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面前打作一團的四個人,旁邊竟然站著兩個不相干的人,她們看得津津有味。
藍川無奈地問短頭髮的人,“你怎麼在這?”
“湊巧罷了。”
上田梨奈笑著說,旁邊的上田中季點點頭。
面前的幾個人互相糾纏,嘴裡不時發出“停手”,“不要打了”的話。
無錯書吧藍川細瞧,這四個人中,主要是野凌泉在和毛利小五郎打,妃英理和毛利蘭在一旁拉架。
打架的兩方有意收著手,拉架的兩方又怕傷到別人。
看打不出什麼意外,藍川又扭頭問。
“她們為什麼打架?”
上田梨奈努努嘴,示意地上躺著的人。
“因為這個唄。”
藍川這才發現,在她們的不遠處有一個躺著的男人,在捂著肚子。
野凌泉的表情很生氣,毛利小五郎也很生氣。而妃英理表現得很奇怪,在拉野凌泉,又在防止毛利小五郎傷到她。而毛利小五郎竟然處於下風。
良久,藍川接收到妃英理的眼神。
她走上前,輕輕拉開了毛利蘭,又往兩人中間一插,分開了兩個打架的傢伙。
分開後,兩個人各自被拉著。野凌泉眉毛緊皺,臉色冷酷,盯著毛利小五郎看,最後甩手離開。
毛利小五郎也生氣地走掉。毛利蘭眼含歉意地看了她們一眼,追在他的後面。
冷靜下來的妃英理告訴她詳情。藍川終於明白她們打架的緣由是什麼。
妃英理接了個案子,當事人是地下躺著的男人。那個男人曾經犯了一起案子,但是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毛利小五郎得知之後並不開心,這個男人曾經做的案子顯示出他並不是一個好人,而且這起案子有危險。而妃英理認為任何人都有捍衛權利的資格。在這起案件中,男人並沒有什麼錯誤。
在兩方爭吵中,野凌泉突然問到,如果是個極壞的人,並不能要求自己其它的利益嗎?
毛利小五郎說壞人有自己的利益,那什麼人會為壞人要求利益呢?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發了脾氣,打起來了。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但藍川能夠想到,野凌泉和毛利小五郎之間一直有一種敵意,也許這次打架是長久積累下的爆發。
“先上來吧。”
妃英理走在前面,上田梨奈和上田中季走在後面,慄山綠扶起了那個男人,藍川走在末尾。
“來找我做什麼?”
妃英理開門見山地問,面前的幾個人神色各異。
“不如讓這位先生先說吧,畢竟都受了這麼大的苦了。”
上田梨奈笑眯眯地指向邊上的男人,男人抖了一下。
“不……不了,妃律師很忙的話,我明天……明天再來。”
說完男人又看了上田梨奈一眼,飛也似地離開了辦公室。
妃英理嘆了口氣,轉向上田梨奈,“上田小姐,你們來問什麼呢?”
“沒什麼呀,只是中季姐姐的案子開庭在即,有點擔心,過來問問。藍川,你呢?”
上田梨奈很好奇,眼神瞅向旁邊的藍川。
“沒事的話,你可以先離開。”藍川放下手中的茶,指著門口。
“好吧,看來是我不能聽的,那我在外面等你,中季,我們出去看看風景。”
兩人離開了辦公室,藍川和妃英理對視。
“抱歉,讓你見到這樣的場景。”
“也許是我要說抱歉。當初達成協議的時候,我也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了,”妃英理搖了搖頭,“我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的,也許以後的情況比今天會亂,我有準備的。”
藍川點了點頭,妃英理用不著她擔心,否則當初也不會接受協議。
妃英理收拾好心情,給藍川倒了杯茶。
“對了,你這次來找我做什麼?”
“我想問,”藍川沒有喝茶,她握在手裡,“工藤新一和柯南的所有事情。”
妃英理神色一震,藍川認真地點了點頭。
外面,上田梨奈第三十二次指著天上的雲,問旁邊的上田中季,“你看,那像不像一隻老鼠?”
上田中季望過去,對著那一團看不出形狀的雲默然無語,上田梨奈又指向另一團雲問,“你看,那是不是一朵玫瑰花?”
在上田中季沉默到爆發的邊緣,藍川出來了。
“老闆,我去開車。”
上田中季逃離了現場。
“聊得怎麼樣?”
上田梨奈笑盈盈地轉來問,藍川的臉色並不好。
“沒有什麼得到的,你最近在忙什麼?”
藍川這幾日忙著能源塊的事,只在新聞裡偶然聽到上田家的資訊。
“還好啦。那三個老頑固都死後,不管別人怎麼想,也再無人敢當面對我的身份發表意見。公司正在談一件大業務,我是主導人,怎麼樣,厲害吧?”
藍川卻察覺到她自信洋溢之下的憂鬱。
“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太巧了,好像是特意為我們設計的。不過別擔心,我會注意的。”
“如果有事可以去找折田,她什麼都知道。”
上田梨奈撇了撇嘴,就折田和香那個性子,估計會坑她很多錢。
“對了,你想不想知道金田議員的事情?”
她神秘兮兮地靠近藍川,在藍川的耳邊說,“金田議員死了。”
藍川訝然,她記得這個名字。
“上次沼田史挾持了毛利小姐,我們查到的他和金田議員有很密切的關係。沼田史被抓不久,他也在家裡暴斃了。”
藍川蹙眉,那次毛利蘭說,沼田史臉上戴著面具,能夠做人皮面具的人,她知道一個。
難道這次的案件也是她們做嗎?
“有查到兩個人之間的聯絡嗎?”
“沒有,”上田撐著頭,看著天空,“所有的一切都被燒燬,一場大火毫無留存。”
只有那張她們交易的照片。上田梨奈讓技術部的人恢復了桌子上的東西后,可以確定,沼田史背後的組織一定是當年車禍幕後兇手。當年的車禍,現在的殺人案,如果都是相同的組織,它為什麼要一直針對上田家呢?
“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查清楚的。”
藍川也看向天空,微微點頭。
離開之際,藍川在路邊看見了一個人。
“不上去嗎?”
野凌泉沉默低頭,靠在柱子上。
“她知道的,一切並不怪你。”
她看向藍川,起身上樓。又停住腳步,回頭看,藍川仰著頭,望向某個地方,嘴角帶著一點笑。
“上去吧。”藍川轉身離開。
野凌泉突然出聲喊住她,“你想知道秦野昭月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