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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清遠白雪

第十九章 清遠白雪

男人的長舌像滑膩膩的魚, 鑽入溫嫋嫋從未被其他人探訪的口腔鑽動跟翻攪。

他用長舌撥弄她口腔裡那顆草莓。

溫嫋嫋第一次領悟到原來草莓可以這樣吃。

他吻得太過激,草莓很快碎了, 汁液順著溫嫋嫋的嘴角滑落, 顯得特別情.色。

察覺到男人修長的手伸上來,在解她的睡裙襯衫領口第一粒釦子,而她在睡衣下面什麼都沒穿, 快要暴露自己的溫嫋嫋發出欲拒還應的嗚咽聲。

“薄西諺,你想幹嘛?”

那聲音軟軟膩膩的,迴盪在雪夜的三層洋樓裡,刺激男人心內澎湃的佔有慾。

她這樣嬌軟的小東西,就應該被他弄疼, 然後再好好抱在懷裡哄。

為他哭, 為他笑,為他叫。

不久前在京南跟人喝下肚的烈酒發揮作用, 酒精在薄西諺的血管裡作祟,燒得他只想在下雪的夜晚就這樣抱住一具軟玉溫香過奢靡日子了。

溫嫋嫋有些怕, 因為覺得此時的薄西諺有點脫人設,不像個窮編劇,倒像個一使風流性子就想強取豪奪的富家公子哥。

“是。”

他又不是什麼謙謙君子, 他跟今晚在京南局上喝酒摟女人的那幫公子哥們相比,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像他這樣有數不清家產要繼承的闊少爺應該讀商才對,早早接過家族的重任,擁抱無數財富。

“嗯,好。”

“說完了,就掛電話。”薄西諺不悅的催促道。

基因是種很奇妙的存在,薄西諺身上絕對繼承了他父親薄雲暮的能力,白崇寧想不明白當初他為何會離開薄家去做飛行員。

“那要是薄星翊先生有什麼異動……”

“這段時間我放假,你們都不用打擾我。”

白崇寧在商界碰見過很多有錢人,像薄西諺這樣的厭世公子哥,他是頭一次見。

“……好。”

他動了慾望。他在忍耐。

沒想到是對白崇寧使出冷言冷語。

漆黑的眸子似漩渦,旋轉著無盡的性魅力。

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浮華人生。

白崇寧對薄西諺有些辯不出他到底是何種性格了。

溫嫋嫋下地,很快跑去浴室整理自己。

“嫋嫋乖。”薄西諺舔咬著溫嫋嫋的耳朵,蘇聲哄她, “今晚跟我做。”

“薄總,明日的行程怎麼安排?”白崇寧又問。

就算他曾經到遙遠的空軍基地裡放逐過自己,但他最後說到底,還是逃不掉這種紙醉金迷的命運。

薄雲暮生性多疑,生前所有重要的生意都被他一人掌控,在他去世以後,薄氏大大小小几百間公司都亂得絲毫無章法。

這傢伙身上有股專屬於他自己的氣質,那就是狠得悄無聲息,天生是個做生意的人才,在商場上殺伐果決,六親不認,做完最徹底的利益掠奪之後,卻又不樂於到處炫耀,低調內斂,喜歡痛擊對手於悄無聲息之中。

寂寞了都想玩樂。孤單了都要陪伴。

“不要留任何餘地。做事痛快一點。”

紫色的刺繡抱枕落在地上,薄西諺將溫嫋嫋抱起, 換了姿勢,他坐到了沙發裡,一張俊臉迎面被燈光照亮。

“薄總,三小姐租的房子在微梔路上那一排洋樓裡,具體哪一棟我發給你了。”

是白崇寧那個傻缺,還以為現在自家老闆很想得到這個訊息呢,不盡快告訴老闆,就會顯得他這個下屬無能。

於是他鬆手,放開了她纖細的腳踝。

薄西諺吻上她的唇,嘗試轉移她的注意力,然而沒用。

他於是知道她還沒準備好。

縱觀他們家三個繼承者,一個在空軍部隊做飛行員,一個在省警察廳做犯罪專家,一個在電影學院裡讀戲劇專業,哪一個是像想要繼承家產的。

“嗯?”

“薄西諺。”溫嫋嫋窺見男人瘦突的喉結在纖長的脖頸上不停滑動。

“喂。說話。”薄西諺撿起自己的夾克,掏出自己的手機。

溫嫋嫋被吸引,乖順的他讓她坐在他腿上,要有所動作之時,地上傳來不停的嗡嗡聲,

嗡嗡嗡嗡——

溫嫋嫋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

“知道了。”薄西諺回答。

白崇寧作為外人,一度擔心形勢就此不會青睞薄雲暮的家眷了。

“是。”白崇寧被催著結束通話了電話,深夜好不容易查到了薄池瑤在江店租住的房子的具體地址,他趕著給薄西諺稟報,還以為薄西諺會誇他呢。

“不要弄疼我。我, 我是第一次。”

