃婚生子，一步到位。”
沈靖西厚顏無恥地樂呵呵道：“哪裡哪裡，前世積善行德，是老天爺賞的。”
蔣榷：“……”
沈靖西挑眉：“怎麼不說話了？蔣大法官？”
“沒有，只是在想，湫湫那孩子不愧是你的小孩。”蔣榷道，“天生像個小魔王。”
沈靖西：“彼此彼此，森森小朋友的脾氣也簡直跟你一模一樣，還好有我家湫湫願意跟他玩，否則……嘖嘖，還不得跟某人一樣，從小到大都特立獨行的，冷得跟個冰塊一樣。”
“……”蔣榷，他原本想先行一步，甩掉沈靖西這個冤孽，但想到聞欽之前的話，還是頓了下，忽而向沈靖西開口：“你說的對，我們搬來半年，兩家還沒一起吃個飯，今天賞臉，正好是元旦，晚上帶上他們到我家來吃個便飯吧。”說完，就邁開步子，先行一步跑遠了。
沈靖西向他的背影高聲問：“我答應了嗎？”
遠去的蔣榷背對著他回道：“你答應了。”
沈靖西好笑，這人還是這麼專斷獨行，他老婆怎麼受得了他啊，嘖嘖，可憐的森森喲。
沈靖西回去後在早餐飯桌上隨口說了這事兒：“早上跑步碰到森森他另個爸了，邀請我們一家三口今晚去他們家過節，想去嗎？不想去就回絕了。”
湫湫忙說：“想去想去！爸爸我們去吧！就我們三個在家多沒意思啊～”
而林蕎則最先意識到，開口問：“你們認識？”
“嗯，認識。”沈靖西夾了一個生煎包咬了口，“老一輩有些交情，讀書的時候也幾乎在一個學校，不算熟。後來他讀政法大學，跟我更沒什麼交集了。現在做法官，大忙人一個。”
“法官？”林蕎點點頭，“那確實。”
沈靖西覷著林蕎的臉色，問：“怎麼樣？去嗎？”
湫湫再次插嘴：“去啊！去去去！”見自己的話毫無分量，忙轉過來拉著林蕎的手晃，“蕎蕎去吧去吧！我都還沒怎麼去過森森的家呢！”
林蕎其實不大想湊熱鬧，而且……他心裡有所顧慮，怕他和沈靖西這對感情不到位的夫夫和人家真心相愛再結婚的比起來，後漏了短。
但他確實磨不過湫湫期待的小眼神，只好點頭：“行吧，那你記得準備好一份給森森的新年禮物，不能忘了禮節懂嗎？”
湫湫昂首點頭：“沒問題！湫湫可以親手給森森做一張賀卡！”
沈靖西看出他有些顧慮：“放心，我等會兒讓人送兩份體面的禮物過來。”
林蕎心想：他擔心的不是表面的體面，是內在啊！
所以真正的夫夫之間到底是怎麼相處的呢？會像他和沈靖西一樣奇怪嗎？
林蕎心裡又隱隱有些好奇，不自覺地對晚上的邀約重視了起來。
沈靖西這一天都看出林蕎有些過分在意，但他不明白連在成千上萬人面前自然登臺表演的林蕎，怎麼就只是去隔壁吃個便飯就這麼地……如臨大敵？
沈靖西警惕起來，不對……難道林蕎認識蔣榷？
他難道是林蕎說的那個半面之緣的初戀？
沈靖西越想越覺得可疑，連先前林蕎向他詢問蔣榷時的隨意，都讓他覺得處處充滿了刻意。
他不免有些心煩意亂起來，手裡的書看了許久都沒有翻頁。
他佯裝不經意的將蔣榷的照片打出來，夾在檔案裡在林蕎麵前走動，忽然故意掉落在林蕎麵前。
“哎呀……老婆，你幫我撿一下。”
林蕎白了眼有點做作的沈靖西，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懶懶道：“自己撿。”
大意了的沈靖西：“……”忘了老婆太懶了。
他不死心地將照片撿起來，拿在林蕎旁邊，忽然道：“哎？蕎蕎，你看這人眼睛長得和我還挺像啊，我懷疑他是我同父異母的私生子……”
林蕎忽然伸手過來：“我瞧瞧。”
沈靖西一下又不樂意了。
老婆看別的男人那麼積極，像話嗎？
然而林蕎手快，已經將照片奪了過去，他最先看眼睛，很冷，沉靜而深邃，但看向鏡頭的目光很正氣。
和沈靖西的眼睛一點兒都不一樣，他瞬間就沒了興趣，接著再看一眼這個男人整體樣貌，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半晌微蹙眉。
沈靖西時刻在觀察林蕎的微表情，見狀略有些緊張起來：“怎麼？眼熟？你認識？”
