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嘴角到底是怎麼了?”
徐意安摸著他的嘴角問他,嘴角烏青嚴重,看起來對方用了很大的力氣打他。
紀清淮彎唇:“沒事,是我該打。”
徐意安沉下臉,問:“誰打的?我去給你打回來。”
“我打回去了的。”紀清淮回道。
見他不想說,徐意安也不逼問,而是看向遠處的山,低聲道:“一大早我就來了,心裡煩得慌,想躲在這靜靜。”
紀清淮坐在她身後抱著她,想起來什麼他偏頭親了下徐意安的臉。
“阿餘,你之前總說我是小狗,那今天我願意成為一隻小狗。”
他彎唇,問她:“你知道小狗遇到煩心事時會說什麼嗎?”
徐意安:“說什麼?”
紀清淮:“他會說汪汪汪(忘忘忘)。”
徐意安噗嗤一下笑出來,她抱著紀清淮的胳膊靠上去,微不可聞得嘆了口氣。
她道:“阿淮,你知道發生了什麼是嗎?”
“嗯。”
“那你知道叔叔說完話,我心裡在想什麼嗎?”
她唇角微揚繼續道:“以前總聽張爺爺說兩個人走到一起就是上上籤。
那時候我在想,關於我們命運的籤,是不是隻是為了讓我們相遇而已。”
“不是。”紀清淮搖頭道。
“青石鎮這麼大,你的衣服偏偏落在我腳下,桃花也只落在你頭上。
我們是有緣,有緣的人走不散。”
天氣不算是很好,太陽始終沒有露面,紀清淮靠在她的肩頭蹭了蹭,打了個好大哈欠。
他問道:“阿餘,上了這麼久的舞蹈課,是不是有令我驚豔的進步?”
“應該還行,怎麼?”
他湊在徐意安耳邊說了些什麼,徐意安一驚,回頭想說什麼卻被紀清淮捂住了嘴巴。
他淺笑道:“相信我。”
他將徐意安抱在懷裡,埋在她的肩頭蹭了蹭,委屈的神情難掩。
“我昨天回去發現你不在公寓,我都快慌死了。
怕你真的聽紀新城亂說,怕你為了我犧牲自己,怕你再一次提分手。”
徐意安:“沒想分手,有過一次經驗,就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回去的時候,徐爺爺已經做好了午飯,看到徐意安的眼裡重回笑意,他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四月的天,萬物已經復甦,樓下的樹也逐漸鬱鬱蔥蔥。
離開青石鎮的時候,田地裡已經有忙碌的人們。徐意安偏頭看著,而後轉過頭,盯著紀清淮的側臉。
她問:“你和你父親生氣了嗎?”
“嗯,是他擅自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徐意安低眸,剝了顆糖塞進嘴裡說道:“他也沒有錯,也只是想為你撐腰保護你而已。”
紀清淮目視前方,微微彎唇說:“他想給我撐腰,但我要給你撐腰。”
徐意安挑眉:“嗯......有人撐腰的感覺,很不錯。”
............
當紀新城聽到他們兩個一起回公寓時,他嘆了口氣,桌子上的檔案也煩的他頭疼。
他看向桌子上紀清淮的照片,好不容易修復了一點點的父子關係,好像又被他搞得一團糟。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秘書進門,將一個檔案袋遞給他:“這是您兒子找人送來的,說是讓您保管好。”
紀新城連忙拆開,看到裡面的東西,他笑了下,而後立馬揣進貼身的口袋內。
與此同時,紀清淮在社交軟體上公佈他在北笙體育館的演唱會。
演唱會的票價極低,開售後瞬間被一搶而空。
徐意安請了兩天假,在網上輿論持續發酵的時候,她將自己封閉起來。
四月三十號這天,紀清淮的演唱會如期舉行。
他沒有化什麼妝,開場的時候穿了身偏中式的衣服。
演唱會的曲目不多,現場的熱度持續爆棚,尖叫聲在耳邊不斷環繞。
葉語瑤和譚子宸在臺下坐著,舉著熒光棒不停的揮舞。
葉語瑤:“意安呢?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怎麼可能不在啊?”
譚子宸:“可能在某個VIP區域,也可能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早就坐下了。”
場內完全找不到人,葉語瑤也放棄尋找,繼續跟著音樂,聽著歌,看著紀清淮跳舞。
他中場休息了一陣,坐在舞臺邊,拿起了一大摞信封。
那些是粉絲給他的信,他笑著,拿著信衝觀眾席揮手:“你們的信我收到了!我回家偷偷看!”
葉語瑤連忙捂住耳朵,果然如她所料,尖叫聲快要將她震碎。
他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臨近一小時的時候,他下臺,再回到舞臺的時候,穿了件黑色的皮夾克,身上還帶著幾根鏈條。
他戴上鴨舌帽,動感的音樂響起,他的腰扭動著,升降臺再次升起,另一個與他相同裝扮的女生出現。
那女生穿著白色的夾克,右手搭在紀清淮的肩膀上,他的手摟在她的腰上。
她的細腰裸露著,紀清淮的紳士手消失不見,嚴嚴實實摟著她的腰,兩個人貼著,跟著音樂舞動。
他們跳了一首爵士,貼身熱舞,兩個人的帽簷壓的很低看不見他們的臉。
紀新城坐在前面,他坦然露出一抹笑,再次拿起相機記錄著這一刻。
音樂結束,燈光驟然熄滅,等到燈光亮起的時候,舞臺上只剩下摘了帽子處理過髮型的紀清淮一個人。
觀眾席紛紛大喊想要見另一個人,紀清淮拿起話筒,深呼了一口氣。
他說:“大家好,很感謝大家的到來,我知道大家著急,但是,你們再等一等。”
很快,從舞臺後方走來一個人,身穿白色明製衣裙,頭髮用髮簪梳起,點綴著流蘇髮簪。
她站在紀清淮身邊,紀清淮拉起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在場內震驚的歡呼與尖叫中,紀清淮將話筒遞給身旁的人,自己整理了一下耳麥。
他抬眸淺笑:“大家好,我是紀清淮,是淮安的淮。”
身旁的人捏緊他的手,目視前方開口:“大家好,我是徐意安,是淮安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