溫嫋嫋再輕輕的叫他。“薄西諺……”

然而薄西諺卻在一片慌亂中露了臉。

就連白崇寧這種專業商科人才,都不得不佩服他居然就用這麼短的時間就將薄雲暮的產業成功接手了。

現在只剩下一些與其它宗親兄弟分割不明的產業跟資產等待薄西諺出面去搶奪。

其中,薄雲暮的侄兒薄清水家裡的獨子薄星翊反得最厲害。

在薄西諺還沒回充州的時候,薄星翊就曾在薄氏的董事會上當面表態,反對讓薄西諺做集團主腦。

薄星翊原話是這麼說的:“薄西諺早就跟薄氏脫離干係了。他媽是被薄雲暮強佔了,才不情不願的生下了他。他對薄雲暮含恨在心,又怎麼會好好發揚薄雲暮的產業。

薄西諺十三歲就離開了充州,後來連薄雲暮重病在床,他都沒有回來探望過一次,他根本沒資格繼承薄氏。如果讓他掌權,我第一個不服。”

“啊……這其實是薄董事長的家事……”

“既然遺囑上所立薄西諺是第一繼承人,那就要……”

“我覺得還是遵照薄董事長的意思去執行。”

薄西諺的出生其實是個不應該的意外,此秘聞一傳開,董事會內的股東面色都很難看,但是言語上還是贊成由薄西諺繼承薄家所有主要產業。

一個根正苗紅的繼承人,就算與自己的父親不睦,他也是薄雲暮的長子。

他是個有擔當的人,在部隊裡屢屢立下戰功,風餐露宿,迎難而上,比開著一間娛樂會所,總是跟女人鬼混的薄星翊好得太多了。

但是,薄雲暮的家事也由此而被人私下議論。

薄雲暮的第一任太太虞雯菲在跟薄雲暮成婚期間,就多次因為抑鬱症而自殺。

薄雲暮從未提起虞雯菲自殺的理由是具體因為什麼而抑鬱。

也沒有人知道虞雯菲為什麼會在薄雲暮事業處於黃金上升期的時候,與薄雲暮決裂,帶著親生子薄西諺離開,回京南投奔了自己的孃家,從此再也不回充州。

在薄氏幹了好幾年的白崇寧都不知道,從平京部隊回來的薄西諺肚子裡藏著什麼樣的抱負。

白崇寧眼下只感覺到了,薄西諺很冷血,根本不拿這些姓薄的當他的親戚。

他憎惡自己姓薄。

他想收拾他們這些姓薄的一大幫子人。

*

晨光透過窗戶傳來,雪後初霽,薄薄的積雪被太陽一曬,融化成一灘又一灘的水窪。

下雪的時候不冷,化雪的時候才冷。

鬧鐘一響,溫嫋嫋無奈的從床上坐起,昨夜她睡得不好,然而一大早她還是要起床去工作。

又是娛樂圈富婆努力搬磚的一天開始了。

溫嫋嫋想起昨夜糾纏了她整夜的夢境,終於明白什麼叫少女懷春。

仔細回味一下,昨晚溫嫋嫋的夢是這樣的。具體就是她那個不正經的閨蜜塗悠教她的那個□□環節。

深夜裡,溫嫋嫋坐在床沿,伸腳到男人線條清俊的臉孔前,命令他:“你給我舔。要是舔得好,今天就讓你上我的床。”

“你確定?”

他用漆黑的黑白分明的鳳眼看溫嫋嫋,眼神乖戾,像是要將溫嫋嫋整個吃進肚裡,溫嫋嫋含羞了。

後來……

後來……

以至於,在夜裡做了這麼過分春夢的溫嫋嫋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個編劇先生了。

啊啊啊啊啊,好尷尬,為何昨晚又失敗了。

其實她真的很想的,他明明想他想了一整天,還為他穿上了閨蜜塗悠推薦的斬男純欲風半透明睡衣。

為何做到關鍵時候,自己又萎了。

溫嫋嫋難過又羞恥。

現在,自己見到他,要如何做人?

溫嫋嫋趿上拖鞋,開啟房門,昨晚薄西諺接電話的時候,她就上樓回自己的臥室了,後來再也沒有出來過。

一樓也有臥室,薄西諺沒有上樓,後來應該就在一樓的臥室裡睡了。

溫嫋嫋忐忑不安的走下臺階,卻發現屋子裡根本沒人,薄西諺已經出門了。

廚房裡有他給她準備的早餐。

煲在保溫鍋裡的小米粥,還有鮮榨的豆漿,以及三個開胃爽口的小菜,青椒炒土豆絲,醋扮黃瓜,苦瓜炒雞蛋。

哇——這是什麼神仙。

那麼會親都算了,又會寫劇本,還會收拾房間,現在竟然還會炒菜。

溫嫋嫋春心顫動。

先前懷疑薄西諺說不定是個霸道有錢少爺的顧慮全部消散了。

他們親熱的時候,薄西諺渾身散發的那種蠻橫乖張的氣質,總讓溫嫋嫋懷疑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在娛樂圈裡等不到走紅機會,處處被人為難的落魄小編劇。

