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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中的魔鬼

“事實上,我很期待後面的精彩部分,但是你知道,如果直接看後面的結果,那前面通篇的鋪墊就會顯得毫無意義。而且說不定還會錯過一些有趣的精彩的部分。所以讓我們繼續耐心的往下看吧!”

在死因調查法庭中,屢次被人提醒是在宣誓下作證的珍珠寶拉說,八月六日當晚十點鐘她和瑪莎.塔布倫陪著兩名士兵在白教堂地區喝酒。兩對男女在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分道揚鑣。珍珠寶拉告訴死因法醫和陪審員,她和“下士”朝著安琪宅院的方向走。瑪莎則和“二等兵”往喬治巷走去。兩個士兵都戴著鑲白邊的帽子,珍珠寶拉最後一眼看見瑪莎和二等兵時,他們正走向東區貧民窟黑暗核心——緊鄰商業街的喬治巷廉價出租房舍。珍珠寶拉聲稱那天晚上她和瑪莎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同。她們和兩名士兵相處的十分愉快,沒有發生任何的爭執鬥毆,沒有任何跡象足以懷疑珍珠寶拉或者瑪莎。

“兇手一定是在喬治巷裡面殘忍的殺害了瑪莎嗎?說不定那個和瑪莎在一起計程車兵就是兇手喬裝打扮的!”

那如海覺得有必要去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去稍微的提示一下福爾摩斯。

“也許是這樣,也許還會有其他的不為人知的秘密需要我們一起去解開這個謎團。但是有一點你需要明白,那就是你看看這種死者瑪莎的照片,這是在停屍房裡拍攝的,而不是在第一案發現場,即使我們現在去第一案發現場也是毫無用處的,前幾天才剛剛下過一場小雨。你知道嗎,倫敦的警察辦案方法和效率,我是真的不敢恭維了。”

那如海或許可以理解福爾摩斯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是的,沒有錯,你看看。第一,他們不會懂得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第二,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保護現場不遭受到破壞;第三,他們的出警效率恐怕還不如我這個編外人員;第四,前幾天的小雨已經把現場破壞了,就算是我們現在過去,也沒有用。”

如果不是這個案件的特別殘忍,恐怕不會引起警方的重視,因為死者本來就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一名人人都可以肆意蹂躪的妓女。從社會地位上來說,她們的死根本不會有人在乎的!

“現在這個案子我認為可以暫時放到一邊,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警察那裡可以不用去管他們了。只要放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徹底忘記瑪莎.塔布倫這個可憐人了!”

“那如果你認為可以,我想獨自去冒險,親自去案發地點看看,也許我們的觀點會有所改變的。”

福爾摩斯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他現在又把身體完全沉浸在沙發裡了!

今天的天氣確實是很糟糕,沒有陽光,空氣溼冷。這種天氣使得那如海的膝蓋感覺到如針刺一般的痛,他有輕微的風溼性關節炎。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到他獨自行動!

按照案件報告書的地址說明,他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行走,也許是天氣問題。看上去今天路上的行人也是非常的少。逐漸的他越走越偏,越來越深入到案發的第一現場,每向前走一步,身體都會不自覺的感到發抖打顫,這是真實的來自於身體條件的本能反應,而這本能反應,卻又是來自於心裡最深處的恐懼心理!

真相就在前面,不要輕易說放棄,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接觸到的真相嗎?要知道,這個機會可不是誰都會有的,也不是誰都有機會真實的接近一八八八年的倫敦,接近喬治巷,接近東區白教堂!

那如海在心裡不斷的給自己鼓勵,加油,使自己可以在心理上超越身體的束縛。

也許由於天氣的原因,今天教堂裡前來禱告的人並不會很多。事實上,這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這是個徹頭徹尾的貧民窟。來這裡禱告的只有窮人,酒鬼,流浪漢,妓女,小偷。上流社會的教堂毫無疑問比起這裡,要無比的豪華,高大,明亮。

“你們來這裡禱告,說明你們都犯了罪,或許是心裡的罪,或許是剛剛進行了盜竊,搶劫,在這裡,把你們的心裡的罪惡告訴我,我會把上帝的饒恕賜予你們這些可憐的人,願你們可以在這裡放下罪,坦然面對最真實的自己!”

說的真是好聽啊,這就好像是和廟裡的和尚一樣,每天的進行著重複的吃齋,打坐,誦經。嘴裡面的阿彌陀佛說出來,真的會渡化世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就不會有西行取經這樣荒唐的事了。說到底都是自欺欺人!

“親愛的朋友,難道你沒有需要被原諒的罪惡嗎?把你心裡的罪告訴我,我想仁慈的上帝會原諒你的!”

神父在教壇上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穿著得體考究的服裝,身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汙漬,略顯慘白的臉看得出來這個人剛剛刮過鬍鬚,頭髮也是經過精心打理過。一句話,就是這個人和周圍的環境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所以神父會特別的在意他!

這個人的大大咧咧的把身體靠在長條椅的椅背上,整個身體呈現出一個大字狀態。頭部向上仰著看向頭頂的精美的天花板,彷彿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的他是不希望被人打擾的。現在這個神父卻是有些不識相的打擾他了。

“神父,你說上帝會原諒我們所有的人所犯下的罪嗎?無論是什麼罪?”

“會,一定會的,只要你也像其他人一樣在這裡,在這個神聖的場所裡虔誠的祈禱,我認為上帝一定會聽見你心裡最真實的聲音。然後把他的饒恕毫無保留的賜予你,讓你得到最偉大的寬恕!”

多麼虛偽的話,卻是說的那樣的冠冕堂皇,可是還是有著這麼多的人需要這樣的被救贖,太需要了!

“如果他不願意怎麼辦?我是說,可能我所犯下的罪即使是上帝看到了也無法原諒我,那個時候,我該怎麼辦呢?”

“那麼,可憐人,請你告訴我,到底是多麼大的罪惡,得不到上帝的饒恕。”

神父對眼前的年輕人越來越好奇了,越好奇就越想知道後面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好奇害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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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一個人,只是因為控制不住我內心深處的魔鬼的慫恿。他在我這裡,在我的心裡一直在說,殺了他,快點殺了他,不要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什麼事可以阻攔你,你註定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絕對不能被眼前的這個人攔住你前進的偉大腳步!”

年輕人用手指戳著心臟的位置,表示心裡面住著一個可怕的魔鬼!

“神父,請你告訴我,這樣的我做了這樣罪大惡極的事,你說上帝他會原諒我嗎?他會嗎?我這裡可是住著一個魔鬼的!”

他的手指再次指向自己心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