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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無名獸皮

在現場三人的注視下,李荊陽走到老者的屍身旁邊,將他的儲物袋以及那柄跌落塵埃的飛劍收了起來。那佩劍青年剛要開口喝止,看到老者的慘樣,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張書業臉色複雜的看著李荊陽,他此時心中十分後悔。這三人都是張府的人,老者修士名叫於凡,是一名初見境初期的修士,來自雲中國於氏家族,這是一個修真世家。因為張家的生意在雲中國做的很大,所以他與雲中於氏多有生意往來。這位老者就是張書業從於氏家族請來的家族供奉。那個魁梧大漢是府上護衛頭領,名叫張莽,武藝在商盟各府中也是頂尖的存在。至於那個青年人則是張書業的親侄子,也是修士於凡的弟子,名叫張明燾。

事情發生之前,張書業將李荊陽帶到張府內奉茶,自己就去寶庫取東西。這於凡身為張府供奉,主要職責就是看守寶庫,而張明燾身為他的弟子自然一直侍奉左右,張莽則是來找張明燾喝酒的。

張書業來到庫房將自己的來意說明,那於凡當時臉色就變了。因為這讓他想起了五年前與馬胥江對戰時的那場敗仗,到現在胸口那道刀傷的痕跡還隱約能夠看到。張書業並未過多向他說明就自行進入寶庫內取東西去了。

於凡自己也十分憋屈,可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旁邊他的徒弟張明燾可不幹了,跟自己的好友張莽一商議,決定去試一試族長帶回來的這個人是否有真才實學。二人假裝跟於凡告辭,直接向著前堂而來,遠遠看到大堂內坐著一個腰挎長刀的年輕人,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能有多大本事。然後。二人就開始了此次坑死師父的試探之戰。

張書業之所以後悔是因為他跟於凡是一起過來的,他與於凡到場的時候,正是張明燾被李荊陽剛掐住脖子的時候。此時他是可以制止這場試探的,可他也想看看李荊陽的實力到底怎樣。可誰知李荊陽出手如此不留情面,直接將於凡給劈了。

李荊陽此時心中火氣已經消了大半,因為他此次收穫已經頗豐,只於凡儲物袋中就看見一座金光燦燦的金山,連銀子都沒有,還有金子旁邊那一小堆靈石和那些瓶瓶罐罐,他沒有清點,畢竟要給主人留些臉面。他把玩著手中那柄飛劍,此時飛劍無主,已經現出本來面目,劍長不過一尺,劍身通體清幽,劍身上銘刻著繁複的陣紋,這可是個好玩意,自己雖然不會用劍,可神仙姐姐可是用劍的高手,把這個當做禮物送給她。

李荊陽正自心中美滋滋的想著,忽聽張書業說道:“李先生好精深的修為,還請先生不要介意。事關重大,總要知道自己花的錢值不值是吧?”

李荊陽暗自佩服張書業的城府,能成為商盟一族族長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王東主如此,張書業也是如此。都是八面玲瓏的老狐狸。李荊陽感嘆完畢,回答道:“張族長過譽了,如果真的修為精深,也就不會失手將府中供奉殺死了,還是沒辦法控制好力道啊!”這李荊陽還真沒有瞎說,他對灌注刀意的最後一刀,還真的無法控制其所造成的殺傷。

張書業聞言心中暗道,這小子實力了得,這心思也百轉千回的像只小狐狸。當下直接將三個暗紅木匣放在了李荊陽面前桌子上道:“這就是此次請先生出手的酬勞,先生可任選一件。”

說著將木匣開啟,李荊陽就見正中木匣一個放著一個白玉瓶。左邊木匣放的是一塊靈石,可那靈石所蘊含的靈氣卻是已經到了駭人的地步,在靈石上方形成一片氤氳的異象。右邊那個木匣中是一張不起眼的獸皮,卻是寒氣森森,透出一股凜冽之氣直逼李荊陽面門,他看不出來這獸皮的異常,可是腰間凝雪刀卻是微微顫抖起來,這一下李荊陽心中有了計較。

張書業看著默然無語的李荊陽開口介紹道:“相信李先生也看出來了,這左邊的一塊是一顆極品靈石,它的功用李先生比我清楚,中間匣子裡裝的是一顆葵水凝元丹,乃是初見境修士破境必備之物,最後那張無名獸皮,是我無意間收來的,具體怎樣使用我諮詢過修真界煉器大師,他們都不認識此物,只是告訴我可以做劍衣、刀衣和法器衣物,十分珍貴。”