但是,現在看著他給她做好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這還不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才會掌握的技能。

上次在充州,他還幫她把雜亂無章的快遞收拾得整整齊齊。

就算請家政公司的金牌管家都沒那麼會分門別類。

所以,薄西諺應該吃了很多苦,才掌握了這麼多照顧人的本事。

親熱的時候,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想要佔據主導。

溫嫋嫋不應該懷疑他才對。

吃完了早餐溫嫋嫋看了手機,薄西諺在七點就給她留言了。

【我去劇組看看。】

溫嫋嫋回覆:【好。】

現在中間已經隔了一個小時了。

溫嫋嫋又補充:【記得跟劇組報到,說你是我的跟組編劇。那樣才可以隨意進入拍攝場地。】

*

薄西諺掛著墨鏡,走在江店影視城裡,這是他第一次來影視城,不免覺得新鮮,四處逛了逛,覺得還挺有趣的。

不遠處有一群粉絲後援會,在張羅著等一下要如何給自己的正主應援。

見到掛著墨鏡的薄西諺走來,瞬間被他吸引了目光。

“哇啊——那是誰啊?大長腿腿好絕,是哪個男明星?”

“是不是胡難,我的胡影帝?”

“好像不是,胡難肩膀沒那麼寬。沒他有壓迫感。”

“他的手好長,他穿飛行夾克哎,好酷,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把飛行夾克穿得這樣熨帖。”

“是不是還沒火的群演?”

“走,快上去找他要簽名。他這條件以後肯定火。”

每個追星人的眼睛都自認是火亮的。

一群女粉絲快速靠近,將薄西諺圍住。

他今日跟昨日的裝扮沒差多少。

他在軍中呆慣了,脫下制服就喜歡穿休閒服。

離開部隊這三個月,做了薄氏的主腦,正式場合他穿西裝,但私底下還是喜歡穿些隨性的衣服。

江店的冬天冷得蝕骨,寒意從腳底竄起,襲擊人的五臟六腑。

別人都穿厚厚的羽絨棉,全副武裝,偶爾路過幾個劇組演員,身上穿著單薄的戲服,外面也裹著綠色的軍大衣。

薄西諺卻穿得很少,藍色高領毛衣,薄款修身黑色皮衣夾克,一條水洗藍的牛仔褲,腳上套一雙簡單款式馬丁靴,搭配一張清俊的臉,一頭純黑天然碎髮。

挺拔的鼻樑上掛著一副黑色墨鏡,置身在雪後放晴的深藍天空下,冷白面板細膩有光澤,像清遠的被太陽曬不化的雪,有別樣的遺世獨立氣質。

一群女粉絲嘰嘰喳喳的將他圍著。

“哥哥,把墨鏡摘了,讓我們看看你有多帥。”

“哥哥,跟我一起拍合照。”

“哥哥,你是哪個劇組的?”

“哥哥,你好帥。你好適合演飛行員唉。”

薄西諺微微一笑,在部隊裡有時候他們出任務,遇到一些不矜持的女群眾,場面就是這樣混亂。

通常薄西諺都會如此回答:“不好意思,哥哥有女朋友了。”此刻,他還是這麼說。

女粉絲們嘆息:“什麼啊?先把墨鏡摘了,先把墨鏡摘了。”

薄西諺不摘,反而跟一群女生保持距離。“哥哥不是明星,你們追錯人了,哥哥是個編劇。”

“啊啊啊啊,編劇?哪個劇組有這樣的編劇,是不是暴殄天物啊,這樣的顏值他們居然讓你做幕後?他們是不是狗眼瞎了?”

“哥哥,你寫了什麼劇本,我一定捧場。”

“哥哥,你別騙我們了,你一定是我們認識的明星,快把你墨鏡摘了。”

溫嫋嫋跟自己的團隊走到長歌寄酒拍攝地入場口的時候,就見到薄西諺被一群聒噪的女生包圍。

“不好意思,哥哥真的有女朋友了。”溫嫋嫋聽到薄西諺在用一種開玩笑的戲謔口吻說。

“不信,就不信!有本事把你女朋友叫來!”二十歲剛出頭的女粉絲們特別難纏。像蜘蛛精糾纏唐僧一樣,拉扯薄西諺的衣袖。

薄西諺一回頭,見到戴著口罩跟帽子的溫嫋嫋來了。

於是隨口說:“我女朋友來了,就在那裡。”

一群女粉絲立刻四處張望,嘰嘰喳喳的追問:“哪啊,哪個是你女朋友?”

“那邊手裡端保溫杯的那個。”薄西諺說。

“那女的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溫嫋嫋啊?”現場有人開始發揮第六感了,“就是頂流女明星溫嫋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