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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破陣

商盟王家校場上,李荊陽手按帶鞘的凝雪刀,漸漸灌注真氣,直到他灌注體內一成真氣,才將凝雪刀從刀鞘中拔出。凝雪刀一出鞘就是一道白色刀光激射而出,將校場的地面切出一道長長的刀痕,一直延伸出三丈多遠,才消散在空氣中。

李荊陽沒有將凝雪刀放回刀鞘,而是將凝雪刀拿到眼前仔細觀看,他發現凝雪刀身上的石皮竟然有了磨痕,雖然不是很清晰,可確實有痕跡出現。他心中駭然,這凝雪刀可是與無定青光劍那等神兵碰撞而絲毫無損的,如今竟然從這刀鞘內拔出兩次就出現了劃痕,這太難以置信了。

他將凝雪刀拿在手中很久,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再把凝雪刀放入那刀鞘之中時,自凝雪刀上傳出一股渴望的情緒傳入他的意識之中。看來這磨痕對於凝雪刀來說是件好事,不然這把經常給李荊陽使小性的刀,不會表現的如此急不可耐。李荊陽不再猶豫直接將凝雪刀插回刀鞘,那從刀上傳出的迫切情緒當即消失。

決戰這天一早,張書業、王東主聯袂前來告知李荊陽出發的時候到了。三人一起來到校場,這時校場已經聚集了張、王兩家的護衛有一千多人。王東主告訴李荊陽,除了王笑這樣的非戰鬥人員以外,張、王兩家的所有戰鬥人員都在此地了。

這些人此刻都整齊的站在校場上,雖然武器種類駁雜,可穿著統一的服飾。張家尚紅色,護衛都是一身紅色緊身皮甲。王家尚青,眾人都是一身玄青色緊身皮衣。張家帶隊之人正是張書業的侄子,張明燾。王家帶隊之人是哥叔涵。張書業、王東主命令二人必須服從李荊陽的指揮。二人也在眾人面前表示願意接受李荊陽的領導。

李荊陽對張明燾當然不會十分信任,後者也不會心甘情願被李荊陽領導。可哥舒翰卻肯定以李荊陽馬首是瞻。李荊陽也不多言,大手一揮,兩家眾護衛都魚貫而出,向著西方刀馬寨進發。

來到刀馬寨大營之外,李家、趙家、周家三家的人馬都已經齊聚在寨門外。當時五家族長就聚集一處,剛準備商議隨後的行程安排,這時就聽一陣鼓聲震天,從刀馬寨內呼呼啦啦的湧出有兩千多騎著駿馬的刀馬寨馬匪。就見這些馬匪盔甲統一,兵器統一,那模樣絕不似烏合之眾的土匪,倒與各國的正規軍隊相同。

三通鼓響已畢,馬匪騎兵大隊整齊分開一條通道,以馬胥江為首的刀馬寨眾頭領魚貫而出,身下都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只見馬胥江身邊一名彪形大漢手執一把開山刀越眾而出,高聲喊喝:“刀馬寨馬寨主,有請商盟代表上前答話。”

商盟五名族長齊齊望向李荊陽,李荊陽遠遠看著端坐馬上的馬胥江,心道這就是殺我馬家集一百多條人命的罪魁禍首,今日終於能為眾鄉親和柺子爺報仇了。

一念至此,他大步上前,來到那彪形大漢馬前道:“我就是本次代表商盟與馬胥江一戰之人,我叫李荊陽,速速叫馬胥江前來對戰。”

那彪形大漢在馬上斜眼瞟著李荊陽挖苦道:“商盟真是無人可用了,竟然派一個娃娃來與我家寨主對戰。看來商盟是打算讓我刀馬寨繼續統治這西乾府了。”說完這些話哈哈大笑,眾馬匪也是在馬上笑的東倒西歪。一時間商盟眾護衛計程車氣降到了冰點。

李荊陽也不和他多言,那彪形大漢只覺眼前一花,李荊陽便從眼前消失,他慌忙尋找李荊陽蹤跡。可是下一刻他四下張望的腦袋便飛了起來,和他腦袋一起飛起來的還有他坐下戰馬的頭顱。直到人和馬的頭顱飛起,眾人這才看見手握刀柄站立在馬匪身後的李荊陽。此時他刀已歸鞘,那破空而去的刀光正消散在他的頭頂之處。

