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淮原本還在忙著,忽然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他沒接,對方又打了第二次。
“餵你好?”
他接通,對面道:“紀清淮,你在哪?我找你有事。”
這聲音紀清淮很熟悉,他回道:“那你來北笙體育館找我。”
大約半個小時,紀清淮收到讓他出門的簡訊,他剛剛踏出體育館的大門,魏憶僮衝出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紀清淮被打的有點懵,但還是第一時間做出防備。
魏憶僮打了他幾拳,紀清淮反守為攻,在他的肩膀打了一下。
他還沒問他為什麼動手,魏憶僮指著他,怒火在他的臉上展現。
“紀清淮,你沒本事處理好事情就放過徐意安!憑什麼讓別人去欺負她!”
紀清淮擰眉,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問:“誰欺負徐意安?”
“你爸!他們說了什麼我沒有聽的太清,但是徐意安哭了!
你知道她一邊哭一邊吃蛋糕有多難過嗎?”
他甩了甩手,繼續道:“也就是徐意安喜歡你,不然我下手才不會這麼輕。
我不知道你在忙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能守護好她,不然的話我願意當一次被人人唾棄的小三!”
紀清淮:“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處理好的。”
魏憶僮垂下頭,再抬頭的時候自嘲般扯了下唇角,他說:“好好對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他轉身離開,紀清淮打了個電話,而後立馬給徐意安打電話。
徐意安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沒有拿,紀清淮打了三個全部沒有接通。
他拿上車鑰匙,回到公寓的時候,屋內沒人,他又給葉語瑤打電話。
徐意安回家的時候,看到未接來電,她撥回去,對面立馬接通。
紀清淮穩下心,小心翼翼的問:“阿餘?我回家了,你還在外面玩沒回來嗎?”
徐意安垂眸,回道:“我在爺爺這裡,明天回去。”
紀清淮閉了閉眼,說:“那我現在過去找你。”
“不用了。”徐意安說道:“爺爺都睡了。”
“好,那我明天去找你。”
結束通話電話,紀清淮馬不停蹄趕往紀新城那裡,他正在吃飯,紀清淮猛的推門進去,他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紀新城:“你這孩子,就不能輕點推門。”
“你為什麼去找徐意安?”紀清淮壓著脾氣問。
紀新城撿筷子的動作停下,抬頭問:“她和你說了?”
“不是,是你在餐廳內的所作所為,有人來告訴我的。”
紀清淮:“我說過,我感情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是你的父親!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受委屈!我希望我的兒子未來一片光明!”
此話一出,紀清淮愣了一會,而後嗤笑一聲,將手中從門口拿的的報紙扔在沙發上。
他輕聲,眼睛紅著,開口問:“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孫女就不是孫女了嗎?”
“爸,我有父親撐腰了,那徐意安呢?
你不能因為徐意安沒有父親撐腰就欺負她,讓她一個人受委屈。”
他彎腰,撿起紀新城的筷子,擦乾淨放在餐桌上,垂眸,而後抬頭。
“爸,我不求你有多瞭解我,我也不想一直記著你曾經給我帶來的傷害。
我覺得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挺好的,可是你非要打破它。”
紀新城站起身:“可是我這也是為了你啊!”
“爸,你沒錯,只是你給我的不是我想要的。”
紀清淮離開別墅,坐在車內,靠在椅背上眼睛紅著。
他回到公寓,將徐意安吃剩下的半個麵包塞進嘴裡,又將家裡徹底打掃了一遍。
他換了新的床單被套,躺在床上,抱著徐意安的枕頭,翻來覆去睡不著。
天矇矇亮的時候,紀清淮就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可是坐在車內的時候又去超市買了個口罩戴上。
他到達小鎮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他將車停在樓下,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覺又睡了一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他急急忙忙下車上樓,聽到敲門聲,徐爺爺將家門開啟。
“清淮來了啊。”
“爺爺,意安呢?”
徐爺爺不太高興,說道:“去後山了,一大早就走了。”
“好,那我去找她!”
徐爺爺拉住紀清淮,他說道:“清淮,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養老金養活意安還是可以的。
城市雖然好,但是青石鎮也不差,我們意安,就算離開城市,在青石鎮會很快樂。”
那話似乎在說,徐意安離開了紀清淮也會過得好。
紀清淮點頭:“爺爺,我明白。”
他趕到後山的時候,徐意安正坐在山頭上,拿著畫板畫著遠處的山景。
她戴著耳機,但是還是能聽到紀清淮的腳步聲,她回頭,紀清淮蹲下身,摘下她的耳機。
他問:“來的這樣早,冷不冷?”
徐意安搖頭,摘下另一個耳機,收起自己的畫筆。
“你來的好早。”徐意安說著。
“嗯,迫不及待想見你。”
“怎麼戴口罩?”徐意安問。
紀清淮低頭,指尖勾上徐意安的手指:“阿餘,對不起。”
徐意安的呼吸一頓,她彎了彎唇,低聲道:“阿淮,我想了很久,我們......”
這一瞬間,紀清淮摘掉口罩,大手按住徐意安的後腦勺壓近自己,閉眼貼上她的唇,將她的話盡數吞進肚子裡。
這一晚的思念似乎像是一年之久,吻到徐意安喘不過氣推著他的肩膀,紀清淮終於放開她。
紀清淮:“別說。”
徐意安擦了擦唇,捧起他的臉皺眉問:“嘴角被誰打了?這麼重?”
紀清淮拉下她的手:“這不重要,你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徐意安彎唇,對上他的眼睛,認真道:“我要說,阿淮,我想了很久,無論是暫時分離還是徹底分離,我都不想再一次經歷。
我承認你父親的話沒有錯,可是我自私的想把你捆在身邊。
我想要,也願意站出來承擔一切。”
紀清淮狠狠鬆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笑道:“是我心甘情願賴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