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東西?”
“你的褲腳上有顏料,和我們在樓下撿到的那支筆一樣。”
“你們看!這個顏色和書本上的一樣。”
“沒錯欸。”
步美拿出一隻碎裂的筆,展開書本,和上面的顏色一模一樣。男人的褲腳上有著相同的色彩。
“這個只是巧合罷了!”
男人大喊,臉色焦急。面前的眾人對他表示懷疑。因為那種特別的顏色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巧合的。
“況且,即使這樣,那也不能說明那個女人沒有嫌疑吧。”
他指著藍川,意圖把她拉下水。
“你怎麼知道,她在臥室裡?”
藍川依舊冷靜問道。
“因為……她不來開門的話,也許還在睡覺。”
“那你第一個進門的時候,是撞開的嗎?”
“是又怎麼樣?”
“警官,這件房是被鎖住的嗎?”
旁邊被點名的目暮警官趕忙回答,“當然沒有,但是如果兇手設計成自殺案,應該……啊!”
“只有兇手知道她在這個房間,也只有兇手知道這個房間是要被撞到開的。”
藍川步步逼近,男人步步後退。
“而且,”她繼續說道,“你這麼針對我,是不是因為在下樓的時候你遇見了我?清潔工先生?”
“你胡說什麼!”
男人又驚又怕,慌忙否認。
“叔叔,你的口袋裡是什麼啊?”
柯南指著他問,男人趕緊捂住了包。
“一個口罩。”
藍川手裡舉起一個東西,男人難以置信,摸出口袋裡的東西,一個紙塊掉在地上。
“這個是什麼?”
步美搶先一步撿到,男人臉色劇變,朝步美衝過來。
“步美!“
“砰!”
毛利蘭上前,一腳踢飛了男人。
“小蘭姐姐好厲害啊!”
“小蘭太厲害了!”
藍川讚揚地笑著對她點點頭。
地上的人昏昏沉沉,幾位警官壓在了他的身上,控制住他的手腳。
“目暮警官,紙片。”
“謝謝。”
目暮警官拿到紙片後開啟傳看,毛利小五郎大驚失色。
“小蘭!”他大喊道,毛利蘭接過紙片,也是臉色一變。
“怎麼了小蘭姐姐?”
“小蘭?我看看……怎麼會?”
三個人看了紙片,都是一樣的神情。驚慌不安。
她們說了近日透過的尾行弘的測試,還有那個來找毛利小五郎破案的深谷染。
“深谷編輯說山亭編輯幾日前便拒絕了所有事務,和她收到相同邀請函的幾位編輯都出了事故。一位失蹤,一位車禍還在醫院昏迷,現在山亭編輯又被人所害。”
“紙片上是什麼?”
柯南跳著問道,上面的幾個人心神不定,無人關注到他。
藍川從毛利蘭手裡拿下紙片。摺疊的紙片展開具有兩張書頁的大小。一邊是一封尾行家的邀請函,一邊是奇形怪狀的文字筆記。
“這上面的筆記和書上的是一樣的嗎?那藍川小姐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柯南已經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肩上,他掃過一遍,滑下來拿著書籍問藍川。
藍川不回答,她走到地上男人的身旁。
“那我們只能對照著來翻譯了。”
柯南拿著書和紙條跑到一邊翻看著。
“如果能知道深谷染說的‘篩選’是什麼意思就好了,可惜她說完山亭編輯的案子後就走了。”
“小蘭,這麼危險,你不能答應那個尾行家的邀請了。我和警方會去調查。”
“可是爸爸,如果現在收到邀請函的人都出意外了,那麼在尋寶會上的人也會出事的。沒有我,她們不會讓你進去的。”
毛利蘭向警方展示自己收到的郵件,上面明確寫明,除了被邀請到的人可以帶著兩位同伴上島外,其她人是不能被允許的。
“那我也和你去小蘭。”
“園子,你不能和我去,如果你出事了我會很自責的。我可以保護自己的,就像你保護我那樣。”
“小蘭,你放心,鈴木家的人會一直關注那裡的。”
園子和毛利蘭感動地抱在一起。
藍川聽著她們的話語暗歎,真好的感情啊。“啊!這裡是這個意思!”
旁邊的童聲讓藍川想起另外一件事。她的書籍有山亭的編輯,她們在對著檢視紙片上的記號。可是,她寫的小說小孩子不適合看來著。
她走到窩在一起的小孩子面前,她們旁邊還蹲著一個佐藤警官。
藍川手一伸,再一提,書回到了她的手裡。
“藍川姐姐,我們還沒有解開呢!”
步美拉著她的衣服喊道。
別說了步美,藍川瞅了旁邊的佐藤警官,她一定鬆了口氣。畢竟這種小說……
“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另一個人。”
“對啊,我們可以問那個兇手。可是,他還在昏迷呢。”
“可以問她。”
藍川回身指向被白布包著的女人。
各個小孩看過去,疑惑地問道。
“山亭編輯她不是……啊啊啊!”
白布升起,又緩緩掉落,一個頭發雜亂,滿眼血紅,磨牙鑿齒的女人直直地看著她們。
“啊啊啊!”地上剛醒過來的男人看見這一幕又暈過去了。
“山亭編輯,你沒事嗎?”
佐藤問道。
在場的警察也很有經驗般毫無動作。
“看來你們警方下次得帶個法醫才行。這是第幾個死而復生的死者了。”
藍川一旁雲淡風輕,毛利蘭也在點頭。
“小蘭你不怕嗎?”
園子最初的慌張過後發現最怕鬼的毛利蘭竟然一點也不失措驚慌。
無錯書吧“沒事的園子,那個只是……”毛利蘭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拉住她訴說了前幾次的情況。
從藍川時羽到內田李子還有上田玉思,園子聽得目瞪口呆。
“照你這麼說,那豈不是每次都有藍川在?”
“可是上田女士那次並沒有啊。”毛利蘭越說沒底氣。
她在上田家宴會上碰到的人,收到的紙條,那若有似無的感覺,還有上田梨奈的反應。
藍川真的不在宴會上嗎?
“小孩子真吵,哪個學校的?幾年級的?哪班的?班主任是誰?叫什麼名字?家長電話是多少?”
山亭站起來對著幾個小孩子一頓咆哮,成功把嚇呆的幾個小孩又給弄哭了。
“她好凶啊,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家。”
“嗚嗚嗚嗚嗚。”
“別哭了元太步美,這是個活人。”柯南忙著小孩,頭都大了。
罪魁禍首走開地上的男人身旁,警察們默契退後。山亭狠狠地踹了幾腳,把人踹醒又嚇暈後才罷休。
“我沒事,”她掃過眼前的人,在和藍川對視時笑了一下,“你們說的我聽到了。尾行弘的邀請函上有些玄機,我記在了那張紙上,現在我給你們講講吧。”
眾人離去警視廳,藍川和山亭坐在一輛車上。
“醒的時機很巧,真配合啊。幾個小孩子現在還不敢看你呢。”
“沒有你來的巧。來找我做什麼?”
“我收到郵件了,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剛才說了。之後看來這家人要倒楣了。”
“山亭你說話還是這麼不客氣。”
“哼。修改意見收到了請早點交稿。”山亭扔給了她那本書籍。
“我看不懂。”藍川笑著又把書給塞到她的懷裡。
“這次千萬小心。”
山亭勸告她。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我也會照顧好藍川小姐的。”
毛利蘭在前面突然回頭說道。
山亭看向藍川,藍川轉頭望窗外。
“我看她不需要你照顧。她只會躲著你的。”
毛利蘭疑惑。
到邀請函日期那天,毛利蘭才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