不遠處馬胥江眼中精芒連閃,臉色陰沉的盯著李荊陽朗聲道:“李公子這是何意,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李荊陽輕蔑的看著馬胥江厲聲道:“馬胥江,與你一個土匪對戰,還講什麼軍隊不軍隊的。你這一群烏合之眾,能稱之為軍隊嗎?要戰便戰,哪裡有那麼多廢話。今日我只問你,可敢與我一戰?”李荊陽話音落下,商盟眾護衛士氣陡然燃起,叫好聲響成一片。而李荊陽之所以刀斬傳話之人,正是為此。

馬胥江被李荊陽不按套路出牌的叫陣給叫蒙了。說好的要按我的劇本來的啊!你怎麼臨時變了套路?當時,原先編好的詞都派不上用場了。這時候他的師叔魏且謀在馬胥江身邊叫道:“想要一戰還不簡單,可咱們修真者比鬥,怎可如凡人莽夫一般直接刀槍相向,還請李公子闖過我刀馬寨三座大陣,那時才有資格與我家寨主比鬥。”

李荊陽還未搭話,王東主上前說道:“商盟與你刀馬寨以前的比鬥中並未有此一項,你刀馬寨怎可擅立規矩!真是豈有此理。”

魏且謀聞言哈哈大笑道:“兵法雲兵不厭詐,兩家生死之戰,各憑手段。你商盟以前不立陣而直接應戰,那是你商盟無此等手筆,現在我刀馬寨有此實力用陣法阻截你等,你等破不了陣,便休想與我家寨主一戰。”

王東主還待再辯,此時李荊陽揮手打斷他道:“王東主無需與他多說廢話,他們既然陣法已成,如果我們無法破解,那我們便先輸了。只是我對陣法一道並不精通,不知商盟之中可有精通此道的修士?”

他話音剛落,只聽張家隊伍中有一人輕蔑說道:“一群土匪,竟然還玩起了陣法。待老夫前去看看是何等玄妙大陣,竟揚言能擋我商盟之路。”話音落下一人越眾而出,眾人定睛觀瞧,正是張家的寶貝煉器大師鐵不勝。

只見鐵不勝倒背雙手,來到李荊陽身邊,卻並沒有去看馬胥江一行人,只是饒有興致的盯著李荊陽挎在腰間的帶鞘凝雪刀,喃喃說道:“還真是絕配,這無名獸皮製作的刀衣竟然能養此刀,看來我張家此次做了筆賠本買賣啊!小子你可是撿了大便宜了!張書業那小毛孩子,手腕還行。可論起眼光可比他老子差的遠了。”他雖然是自語,可聲音卻不小。人群中的張書業聽候,臉上發紅,卻是一句重話也不敢對這位在族中比他年齡還長的煉器大師說。

李荊陽還未搭話,那魏且謀卻尖聲叫道:“哪裡來的糟老頭子,竟然敢說如此大話。你可敢前來破陣?”

鐵不勝睜眼都沒瞧他一眼,只是轉過身對李荊陽說道:“你這把刀,再被這刀鞘養出來,那可不得了啊!小子我勸你最近兩年與人對敵,儘量少讓這刀出鞘,不然我怕你保不住它了!走,跟老頭子我去那勞什子大陣裡面耍耍。”說完又對著魏且謀道:“要我們破陣就頭前帶路,讓我看看以你一夥土匪的能耐,能擺出什麼陣法!趕緊的,我還要回去提純我那爐雲陽鐵的純度,別耽誤我時間啊!不然我一錘子敲扁你的狗頭。”

魏且謀不知他深淺,因為以他初見中期的境界,竟然看不出眼前這老人修為的深淺,每次以秘法探測,這老頭都好像隱藏在一團火焰色的迷霧之中,讓人看不清楚深淺。當時他不敢答應,只是拿眼睛看向馬胥江,馬胥江微一點頭,魏且謀立馬趾高氣昂的說道:“商盟就派出你們兩位前來破陣嗎?不用多來幾位?”

