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位置上開始整理資料,楊盈倒了兩杯茶走了過來好奇詢問。
“你們在寫什麼呀?”
“安國朝堂都有哪些大人物,待會兒你要背的。”
“還有你要學習的禮儀規矩。”
楊盈輕輕點頭,默默的將茶杯放到兩人旁邊,又靜悄悄的在一旁看著。
“你為什麼不怕我們,之前膽子那麼小,說話話都結結巴巴的,怎麼後來又突然要我們留下來?”
任如意沒有停下手中的筆邊寫邊問,但強勢的語氣似乎是把小姑娘給嚇到了半天也不吭聲。
“說。”
無錯書吧但這不會得到任如意的憐惜,她的態度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因為…你們一過來就能制住明女史,明女史她,她很嚴厲的。”楊盈唯唯諾諾的開口解釋著。
只是這說話語氣,讓許安樂不禁皺眉,好歹是公主,怎麼能害怕到這種程度。
但她也無法說什麼,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楊盈的旁邊,強勢的掀開她的衣袖,果然看到了那一排排密集的針眼。
“果然和安國一樣。”
如果當年不是她倍受娘娘的寵愛,現在身上恐怕也會留下這樣的針孔。
“我出去一趟。”
說完許安樂走了出去,正好和往這邊走來的元祿碰上,她接過元祿手中的盤子,然後說道:“給送明女史回去的人傳個信,回京之前,你們六道堂的附骨針,每天三針,一天不許少。”
“為,為什麼?”
“按我說的做就行。”
許安樂懶得解釋那麼多,只是讓元祿照她說的做就行。
晚上教授完知識回去時,碰到了在附近等待的寧遠舟,許安樂看了任如意一眼,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剛才我都聽元祿說了,謝謝你們。而且這些年我也很久沒有見阿盈了,也是我疏忽了。”寧遠舟說著看向楊盈休息的地方,臉上露出自責的表情。
任如意用生硬的語氣安慰道:“宮裡折騰女人的把戲,你不知道很正常。”
“正好跟你們說一下,除了商隊之外,使團裡還有很多負責保護的天道兄弟。之後你們在使團……”
“你不問我們怎麼教她?”
“這個不用問。既然我選擇了讓你們教她,自然用人不疑。更何況還有誰能比任左使更瞭解安國呢?”
寧遠舟的話倒是讓兩人有些觸動,用人不疑…這句話說得倒是輕巧。
“我離開安國已經五年了。”
“但你這五年不都在做白雀嗎,教殿下完全足夠。”雖然寧遠舟還是無法確定許安樂是何等人也,但從她本身的氣質上來看,應該與他猜測的大差不差。
都是從火海中逃出來的人。
“剛才沒說完,為了避免麻煩,在使團面前我就說你們是六道堂的女緹騎,但在十三他們面前我就說你們是褚國的不良人。”
“為什麼不直接跟他們說我們是朱衣衛的白雀?”
“因為我猜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希望被別人當做出賣色相之人。”
寧遠舟的一番話讓任如意想起那日她故意露出破綻時說下的話,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記得。
“若非走投無路,我不想成為出賣色相引誘男人的白雀。”
“對了,尤其是錢昭,他對朱衣衛十分痛恨,千萬不能暴露身份。”
許安樂這才想起來,今日在張記客棧時那名男子在看到任如意身上的傷時,反應如此之大原來是痛恨朱衣衛啊。
“寧大人,果然體貼。”任如意突然的湊近讓寧遠舟一愣。
等她離開,許安樂看了呆愣在原地的寧遠舟一眼小跑跟上任如意的速度。
回到房間以後,許安樂忍不住吐槽寧遠舟他們的想法實在太過幼稚,扮演跟隨使團的商隊…朱衣衛沒多久就會被識破。
也不知道意義在何處。
“這是他們的事,我們只需要管好禮王殿下的學習。”
“嗯,也是。”
翌日,馬車上,任如意和許安樂開始採用雙重夾擊的方式提問前一晚學習的知識。
“說說安國有幾個部族?”
“這個我會。安國一共有三大部,有沙西部,沙東部還有沙中部。”
“與二皇子有舊的又是哪個部族?”
“是…沙西部?”
“天門關大戰被安人佔了的又有哪幾座城池?”
“我……”
楊盈磕磕絆絆也想不起來,任如意也不縱著,同樣許安樂也不會求情,因為到了安國她這種態度是會立即被砍頭的。
“明日起,每日晚膳後多講半個時辰,再出錯抄一百遍交給我。”
渚城驛站.
等菜上齊以後,許安樂倒好酒水擺在楊盈的面前道:“殿下,請飲此杯。”
楊盈放下筷子用右手端起杯子就要喝,許安樂直接開口制止,並雙手端起自已面前的酒杯示範。
“錯了。”
“男子飲酒應該如此。”
緊接著楊盈有樣學樣的喝酒,但下一秒便被酒的衝勁給嗆到。
“繼續吃飯。”
許安樂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第一次喝酒的人都是如此,往後慢慢就會習慣。
“我,孤,孤胃口不好,吃不下。”
“那就去後院站半個時辰的馬步。”
任如意從門外走進來說道,楊盈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許安樂,見她也點頭,立刻走了出去去後院扎馬步。
“正好你來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嗯。”
許安樂放下酒杯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