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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蔡京

在周侗的指導下,蔡鞗的武學修為突飛猛進。除了學習各種武藝,蔡鞗還招攬了一批府中的僕人的子女,讓馬靈去把他們訓練成斥候,能幫助打探各處的情報。

“小徒弟,我看你的步戰功夫和劍法已經頗為嫻熟,弓箭練得也不錯,今天就教你騎戰兵器馬槊。"周侗沉聲說道。

蔡鞗聞言,心中一凜,知道這馬槊是在沙場上衝鋒陷陣的利器,自己若是學會,對於日後的征戰定有極大的幫助。他恭敬地向周侗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師父傳授,弟子定當努力學習。”

“馬槊之法,首要在與坐騎的配合,其次才是招式。我且先教你如何與戰馬配合,這樣才能在戰場上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周侗耐心地解釋道。

隨後,周侗帶領蔡鞗來到演武場邊的馬廄,指著一匹雄健的戰馬,說道:“此乃千里良駒,名為'赤龍',是你盧俊義師兄贈予為師的馬匹。它性格溫順,又極有靈性,你且試試看能否與它親近。”

蔡鞗聞言,小心翼翼地走近赤龍。赤龍看到陌生人靠近,起初還有些警惕,但感受到了蔡鞗身上的氣息後,逐漸放鬆了下來,甚至還主動用頭蹭了蹭蔡鞗的手臂,顯得極為親近。

周侗見狀,欣慰地點點頭:“此馬甚通人性,看來你們頗為投緣。既如此,以後這赤龍就歸你所有了。”

蔡鞗心中欣喜,摸了摸赤龍的鬃毛,說道:“多謝師父,弟子定會好好照顧它。”

接下來,周侗開始教授蔡鞗如何與赤龍配合。蔡鞗本就有騎術基礎,加之有《九陰真經》的內力加持,學起來甚是迅速。沒過多久,蔡鞗已經能夠輕鬆駕馭赤龍,在演武場上飛馳。

“現在,我開始教你馬槊的招式。馬槊之法,重點在於一個'準'字,需要你將全身力量凝聚在槊尖,以便在戰場上刺穿敵人的鎧甲,且無論是刺、挑、劈、砍,都需要精準命中要害。另外,在馬上作戰時,要時刻注意敵人的動作和走位,掌握好時機進行攻擊。”周侗講解道。

蔡鞗謹記周侗的教誨,開始練習馬槊的招式。在周侗的指導下,蔡鞗進步神速,逐漸掌握了馬槊的精髓。

此後,蔡鞗每日都會在演武場練習馬槊,同時兼顧其他武藝的學習,晚上還要看書。隨著時光流轉,蔡鞗的武藝日益精進,儼然已經成為了一位文武雙全的少年英才。

歲月如梭,一年光陰匆匆流逝,轉眼,已是政和五年(1115年)春三月。

一日,蔡鞗正在書房中讀書,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他心生疑惑,出門檢視,發現原來是師兄岳飛和師父周侗在大聲爭辯。

“師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打擾師弟已久,是時候該離開了,我已下定決心,回鄉找我的結義兄弟王貴、張顯、湯懷他們去。”岳飛堅定地說道。

周侗聞言,長嘆一聲,說道:“岳飛,為師知道你胸懷大志,不甘平庸。但如今你年齡尚小,無舉薦之人,如何投軍報國啊。”

蔡鞗見狀,走上前去,勸說道:“師父,師兄,你們都別爭了。師兄,你若是回到鄉里,如何施展自己的抱負?不如留在這裡,有師弟我的關係,咱們師兄弟一同為國效力。”

岳飛低頭沉思片刻,說道:“師父,師弟,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人各有志,我還是決定回鄉尋找我的結義兄弟,共謀大事。”

蔡鞗見岳飛去意已決,只能無奈地說道:“既然如此,師弟也不好再強留師兄,我祝願師兄鵬程萬里,早日實現自己的抱負。”

岳飛感激地看著蔡鞗,說道:“多謝師弟。他日若有機會,我們定要再次相聚,攜手共謀大業。”

周侗也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既然岳飛要走,老夫也不便留在這裡了。小徒弟,你要勤學苦練,照顧好自己,為國為民多做貢獻。”

蔡鞗恭敬地行禮道:“多謝師父和師兄教誨,弟子定當謹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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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蔡鞗早早起身,和卞祥以及瓊英來到演武場開始練習武藝。沒有了周侗的親自指導,他依然堅持每天勤學苦練,不敢有絲毫懈怠。

上午剛練完,剛想出去散散步,剛到大門口,只見一個虞候正等在那裡,旁邊還帶著兩個隨從。

虞候見到蔡鞗出來,連忙上前行禮道:“小人奉蔡相公之命,請五公子書房一敘。”

虞候將蔡鞗引至大堂,蔡京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蔡鞗見到父親,連忙上前行禮。蔡京微微一笑,揮手示意他免禮,然後招呼他書房入座。

“五郎,你最近過得可好?”蔡京微笑著問道。

蔡鞗答道:“託爹爹的福,孩兒一切安好。”

蔡京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我聽說這一年來你和周侗、岳飛二人關係甚密,可有此事?”