鐵不勝雙眼一瞪魏且謀,魏且謀就覺得自己被一頭遠古兇獸盯住一般,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溼。他當時就認慫了,再不敢多言,將李荊陽和鐵不勝二人帶到刀馬寨所佈下的第一道陣前。這一陣是墨晨子主持的八卦離塵陣,鐵不勝來到陣前掃了一眼,毫不遲疑的拉著李荊陽一步就跨入陣中,只留下魏且謀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消失在陣中。

鐵不勝和李荊陽一步入陣,眼前景色一變,四周開始颳起狂風,那風起的突然,一時間飛沙走石,捲起漫天塵土,三丈之外就看不見人。鐵不勝不知何時已經在身周撐起一層淡藍色光膜,那沙石一撞上光膜就化為虛無。李荊陽猝不及防之下,被飛起的石子打在身上一陣疼痛。好在鐵不勝看了他一眼,然後那藍色光膜就將李荊陽也包裹了進去。

李荊陽這才能睜眼打量四周情況,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任何門道。這時候鐵不勝開口說道:“這八卦巽風陣被擺成這樣,一介凡夫都能自持勇力強行衝過,還想阻擋修真者。”一陣貶低之後指著一個方向對李荊陽說道:“小子,對這個方向連砍三刀,一刀要比一刀強勁,然後就等著看好戲。”

鐵不勝說完就倒背雙手,站在一邊看起了熱鬧。李荊陽聽他指示不敢遲疑,運起真元向著那個方向連劈三刀,果然如鐵不勝要求一般一刀比一刀強力。三刀過後就聽見一聲慘哼,一個人影忽然從那個方向狼狽跌出,正是墨晨子。此時他捂著受傷的左肩,一臉驚恐的看著鐵不勝、李荊陽二人,不知自己是哪裡露了馬腳。

這時候就聽鐵不勝批評李荊陽道:“這就是你用這把刀砍出的效果?為什麼攻擊這麼弱,按理來說你這三刀攻擊足夠的話,足以將他齊肩砍為兩段的。記住下次再出手不用留情,對這些畜生哪裡有那麼多的仁義道德好講。”

李荊陽被鐵不勝噴了一臉唾沫,卻不敢反駁,只能點頭應是。

那負傷的墨晨子聽著鐵不勝的話,只想撲上去將他咬死。自己這已經離死差不離了好吧,如果不是情急之下自己用陣盤阻擋了一下那道刀光,此刻可不就成了兩段了嗎?越想越氣憤,陣法被破後的反噬爆發,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當時就不省人事了。

李荊陽眼含殺意的看著墨晨子,正欲補刀,卻發現周圍的環境再起變化,剛才的飛沙走石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甜膩的香味撲鼻而來,只聽鐵不勝急聲叫道:“小子,屏息凝神。”

李荊陽聞言立即照辦,就這已經都遲了。吸入了一絲那甜膩香味,他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然後就感覺渾身燥熱,旁邊的鐵不勝不知從哪裡拎出一桶涼水,直接從李荊陽頭頂潑下,李荊陽當時就清醒過來。這時候就看見從四周走出大約十來個衣著暴露的女子,開始圍著鐵不勝和李荊陽開始搔首弄姿,極盡挑逗。鐵不勝饒有興致的看著那群女子,李荊陽血氣方剛,多虧鐵不勝那一桶涼水,不然早都撲上前去了。

看著那十多個女子手指上套著的三寸長的鋒利指甲之後,李荊陽能夠想象到被迷倒將會是怎樣的下場,那一定是在溫柔鄉中被殘忍分屍。此時李荊陽被驚出一身冷汗,看著那十多個女子越來越近,當時閉目拔刀一刀揮出,當時就有五六個女子被凍結成一具具冰雕。剩餘女子見狀,慌忙四散奔逃。

這時候鐵不勝輕笑道:“這飛天魔女陣被簡化成這般模樣,不知天魔行煙顏看到了會不會被氣的吐血三升。”接著又對李荊陽道:“這一陣只出一刀好了,早年間我與天魔行煙顏有點交情,饒她弟子一命吧。”說著隨手指了一個方向說了一句“朝那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