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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二幕戲繼續

“你是!”

目暮警官詫異地看向來人。

高個,皮衣,寸頭,眼睛微微眯起,來人正是野凌泉。

毛利蘭發現,野凌泉出現的時候,毛利小五郎還有目暮警官都非常驚訝。

而且,野凌泉什麼時候剪的短髮?

她在思考,妃英理突然擋在野凌泉身前,朝眾人說話。

“這位是野凌泉,是我的助手。”

野凌泉沒有說話,表示預設,淡然地望著他們。

“助手?”毛利小五郎恢復平靜,懷疑地盯著她,眼神詢問著妃英理。

妃英理依舊擋在野凌泉的身前。她們在對峙。

“咳,這位……野凌泉小姐,你剛才說妃律師沒有作案機會,為什麼?”目暮警官見情況不對,轉移話題,眼前的案子最重要。

“我和上田女士交談間,打碎了她的杯子。收拾碎片之時,弄傷了手指。”妃英理舉起右手食指給眾人看。

“傭人沒有上去,新杯子不是廚房裡的。”

野凌泉接著說。

“警部,找到了一些玻璃碎片,其中一片上面留有一些血液。鑑證科已經拿去化驗了。”佐藤拿著一袋玻璃碎片過來。

妃英理點頭,“是這個。”

“傭人說這個以前都不在房間裡。那麼就是今天才到的。而妃律師打碎了杯子,在打碎之後出現的人具有殺人嫌疑。”佐藤作出推測,

眾人轉向剩下的四人。

“而在妃律師之後進入房間的是,上田梨奈小姐。”

怎麼會?

“上田梨奈,沒想到你竟然殺了自己的母親!”上田強最先指著上田梨奈,面上既是驚詫和痛心,“就算她不想把家族交給你,你也不能殺人吧!”

“是啊是啊,怎麼可以殺人呢?太不好太不好了。”上田勇不擦汗了,手帕被他放在口袋裡。

毛利蘭驚詫不已,上田梨奈小姐怎麼會殺人呢?

“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不一定”

毛利蘭和妃英理同時出聲。

“舊杯子裡不一定沒有毒物。”妃英理走向發現上田玉思的位置,座位上的小桌子上放著的酒杯非常新,杯身上紫色的花紋襯得它奢華無比。

“新杯子上有毒物,也許只是為了轉移人的視線。真正的毒物說不定是下在舊杯子上。”

毛利蘭觀察到,上田勇的頭上又出汗了。

“毒物揮發得很快,也不知道舊杯子上能不能檢測出來。”佐藤思考著,又想起一件事,“如果舊杯子上有毒,那妃律師你豈不是……妃律師!”

“媽媽!”

“妃律師!”

妃英理突然向後倒去。

野凌泉接住了她。

毛利蘭衝過去看,妃英理閉著眼臉色發白,嘴唇發紫。

眾人慌亂不已。

“怎麼會中毒呢?不應該啊。”

“妃律師中毒了!”

“快打電話!”

“不要死人了。”

“你做什麼!”

野凌泉抱起妃英理,避開要伸手的毛利小五郎。

“送她去醫院。”她身形極快,眨眼間消失。

“我也去!”毛利蘭剛動身體,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朝她手裡塞了什麼。

她側頭看,什麼人都沒有,再轉頭,妃英理不在原地。

“對,好,儘快。”佐藤收到訊息,向目暮警官報道,“剛才野凌泉抱著妃律師上了警車,現在正在去往醫院的路上。”

毛利蘭鬆了一口氣,想到剛才,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東西。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看向面色各異的四人,“兇手,就在你們中間。”

“怎麼可能?我可是上田玉思的堂兄,怎麼會害她呢?”上田勇首先反駁,眼神瞟向上田強。

“我也是上田玉思的堂兄,關係比你還近,難不成我會殺她?”上天強面上鎮定,眼睛微眯,看向旁邊的上田梨奈,“依我看,不如是上田梨奈更有動機吧。”

“這個……也有可能的。”上田勇哆嗦著嘴附和,瞄向上田梨奈,“畢竟,上田她可能不是……”

“不是上田玉思的親女兒嗎?”

毛利蘭心裡想著,抬頭髮現眾人驚訝地盯著池田秋雁。

“上田家傳聞,上田梨奈死在了她五歲的年紀。為了成為家主,上田玉思謊稱把她送去了國外治療,直到七年前才找了一個假的回國。”

剛才是池田秋雁說的嗎?她為什麼知道?

毛利蘭眾人都詫異地盯著她,為這家族秘聞,為她的神秘身份。

“池田女士,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佐藤懷疑地問她。

“因為我是上田先生找來作證的,自然知道一點。”她淺笑著看向旁邊的上田強。

上田勇難以置信,大聲地說,“二哥,你什麼時候做的,怎麼不告訴我?”

“閉嘴。”上田強呵斥他,又向警察解釋,“上田家確實懷疑上田梨奈的身份,找池田女士過來是為了上田家著想。如果能夠解釋清楚,對上田家誰都好。”

“難道不是為了你們自己爭權嗎?”

“上田家的位置能者居之,但是這種不知道血統的人當然離開最好。”上田強無比輕蔑,沒了上田玉思,上田梨奈在這個家裡待不了多久。

上田梨奈靜靜地看著他,從她來到案發現場,只對警察說過一句“證據”。

“書房裡,你們談了什麼?”

目暮警官繼續詢問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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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四個人難得統一,什麼都不說。

“如果各位不配合,我們只能請幾位到警視廳了。”

眾人臉色變了。

“抱歉,上田先生,我不能去警視廳裡。”池田秋雁朝上田強道歉,又指著臉上的疤痕向眾人說,“我來這裡是為了和她談賠償。”

“什麼賠償?”佐藤問道。

“你和她談賠償?”上田強十分憤怒,眼裡冒出了火,表情扭曲,“你竟然背叛我!”

“上田先生,您說過,這是為了讓我得到應該有的對待。賠償,也是應該的。”

池田秋雁無視他恐怖的表情,坦然地向眾人繼續說道:“二十四年前,那時我十歲,我和家人在車路上發生了車禍。那場車禍帶走了我的家人,給我留下了永遠的疤痕。”

她面色平靜,彷彿一切痛苦都過去了。

“這和我母親有什麼關係?”

上田梨奈終於開口。

池田秋雁轉頭,用一種毛利蘭無法理解的笑容看她。

“當年有兩輛卡車突然碰撞,撞擊和追尾,導致很多車發生了意外,我們正是同一條車道上的。”她又輕又柔地喊她,“妹妹。”

上田梨奈心神一怔,腦子裡出現了一串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