林蕎忽然道：“他就是森森他爸？長得還挺像。”
沈靖西：“……是。”
林蕎瞬間反應過來，伸出長腿給沈靖西踹了一腳：“沈靖西，父慈子孝啊，還你爸私生子……”
沈靖西匆忙躲避：“開玩笑，開玩笑……不是看你有點兒緊張嗎？給你先認認臉。”
林蕎何等聰明，瞬間從沈靖西剛剛那句“眼睛有些像”的話推測出來，不禁冷笑：“怎麼？擔心他是我初戀啊？”
沈靖西瞬間求生欲爆棚：“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他走到林蕎旁邊，殷勤地伸手給他按肩膀：“這幾天累了吧？我給你揉揉，按摩椅哪兒有我按得舒服是吧？”
林蕎微眯著眼睛，確實覺得很舒服，想到沈靖西剛剛竟然想到那茬上吃那種莫須有的飛醋，心裡莫名有些愉悅。
沈靖西之後其實去查過林蕎那個所謂的“初戀”，但是時間久遠，且一一排查，都沒什麼結果，所以作罷。
湫湫這時拿著自己精心繪製的賀卡噠噠跑過來：“爸爸！蕎蕎！你們看，湫湫畫的賀卡超好看！”
“湫湫還給爸爸和蕎蕎也做了一張！”湫湫說著就把自己畫的賀卡高高舉起來給兩人看。
林蕎拿過來，看到賀卡上畫著他們一家三口，手牽著手，他驚奇地笑笑：“還別說，湫湫這畫的還挺像，沈靖西你快看，這個一眼就看出來是你哈哈哈哈！”
沈靖西探過頭來：“我瞧瞧？”
他看到左邊那個穿著西裝打領帶的大人，湫湫就用蠟筆還真莫名把他的神態給畫出來了幾分，他看得一愣，伸手拍拍湫湫的毛茸小腦袋：“厲害啊，湫湫，蕎蕎畫得也挺像的。”
湫湫被誇得小臉蛋都洋溢著開心的笑：“湫湫大班的老師也經常誇湫湫畫得好呢～”
沈靖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問：“那湫湫要不要改天跟爸爸學畫畫？”
林蕎聞言一怔：“你會畫畫？”
沈靖西隨口道：“對啊，上學的時候喜歡畫得多，後來忙了也懶得拿畫筆了。”
林蕎今天聽沈靖西提到他上學的hela時候兩次，不禁有些好奇。畢竟他這人一向秉持著絕不交淺言深過度打聽別人過去，也拒絕別人探聽他從前的社交邊界，對沈靖西也是，對方不說，他絕不會多問。
可現在卻有了種想探知他過去的衝動，沒有參與過的那二十幾年，年少時的沈靖西會是什麼模樣。
傍晚，三人換了身得體卻不過分正式的衣服。沈靖西西裝三件套外面穿著呢大衣，林蕎則穿更舒適些，高領白毛衣配大衣外套。
湫湫穿著呢制小馬甲套著羽絨服，圍著小圍巾，戴好毛茸茸的帽子，穿著酷酷的小靴子。他一一手牽著一個爸爸，開心地蹦蹦跳跳，踩著門口的積雪往隔壁的獨棟別墅走去。
到了大門口，湫湫努力往上蹦著，被沈靖西一把抱起來，他伸手按了下門鈴。
聽到門鈴聲，坐在客廳一直佯裝鎮定看繪畫書，實際上總是時不時看一眼門口的森森也一下站了起來。
今天父親回來說邀請了湫湫一家到他們家過節。森森聽到這個訊息先是難以置信，接著是滿心地期待，甚至幫著家裡的阿姨一起打掃，再去整理好自己的房間，接著又忙著思考給湫湫準備什麼新年禮物。
他原本想給湫湫買一個可以視訊通話的兒童手機，可是爸爸聽說後還是提點他“小朋友之間自己做的禮物才是最好的。”
森森思來想去，最後努力動手在爸爸的幫助下做了一隻紙質的小狗狗，因為湫湫之前似乎很喜歡小狗，但是應該……林叔叔懶得照顧小狗吧。所以送一隻自己做的小狗最好了。
聽到門鈴聲，聞欽和蔣榷也放下手邊的書和事兒，帶著森森一起前去門口開門迎接客人。
森森伸手扭開門，最先看到了和他差不多高的湫湫。
湫湫忽然伸出小手向他露出大大的笑容：“happy neyear！森森！”說著將祝福的賀卡遞上去，“這是湫湫自己畫的賀卡喲～”森森一怔，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賀卡表面有湫湫認真的筆跡，開心地伸手接過來：“謝謝湫湫，我…我也給湫湫準備了新年禮物……”
