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小葉晚上特別熱情地回應，兩人鬧到很晚才睡。

小葉醒過來時，身邊的位置溫度早已冷卻，男人已經去上班了。

抬手看了眼動情時韓程帆給她戴上的戒指，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

最後拍了張照片發了條僅自已可見地朋友圈。

因為醒來時距離上午第一節課開始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她乾脆在群裡讓寢室長給她請了假。

看到寢室長回了個眯眼笑的表情包後，她笑了下，爬起床收拾。

請了整個上午的假，在韓程帆家裡簡單地做了個早餐之後，她便提著包往醫院去了。

剛出小區門，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頭一看，細眉輕輕擰了一下。

“小葉，真的是你呀！”一頭栗色頭髮的女人看到她，笑得有些開心，眼神將她上下掃了一圈，表情略微有些曖昧。

這個女人，小葉當然有印象，是個小網紅，名字叫苗苗。

在她和韓程帆在一起之前，就是苗苗陪著韓程帆的，之前苗苗還給她發微信提過醒。

“搬過來和韓少一起住了？”

“沒有，我……”

“我懂我懂、”苗苗一臉明白滴點頭。

到底是個未出社會的小姑娘，有些尷尬地抬手撩頭髮。

她目前還做不到跟睡過同一個男人的女人能這麼和顏悅色地聊天。

苗苗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葉手指上的戒指。

“戒指是韓少送的？”

小葉撩著頭髮手微頓，緩緩地點了下頭，不過想到韓程帆不會送什麼便宜的東西，所以苗苗能猜出來好像也很正常。

苗苗笑了一聲，在自已那小十萬的名牌包裡翻了翻，翻出一枚戒指來，遞到小葉的面前，“我沒想到韓少是搞批發的，收到戒指的人不止你我。”

苗苗攤開手掌，掌心上，是一枚和她手上戴的一模一樣的戒指。

小葉失落的神色根本來不及掩飾，苗苗微微嘆了口氣，“小葉，我之前見過一個真的喜歡上韓少的姑娘，鬧得最後連待在寧城的機會都沒有，你還小，你以後的路還很長，錢和感情總有一樣要到手。”

兩人並沒有說多久，天空就飄起了稀碎地雪花。

最後，苗苗折回小區之前，跟她又說了一句。

“小葉，和他待久了你就會知道，這個男人，沒有心的。”

雪越下越大，小葉都不知道自已怎麼上的網約車。

從醫院回到學校，小葉就病了。

感冒來勢洶洶，在宿舍燒得迷迷糊糊，最後還是室友發現的，幾人合力把她弄到了醫院。

*

燒退之後，小葉迷迷糊糊醒來，就見幾個室友一臉八卦地看著她。

她正莫名其妙著，就聽到室友道：“小葉，你藏得可太深了，你男朋友居然這麼帥！”

“對啊，天爺，那腿簡直比我的命還要長！”另一個室友符合道。

“男朋友？”小葉懵了一瞬。

是指韓程帆嗎？韓程帆他來過醫院了？

“對啊。”寢室長點點頭，“ 微信發了挺多條訊息，還打了微信通話，但是我們不知道你的密碼，根本接不到，怕有急事，就接了電話。”

小葉開啟手機一看，沒有寢室長說的那麼誇張，資訊加微信通話也才十來條，再點開通話記錄，最上面的那通確實是韓程帆打過來的。

抿抿唇，小葉擠出一絲笑來，“謝謝你們送我來醫院，等沒課的時候請你們吃飯。”

*

大概是因為病了一場，她的食慾一直不好，一週下來就瘦了好幾斤。

“再不好好吃飯就成白骨精了。”韓程帆捏住她細細的手腕，眉宇微皺。

小葉不著痕跡地從他的手掌裡把自已的手抽出來，語氣柔柔，“過兩天會胖回來的。”

“最好是。”韓程帆沒注意她的神色，轉眼並沒有發現她手上戴著戒指，略微不滿，“戒指呢？”

“上學不好戴呀，而且磕壞了我會心疼的。”她眨眨眼，抱住韓程帆的胳膊。

“壞了就再買，我差這個錢？”

“可是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小姑娘溼漉漉地眼睛望著他，他前所未有地心軟，最後將人拎了起來，放在腿上坐著，細細吻。

時間很快，一晃就到了年後。

因為母親還住在icu裡，小葉也不可能獨身一人回家過年，最後乾脆在校外租了一個短租房。

不過她只在哪裡住了一天，就被韓程帆以環境不好的理由弄回了家。

兩人也算是度過了一段極其甜蜜的日子。

*

四月，寧城陰雨綿綿。

剛上完最後一節課，小葉就叫了車往韓程帆平日和朋友們聚會的會所去。

和韓程帆待在一起這麼幾個月，大家也都認識她，對她的態度也還算客氣。

酒後，幾個男人就去了外面的露臺抽菸，室內就留了幾個姑娘打牌。

小葉對打牌不感冒，一個人窩在沙發玩了會兒手機，抬頭看的時候，才發現露臺上沒有了韓程帆的身影。

她也沒在意，關了手機起身去衛生間。

剛洗完手，還沒踏出衛生間，就聽到外面有人按了一下打火機，跟著就是一個男人的問話聲。

“韓少什麼時候小半年不換女人？這是收心了？”

這聲音吊兒郎當，她聽出來，正是沈晚鬱的聲音。

她頓住腳步，連呼吸都放慢了，她突然很想知道，韓程帆會怎麼說。

幾秒後，另一道聲音哼笑一聲，“怎麼你要我天天換女人你才開心？不會暗戀我吧？這麼關注我？”

“放你孃的狗屁！”沈晚鬱呸了一聲。

噁心完人，韓程帆笑了兩聲，“放心吧，玩玩，以前都是胸大腰細的妹子，這種清純型的沒玩過。”

“嘖，渣男。”沈晚鬱罵了一聲。

“咱倆半斤八兩。”他直接懟回去，“再說了，我對女人這麼大方，她們跟著我，完全是賺了好吧。”

“別玩脫了你。”

“把心放到你的狗肚子裡去，不用你提醒，哥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後面說的，小葉都記不清了。

無錯書吧

她就站在一牆之隔的衛生間裡，一顆心冷到了底。

是啊，是她太天真了。

韓程帆說得很對，他們之間本來就算是一場交易。

用她所擁有的，去換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