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
“娘……親。”
【孃親怎麼會在這裡？瑤瑤見到孃親太開心了。】
聽到瑤瑤喊“孃親”，姜梓珩忘記了雲天羽還在。
激動地上前，小心翼翼將她抱起。
“居然會喊‘孃親’了。”
剛一說完，姜梓珩便向雲天羽看去。
而云天羽卻是給楚淮使了個眼神，楚淮退了出去。
“你早就知道瑤瑤是我的孩子？”
“是你和我的孩子。”
雲天羽忍不住糾正道。
“怎麼會？”
姜梓珩睜大了瞳孔。
“難道不是雲天啟嗎？”
雲天羽一理思緒，“你當時怎知是雲天啟？”
“我……”
姜梓珩仔細一回想，這才發覺不對勁。
“當時宮裡的妃子為爭寵，在寢殿中點了歡宜香……後來雖被我發覺，但已經遲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這才急忙出了宮……醒來時，與我歡好的男子便已不知所蹤，只留下一枚玉佩。”
“可是一枚帶著‘啟’字的雲紋玉佩？”
姜梓珩點了點頭，“不錯，回宮後我便讓清秋去查那枚玉佩的主人，這才知道是雲天啟。”
雲天羽撫著額。
原來真有如此狗血的事情。
“其實那天，雲天啟非要帶我去逛……煙花之地，我不願去，一番拉扯，不小心拽了他腰間的玉佩跑了出去。”
“那……那天是你？”
“珩兒，你聽我解釋，當時我也被下了藥，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知怎的，姜梓珩得知當晚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是雲天羽時，心下竟有絲慶幸和竊喜。
【太好了，孃親終於認出爹爹了。】
“那瑤瑤又是如何成了你的女兒？我分明讓清秋將她交給雲天啟了。”
“當時他便開始覬覦張家小姐張嵐馨了，自然是不會讓瑤瑤阻了他的前程，這才塞給我。
幸好，我們父女有緣。”
雲天羽邊說著，邊看向小奶團。
姜梓珩心有餘悸，“他果真是該死。”
“雲天啟的墳堆上應該已經長草了。”
姜梓珩這才收起了自己的憤怒。
若不是他死了，自己一定會想法子讓他嚐盡世間苦楚。
“那你又怎會是帝尊？”
雲天羽臉上浮現出一抹憂傷。
“真正的帝尊是我師父，只可惜他老人家仙逝了。
你也知道，靈脩者只要到達靈尊的境界，便可投胎化形。
正因如此，他們看到師父留給我的寶貝，將我誤認成了帝尊而已。”
姜梓珩微微啟唇，驚訝地看著雲天羽。
這也可以。
“原來如此。”
“珩兒，你可知道擎天劍的下落？”
“擎天劍？你說的是天命劍？”
似是看出雲天羽眼中的疑惑，姜梓珩解釋道：
“天命劍便是擎天劍。”
“天命劍在葉恆手上。”
聽到“葉恆”二字，姜梓珩攥緊了拳頭。
“怪我輕敵，竟被他斬殺於帝位。”
“珩兒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雪恨。”
“不行，葉恆身上似乎修煉了邪靈，詭異得很，我擔心你會受傷。”
雖說雲天羽現在披著“帝尊”的身份，但是難保狗急不會跳牆。
聽到姜梓珩話音裡的擔心，雲天羽心頭一暖。
他也沒有將女兒中毒之事說出，省得她擔心。
“沒事，有這個。”
雲天羽從戒中取出一顆至尊培靈丹來。
只看它的顏色，姜梓珩便大為震撼。
“這是至尊丹？”
她之前聽說過，最頂尖的丹藥是帝尊煉出的金色至尊丹，沒想到今日得見。
“你先服下試試。”
姜梓珩連忙拒絕。
“如此寶貴的丹藥怎可給我？你自己留著，萬一哪天能用著了呢？”
聽到姜梓珩的話，雲天羽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放心，這樣的丹藥我還有很多。”
“既然真正的帝尊已經不在了，這至尊丹每用一顆，這世上就少一顆。”
姜梓珩依然不信。
見狀，雲天羽的臉突然貼近。
“你想知道上次從蒙家墓穴出來後，我是怎麼給你喂的續命丹藥嗎？”
姜梓珩的呼吸驀然一滯，心臟的跳動似乎都漏了一拍。
【爹爹，寶寶還在這裡呢。】
雲天羽接過了小奶團抱著。
“不想知道，我服下便是。”
說著，趕緊接過雲天羽手上的丹藥，吞嚥了下去。
沒一會兒，就覺得腹部如同烈火灼燒一般。
只因當初被葉恆刺中了腹部。
傷痕還在。
“嗯——”
聽她悶哼了一聲，雲天羽瞬間緊張了起來。
“你沒事吧？”
姜梓珩瞬間便恢復了臉色。
她的傷口處不疼了？
而且渾身似乎都有使不完的勁。
雲天羽這才想起之前葉子安和楚淮突破靈尊時的反應，擔心女兒會受傷。
“你快躺到床上休息，我把瑤瑤交給楚淮後就回來。”
說完便趕緊出了寢殿。
果不其然，剛出殿門，身後便傳來“轟隆”的一聲響。
門外封閉了自己靈識的楚懷在看到雲天羽走出時，這才開啟靈識，趕緊上前。
“師尊，師母這是突破了？”
他對此事已經見怪不怪。
雲天羽輕輕一點頭，“你先抱著瑤瑤。”
把瑤瑤遞給楚淮後，這才又返回殿中。
姜梓珩再次醒來，意識到自己突破了靈尊之境，愣愣地看向雲天羽。
“珩兒？珩兒？”
雲天羽喚了她好幾聲，姜梓珩才從震驚中回神。
“我是靈尊了？”
“你是靈尊。”
“我要回後殷。”
“好。”
之前給了蒙景修喘息的機會，他擁護的是承郡王，與雲天雅裡應外合。
若那承郡王心繫天下百姓，她這皇位不要也罷，但那承郡王偏偏是殺害無數嬰孩的真兇。
她豈能將後殷百姓交到他手中？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讓你見一個人。”
雲天羽喚了聲“楚淮”，楚淮便抱著雲瑤走了進來。
“師尊。”
“召葉泉明和聖子入殿。”
“是，師尊。”
……
帝尊神殿。
當姜梓珩在看到葉恆的剎那，心頭的火便燃起。
“葉家家主葉泉明拜見帝尊。”
“聖子葉恆拜見帝尊。”
雲天羽沒有讓他起身，而是說道：“聖子可知罪？”
葉恒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帝尊，葉恆不知。”
“膽敢殺害帝后，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