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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王璹

周圍計程車兵們見狀,紛紛歡呼起來,為這場精彩的比試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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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見二人化敵為友,心中甚慰。他走上前來,對蔡鞗和劉光世道:“今日的比試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二位都是難得的將才。劉光世雖然敗了,但也展示出了不凡的身手和戰術素養;而蔡鞗更是以超群的武藝和智慧贏得了大家的尊重和敬意。我相信在你們的共同努力下,第一軍必定能夠成為一支無堅不摧的精銳之師。”

劉光世和蔡鞗聞言,齊聲應道:“都虞候大人過譽了,我們必定全力以赴,為保衛大宋江山貢獻自己的力量。”

劉光世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中就走出兩個人來,都是禁軍裝扮,腰上掛著腰牌,顯示他倆是第二營和第三營的指揮使。一個年紀略長,約摸二十餘歲,眉宇間透著幾分圓滑;另一個年紀較輕,約摸十八九歲,英氣逼人。

“劉將軍,這就是新來的蔡鞗嗎?”年紀稍長的侍衛率先開口。

“是你們兄弟兩個在這裡啊,劉光世對蔡鞗道:“蔡兄弟,這兩位是神宗朝的參知政事王文公的曾孫,這年長的叫王璹(音shu第二聲),年輕的叫王珏!”

王璹聽聞蔡鞗之名,便饒有興致地上前打量了一番,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我聽說蔡鞗文武雙全,如今眼見這身手了得,想必所言非虛。”

王珏年輕氣盛,早就聽聞了蔡鞗的大名,也一直想見識一番。他本就崇拜武藝高強、智勇雙全的人,此刻見蔡鞗如此不凡,心中更是敬佩。他向蔡鞗抱拳道:“久仰蔡兄弟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蔡鞗拱手還禮,謙遜道:“二位過獎了,在下初入軍門,還需諸位同僚多多指教。”

劉光世看著三人,哈哈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是禁軍同僚,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何不趁此機會相互熟悉一下。”

王珏點頭道:“劉將軍所言甚是,今日得見蔡兄弟這等英傑,真是軍中之幸。我等自當多親近親近。”

王璹也笑道:“不如今日就由我做東,請諸位在樊樓喝一杯,共慶蔡兄弟加入龍衛軍。”

劉光世有些為難地看了王璹一眼,道:“這……恐怕不妥吧,一會還要操練。”

王珏亦是看出劉光世的猶豫,他也面露難色道:“劉將軍所言有理,我們身為禁軍,職責重大,不能隨意離營。況且如今軍紀嚴明,私自出營飲酒作樂,若是被上官知曉,怕是會受責罰。”

王璹暗自心喜,要的就是你倆不去,我才好和這個姓蔡的好好拉拉關係,拉他去為白相公的小女兒白淺幫忙比試,既能夠打壓那些契丹人的囂張氣焰,又能讓白淺欠他一個人情,如果白二小姐能為他在白相公面前美言一番,那他王璹可就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了。

隨後,劉光世和王珏都說休沐日再去樊樓宴請蔡鞗,為他接風,隨後各自回家。王璹見時機成熟,當下臉上就堆滿了笑容,他拉著蔡鞗的手道:“蔡兄弟,你看他二人不去,你陪哥哥我去喝一杯如何?也算咱們提前熟悉熟悉了!”

蔡鞗生性清冷,對這個油頭滑腦的王璹並不感冒,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同僚,便禮貌性地回應道:“王兄,我今日才入軍營,怎麼能私自離營呢?何況,我還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實在不便外出。若不改日再請王兄喝酒賠罪。”

王璹聽了蔡鞗的婉拒,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他並未放棄,反而言語中帶著威脅道:“蔡兄弟,不給面子不是?本衙內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知道我是誰嗎?嫌官小我不做,馬瘦我不騎,王相公是我的曾祖父,你還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王璹的人。我知道你剛入軍營,可能還不太清楚這裡的規矩,在這龍衛軍的一某三分地上,誰敢不給我王璹幾分薄面?”

蔡鞗看著王璹自大的模樣,覺得很搞笑,且不說自己是蔡太師的兒子,怎麼哪兒都有這種愚蠢的傢伙,以為自己有個好祖宗就厲害了?王安石都去世三十餘年了,他留下的政治軍事遺產也早就被消耗殆盡,現在他的曾孫竟然還在吃他的老本,真是可悲又可笑。他冷冷一笑,道:“王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軍中的規矩我自會遵守,無需王兄費心。王兄若無其他事,請便吧。”

王璹被蔡鞗一番搶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極為難看。他從未受過如此冷遇,心中惱怒異常。但他也清楚蔡鞗的武藝非自己所能匹敵,此刻發作只怕討不了好處。於是,他強壓下怒火,冷哼一聲,正想轉身離去。

就聽不遠處有人笑道:“王璹,昨日高坎這個人渣調戲白二小姐,你在人群中不敢吭聲,今天跑這來找蔡兄弟的麻煩了?怎麼,是不是覺得那位好漢請高坎吃屎很爽,你也想要嚐嚐?”