湫湫忙問：“什麼禮物啊？”
還是聞欽先開口對林蕎和沈靖西說：“先進來吧，外面冷，你們兩個小寶貝進來慢慢聊好不好？”
湫湫仰著頭朝聞欽往上一蹦，笑得可甜了：“好～！”
蔣榷拉著開啟的大門，朝沈靖西點點頭，又目光得體地向林蕎微點頭，向兩人說了句祝福：“新年快樂，蓬蓽生輝。”
沈靖西伸手將帶來的禮物遞給前來接洽的傭人，攬著林蕎走進去：“客氣了，都是鄰居。”
林蕎平時沒感覺，當著外人的面忽然被沈靖西攬著腰，陡然有些不自然地僵硬，他朝蔣榷和聞欽笑笑，低聲擠著微笑對沈靖西警告：“在外面呢，注意點。”
沈靖西笑著故意湊在他耳邊低聲說：“給個面子，老婆，人蔣榷聞欽兩人當初可是愛得轟轟烈烈的，咱不能在湫湫的面前被比下去不是？”
林蕎一愣，抿了抿唇，點點頭：“你說得對。來，再摟緊點。”
沈靖西得逞地一笑，摟著林蕎走進去，林蕎也笑著回應他，朝看得一愣一愣的聞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內心在想，雖然如此，但是當著外人秀恩愛，還是有點兒羞恥啊。
蔣榷朝著這倆過分膩歪的夫夫看了眼，禮貌微笑道：“還有幾分鐘開餐，你們先自便”說著轉頭看向聞欽，伸手握住他的手道，“還差幾道菜，我進去幫你。”
林蕎看著對方握著的手，與沈靖西對視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將手伸過去。沈靖西低頭一看，林蕎手上今天罕見地戴上了婚戒。
他心裡好笑，配合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微側頭低喃：“老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說著，向他展示自己平時一直戴著的婚戒。
而湫湫聽到自己有禮物，早就圍著森森問：“到底是什麼禮物呀？！”
森森忙領著湫湫前去客廳，牽出來自己做的可愛小柴犬，拉到湫湫面前說：“是這個……送給你。是我和爸爸一起做的。湫湫，新年快樂。”
“哇——！是小狗勾哎！”湫湫瞬間被這隻紙做的小狗狗吸引了，蹲下`身去，伸手假裝撫摸小勾勾的毛，仰著笑臉向森森誇讚道：“森森你也太厲害了吧！做的小狗勾好像啊！跟真的一模一樣！”
森森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著湫湫的笑臉就知道他真的很喜歡。看來爸爸說的沒錯，自己真心動手做的禮物更能傳達心意和祝福。
他抿了抿唇，不自在地看向別的地方：“……也沒有很厲害，就是照著網上的教程做的而已。”
湫湫牽著小繩子，愛不釋手地在寬敞的客廳裡溜著小狗玩，還仰著可愛的笑臉朝著不遠處的沈靖西和林蕎炫耀自己的小狗：“爸爸！蕎蕎！你們快看！森森送我的小狗勾超級像真的！”
林蕎也好奇地走過去，看到這麼用心的禮物，心裡一暖，對著森森誇道：“森森不愧是小鋼琴家，手真巧啊。”
不禁誇的森森看著林蕎叔叔，小臉一下憋得更紅了。他忙想起來爸爸說得待客之道，有些不知所措地伸著小手說：“沈叔叔、林叔叔，我帶你們參觀一下我們家吧。”
林蕎笑眯眯道：“好啊。謝謝森森。”
湫湫忙牽著自己的小狗噠噠跑過來：“我也要我也要參觀！”
幾分鐘後，湫湫看著森森家裡隨處可見的戀愛紀念照、旅遊照、還有大大的結婚照，疑惑地伸出小手撓著小腦袋問：“爸爸、蕎蕎，我們家怎麼沒有你們的結婚照啊？”
沈靖西和林蕎同時一僵。
“啊，開飯了開飯了，先去吃飯。”沈靖西和林蕎默契地扛起湫湫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一臉茫然的森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