蔡鞗心中一凜,暗道:“這老狐狸,原來是想打聽周侗和岳飛的事情。”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答道:“回爹爹,孩兒確實曾跟隨周侗學習武藝,與岳飛也曾同門學藝。”

蔡京回過身來,呵呵笑道:“五郎,自從落難歸來後這兩年,便開始學文習武,為父也甚是欣慰。”

蔡鞗聞言嘴上微微一笑,說道:“爹爹過獎了,孩兒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接著,蔡京與蔡鞗聊起了家常,父子倆似乎找回了往日的親密。然而,蔡鞗心中始終存有戒備,他知道自己的這位父親老謀深算,不得不小心應對。

蔡鞗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書房裡蔡京寫的王安石的《答司馬諫議書》,心中暗自讚歎這書法的精湛。據說,宋四家“蘇、黃、米、蔡”中,“蔡”本來指的是蔡京,只不過後世因為厭惡蔡京的人品,用蔡襄代替了他。並且“宋四家”排序不公,就書法成就,應是蔡、米、蘇、黃,宋人書法,當以蔡京為第一。

蔡京見兒子蔡鞗看著自己的書法,心中有些得意。他笑問道:“五郎,你覺得為父這幅字寫得如何?”

蔡鞗連忙恭維道:“爹爹書法精湛,堪稱當世一絕,孩兒佩服之至。尤其是王相公說的‘人習於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國事、同俗自媚於眾為善,上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眾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眾何為而不洶洶然這一句’在爹爹的筆下顯得格外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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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轉過身來又道:“為父平生最愛王文公的詩詞散文,只可惜他一生勤於政事,留下的詩詞文章很少,他提出的“保甲、保馬、置將、建軍之法”,以及“重農抑商、興修水利、開源節流”等政策,對國家的繁榮富強有著深遠的影響。只是可惜,他的這些主張在當時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導致後來許多問題積重難返。”

蔡鞗贊同地點點頭,沒有去和蔡京這個鐵桿的王安石粉絲爭辯王安石用人存在的問題。

蔡京又指著一首《桂枝香·金陵懷古》後,對蔡鞗說道:“五郎,你知道這首詞是誰寫的嗎?”

蔡鞗看了一眼,心想這《桂枝香·金陵懷古》,不正是王安石的詞作嗎?於是答道:“爹爹,這首詞莫非也是出自王文公之手?”

蔡京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正是王文公之作。五郎,你可知道,王文公在推行新政時,也曾遭遇重重阻撓,但他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可謂是‘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啊。”

為避免蔡京再像前世語文老師一樣讓自己做古詩詞賞析,蔡鞗趕緊對蔡京說道:”爹爹和王文公一樣都是大才,孩兒自愧不如,近來專注於習武和兵法,也該回府學去讀一讀詩書了!“

本以為一記馬屁輕輕拍上,蔡京必然大喜稱讚,卻不料換來一聲冷笑:“哼,讀詩書?你就算讀再多的詩書,難道還能勝過蘇學士、王文公嗎?可笑!”

他轉身踱了幾步道:“你看那高俅、梁師成、王黼三人無尺寸之功,卻靠獻媚取寵,竊取高位,世人總把為父以及童樞密與這幾人並稱,為父深以為恥!為父推行了市易法、方田均稅法,改變了鹽業和茶葉的專賣制度,改革了幣制,完善了市舶制等,為朝廷增加了賦稅;又設立了居養院、安濟坊和漏澤園(類似於現在的養老院和離退休所),受到了老百姓的讚賞和擁護。推動了崇寧興學,要求全國普遍設立地方學校,建立了縣學、州學和太學相聯絡的學制,恢復了醫學教育,並建立了算學、書學、畫學等學校。這能是他們幾個蒐集點奇花異石,踢幾腳球的能比的?”

“為父不過是放逐幾個反對新法的元祐黨人,便落得如此惡名,而那高俅、梁師成、王黼等人卻靠著媚上而青雲直上,為父心中著實不甘!”蔡京憤憤地說道。

蔡鞗心中暗笑,心道:“你這老狐狸,說到底還是放不下權位。那幫老臣雖然迂腐,但總也算是忠君愛國,可惜被你一貶再貶,那高俅、梁師成、王黼之流雖是卑劣小人,卻最擅鑽營,難怪你恨得牙癢癢。”

於是他安慰道:“爹爹不必動怒,公道自在人心。”

蔡京冷哼一聲,說道:“如今的大宋朝,內憂外患,奸臣當道,若朝廷沒有為父支撐,恐怕馬上就要風雨飄搖。”

蔡鞗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你還真夠厚臉皮的。”但他表面上卻只得附和道:“爹爹高見,孩兒佩服。”

蔡京向兒子倒完苦水,便去前廳處理政務去了。

蔡鞗心中對蔡京的印象變得更加複雜。他知道,無論世人如何評價,他這個父親終究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是他無法割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