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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四人相聚,縱情闊論

周瑜、魯肅此行還為孫策帶來一份驚喜。

原來,周瑜收到孫策書信,自然是喜不自禁,便尋訪魯肅為孫策招攬。

魯肅看了孫策書信,深覺此人乃當世明主,又對自己表示欣賞,徵為長史。

自然願意和周瑜一起投效孫策,下定決心後二人還散盡家財。

攜家族私兵和募兵所得萬餘人,並魯肅家中糧倉數萬石糧草,乘大小船隻數百前來相投。

雖然二人都是全力以赴,散盡家財,心意不可謂不誠。

不過周瑜家中不以財力見長,比之魯肅所出也不足十分之一。

但二人均是當世豪傑,謙謙君子,相交甚篤,周瑜自然不計較這些。

孫策親自出城相迎,將周瑜、魯肅引薦給荊州一眾文武。

本想設宴大擺宴席,盛情款待,併為眾人相互引薦。

可考慮到荊州新政已至關鍵時期,全功未成,眾人正是忙碌之時。

再加上孫策書信發往北方各地招攬的文武之才,還沒個訊息。

按照孫策估計,這精準投遞的求賢信應該能成功招攬大半,那不妨等等其他人的訊息。

總不能像梁山好漢一般,一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淨忙著慶祝好漢入夥。

因此孫策並未鋪張,陪周瑜、魯肅二人一起將帶來的兵馬前往軍營安置好後。

當場便拜周瑜為奮武將軍。

不顧周瑜初出茅廬,大膽提拔,為其補足新老士兵三萬,歸其統領。

不僅如此,孫策還當場將孫堅遺物古錠刀和爛銀鎧全部贈予周瑜。

透過此舉擺明力挺態度,防止有人不開眼欺周瑜年幼,陽奉陰違。

不過以周瑜才能,即便有驕兵悍將不服,也可輕鬆折服,無需孫策掛心。

至於魯肅的長史之職,之前便早已定下,蒯良等人早已知曉,直接為孫策處理大小事務即可。

卻是不必召集眾人宣告。

孫策此舉之前沒有和周瑜透過氣,也打了周瑜一個猝不及防,不過更多的還是兄弟情感的深刻感動。

周瑜接過孫權的冊封和賞賜後,當即就要走馬上任,獨自留駐軍營,早已收取麾下軍心。

可架不住孫策盛情邀請,硬是要索取周瑜到襄陽來的初夜。

強拉周瑜和魯肅二人回府,向二人引薦早已在此等候的荀攸。

孫策、荀攸、周瑜、魯肅這鐵桿四巨頭端坐於一方小桌上,佈置了些酒菜,邊吃邊聊。

孫策依舊身穿黑色錦衣,以黑色束帶簡單束髮,未著冠帶。

荀攸身著綠色文士服,仍舊是一副俊逸模樣。

周瑜和魯肅都是身穿藍色衣服,不同之處在於魯肅所穿深藍文士服,樸素沉穩,智慧內斂。

周瑜則是一如赤壁宴蔣幹時,身穿一身淺藍色花紋服,頭戴白色束帶,自信儒雅之氣難以遮掩。

此件衣服頗有來歷,正是孫策當年十二歲時領周瑜回家見過家長後,孫夫人贈與周瑜衣物中,最受周瑜喜歡的一款。

孫夫人知道後,每過一段時間便親手為周瑜縫製幾件備穿。

孫策此身黑色錦衣自然也是孫夫人所縫製,有此待遇的僅孫堅、孫策、周瑜三人。

孫策腦中忽然莫名閃過一個活潑可愛的瓷娃娃衝著自己咿呀直叫,倒是忘了還有小尚香。

想起自己這個么妹,孫策心中一陣喜意暖流流淌而過,思念起了孫夫人和小尚香。

不過孫夫人雖為女中巾幗,可思維想法仍是讓孫策琢磨不透。

給周瑜縫製藍色衣物時,孫夫人說的是公瑾姿容甚美,和這藍色衣服極為相稱,端得是儒雅俊逸。

等到孫策就總是讓孫策穿深色衣服,振振有詞說孫策姿顏甚美,面板又白皙細膩,不可著淺色衣服。

出門招花引蝶,恐流連女色有負男兒志氣。

穿著深色衣服才能襯出孫策的男兒英豪氣,如此甚好。

孫策看孫夫人說的頭頭是道,就全都從了,反正他也不是奶油小生,衣服得體便好,無甚要求。

主要還是底子太好,穿什麼都是不同風格的卓爾不凡罷了,無趣的緊。

四人都是博學多才,氣魄豪邁之人,又各有熟人從中牽線搭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不過是幾句交談間,幾人就摸清對方全是胸有丘壑,包容天下的當世奇才。

談天說地,縱論天下,自然是不亦樂乎。

說到興處,荀攸舉杯相敬周瑜。

“前段時日,主公時常對我言及公瑾有韓吳之才,言語之間備受推崇。”

“今日一見,方知主公所言不虛!攸雖素喜兵道一途,今日與公瑾交談深覺自愧不如。”

“今朝主公拜公瑾為將軍,公瑾必可一展平生所學,大展宏圖,立不世功勳。攸在此敬祝公瑾得償所願!”

周瑜忙伸手止住荀攸,謙遜回禮。

“公達謬讚,折煞周瑜也!公達海內名士,忠勇堅毅,曉暢兵機,才華勝吾十倍。”

“瑜不過螢火之微光,豈及先生皓月當空,此杯當週瑜竟先生才是。”

一旁孫策見二人這般模樣,笑對一旁的魯肅調侃。

“子敬,你看此二人國士之才,尚如此謙遜自貶。”

“久聞子敬才學通達,曉暢世事,可否也為吾想些應對之語,也免策吶吶無言,羞於開口!”

三人聞聽孫策此話,均是滿含笑意,魯肅搖搖頭,頗不認同孫策此話。

“主公何其自謙矣!主公臨危不亂,豪取襄陽,招賢納士,寬仁愛民,忠義仁孝智勇兼備。”

“詩畫雙絕,開一派先河,自成一脈,《清平調》道盡美之極致,一首《南園詩》更是盡收天下將士之心,真英雄也!”

“公達先生和公瑾亦為國士之才,唯有魯肅愚鈍少智,見識淺薄,實在汗顏。”

孫策一臉嚴肅認真,掃視三人發問:“此間又無外人,我等皆為至交知己,何不坦誠相見?”

轉言臉上帶笑,語態放鬆:“聽策一言,收了謙遜之態,暢聊平生之志,縱酒狂歡,放浪形骸,豈不灑脫?”

四人對視半晌,稍後便是哈哈大笑,乖乖從了孫策之言。

孫策頻頻勸酒,四人酒越喝越多。

言語也越來越輕鬆自如,談及彼此志向,情緒激動時均是忘乎所以。

孫策幾壺高度罞臺灌下去,這三人也越放越開,忘記了矜持。

和大學寢室室友或發小哥們喝酒後,放飛自我的狀態沒什麼兩樣。

區別不過是,那些人是真吹牛,而這三人是客觀表述事實。

當然了,孫策作為掛比喝酒免疫,自然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