王璹被這話揭了短,頓時臉色漲紅,羞怒交加。他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英俊挺拔的青年將領走了過來。

那人走到蔡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蔡兄弟,做得好。我們龍衛軍不需要這種倚仗祖宗餘蔭的廢物。王璹,你若再敢騷擾蔡兄弟,別怪我不客氣。”

王璹被那人一番羞辱,再也忍受不住,怒喝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衝向那人。那人冷哼一聲,身形一閃,躲過王璹的一劍,隨即一拳擊在王璹的胸口。王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佩劍也脫手飛出。

王璹喊道:“高百之,你別太過分!”

高百之又道:“過分怎麼著,我就見不慣你整日把王相公掛在嘴上去威脅他人的德行!”說完,卻是笑呵呵地看向蔡鞗,施禮道:“蔡兄弟,認得我嗎?我是第四營的指揮使高百之,家父高世則乃是內殿承製,康州防禦使,知西上閣門事。先曾姑祖母是英宗的皇后,神宗的母親(宣仁聖烈皇后高滔滔,宋徽宗的祖母)。”

原來是高家將(宋朝開國元勳高瓊)的後人,嚴格講還是趙官家的遠房表侄,家世遠非王璹可比。向高百之施禮後,見王璹還要再開口的模樣,蔡鞗便假裝不知道昨日之事道:“王兄,高坎吃屎又是什麼典故?”

王璹被高百之一拳擊倒,已是羞憤難當,此時再聽蔡鞗問及昨日白淺被調戲,自己卻袖手旁觀之事,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事本是他心中的恥辱,被高百之當眾揭破,已經讓他無地自容。現在蔡鞗又來追問,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蔡鞗看了看天色,道:“我還需回營,告辭。”

高百之看著蔡鞗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他轉頭看向王璹,冷笑道:“王璹,你今日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你要記住,在龍衛軍裡,靠的不是祖宗的餘蔭,而是自己的本事。

王璹瞪了高百之一眼:“這姓蔡的小子武藝精湛,正好讓他出面與契丹人比試,你為何要阻撓?若是白二小姐因此怪罪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高百之聞言,臉色一沉,道:“王璹,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只知道趨炎附勢嗎?蔡兄弟乃是英才,豈能被你當作討好女人的工具?況且,白小姐不是那種只看重權勢和武力的人,她更欣賞的是有才有德之士。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敗壞蔡兄弟的名聲,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就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再加上家裡也沒什麼背景,白小姐會欣賞他,真是笑話!”

高百之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璹:“誰說蔡兄弟家裡沒什麼背景,我跟你說白小姐和蔡兄弟說起來還是親戚呢?”

王璹很是茫然,高百之看他那眼神裡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的樣子,心底一陣鄙視:“你平日裡經常進出白府,卻不知道白相公的大女婿是誰嗎?”

“白相公的大女婿是蔡絛,蔡太師的四公子,這我知道啊!”王璹還是似懂非懂。

高百之懶得再和這個智障解釋,直截了當地說道:“這蔡鞗就是蔡四郎一母同胞的兄弟,蔡太師府的五公子,你就沒發現他倆名字很像嗎。”

王璹聞言,臉色大變,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他怔怔地看著高百之,又回頭看了看蔡鞗離去的方向,心中一陣慌亂。他以為自己拉攏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子,卻不曾想這個人竟然是當朝太師的兒子,他想不通,蔡太師乃是文臣之首,幾個兒子像蔡攸、蔡翛、蔡絛都是文官,怎麼這個蔡鞗卻來這侍衛親軍馬軍司了。

白府西院,白淺的會客廳。

“什麼,蔡鞗武藝精湛,打贏了劉光世?”白淺聽到這個訊息,感到十分驚訝。她一直以為蔡鞗真的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高強的武藝,能夠打敗劉光世這樣的將領。

“是的,二小姐。我們親眼所見,蔡鞗的身手和反應都非常快,劉光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前來報告訊息的石端智(開國元勳石守信後人、哲宗女陳國公主的丈夫石端禮的弟弟)以及曹曦(曹晟之弟)、王璹等人說道。

“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他的真實實力呢?如果他真的把我當朋友,就應該信任我,不是嗎?”白淺喃喃道。

聽了蔡鞗竟是白二小姐的朋友,幾個少年面面相覷,曹曦開口詢問:“二小姐不是說過,朋友只有我大姐曹晴嗎?”

白淺看了曹曦一眼,嘆息道:“我本來是這麼想的,但現在看來,我錯了。蔡鞗雖然隱瞞了他的實力,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情。相反,他一直在幫助我,保護我。這樣的人,我怎麼能不把他當作朋友呢?”

石端智等人默然無語,他們都能看出白淺對蔡鞗的特別關注,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曹曦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對蔡鞗的嫉妒和對白淺的傾慕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十分痛苦。他暗自發誓,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武藝和才能,讓白淺刮目相看。石端智則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對蔡鞗的敬佩又增加了幾分。他看出蔡鞗不僅武藝高強、智慧過人,而且對待朋友真誠無私。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王璹卻說:“二小姐,如果蔡鞗不願意出手,我們怎麼辦?”

白淺看了王璹一眼,道:“蔡鞗不是幾天後就休沐嗎?我親自去找他,看他是否願意出手相助。我相信,他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