其實張書業詢問的煉器大師只是告訴他這獸皮的用途,並未給出這獸皮的評價。他之所以將此物拿出,也是欺李荊陽年輕,看不出這獸皮的來頭。所以他心中十分希望李荊陽選擇這張獸皮。

李荊陽聽完張書業的介紹,心下了然。這張書頁對極品靈石和葵水聚元丹都是輕輕帶過,對那張無名的獸皮卻是大費唇舌,明顯是讓自己選擇那張獸皮。這正中李荊陽下懷,以自己目前修為根本用不上那極品靈石,而葵水凝元丹雖然珍貴,可神仙姐姐留下的那些青石瓶中就有一瓶,這種破鏡丹藥,吃一顆跟吃兩顆效果是一樣的。

所以,李荊陽毫不猶豫的就將那個裝著無名獸皮的匣子拿起,對張書業道:“張族長既然對這張獸皮如此推崇,那我就選這張獸皮好了。”然後手一晃,這個匣子就消失在手中。

張書業看著這等仙家手段,對李荊陽再不懷疑,可畢竟心有芥蒂。為了讓李荊陽盡力而為,他又塞給李荊陽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說是李荊陽的車馬費。李荊陽當然來者不拒,他用錢的地方可不少。

一時間彷彿因為李荊陽殺死於凡的不快煙消雲散,可是李荊陽看著張明燾、張莽二人那仇恨的目光,他知道這事情沒這麼簡單。讓他確定這件事情不算完結的細節就是,他走的時候,張書業並沒有出來送他。

張家三人見李荊陽走後,叫來下人,一陣忙活的將於凡的屍身仔細收斂起來。三人中張莽手臂已斷,可他體魄雄渾,再加上張家的極品療傷藥用上此刻已經沒什麼大礙,可是他的那隻手卻接不回去了。

三人在大堂內坐定,張莽就急吼吼的叫道:“族長,這件事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那小子!”

張明燾也幫腔道:“是啊!族長,我們張家這些年哪裡受過如此欺辱?”

張書業看著二人,眼神逐漸冰冷。張莽、張明燾二人被他盯得脊背發寒,再也坐不住了。二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地上嚇得不敢再說話,這位族長可不像表面上那般和藹可親。在上任族長去世後,他可是踩著張家另外幾名繼承者的屍骨上位的。

張書業淡然說道:“將於凡的屍體送回雲中於氏,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照實告訴於族長,不要多一個字,也不要少一個字。現在,你們自己去祠堂領家法。以後再像今天這般愚蠢,你們就不必活著了!與其死在外人手裡給我張家丟臉,還不如早點死在張家自己手裡。”二人聽完張書業淡然的話語,渾身顫抖的起身去祠堂領受家法。

在二人走後,張書業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淡然說道:“還真是年輕氣盛啊!不過你以為我張家供奉的儲物袋,是那麼好拿的!一顆無根浮萍,也敢在我張家面前耀武揚威,都無需我張家親自動手,自然有人會收拾你的。嗯,算算日子還來得及讓你替我張家出完力!”說完,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李荊陽獨自走出張府,再無來時的駟馬高車相送,這也使得他心中更為警惕。與這些世家大族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看來以後自己行事要萬分小心了。

此時已過正午,街上行人來往如織,依舊是那般繁華景象,此時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能將馬家集的鄉親們遷入此地,那豈不是他們就不必再受外界戰亂之苦?其實他的這個念頭在心中已經盤算了好久,所以他才對張書業給他的銀子毫不客氣的收下,要安排千人的遷徙,還有以後的生活,那所需的花費,可不是一點點錢。他正想的出神,忽然在人群中的兩位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們怎會出現在此處呢?

這兩位女子正是周穆怡和周穆英二女。此刻二人正在一一間首飾店內看首飾,店外站了足有十二個護衛將那些想要進去買首飾的人都隔絕在店外。李荊陽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看來周懷就在此地。不過眼下他已經將馬胥江列為第一目標,等辦完這件事再找周懷算賬。

李荊陽按下心中仇恨,悄然隱沒在人群中。當他回到王府之時,王府中已是張燈結綵,一派熱鬧景象。他剛到門口,哥叔涵就從門房中走了出來,在周圍一群人詫異的眼光中,跟著哥叔涵向著府裡走去。他們倆並未去大堂,那裡的人太多了,二人都不喜歡。哥叔涵喚過一個下人讓其告知了王東主一聲,二人就又回到後院校場的涼亭內坐下。

李荊陽對哥叔涵沒有任何隱瞞的,將在張府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李荊陽用自己所創的刀招將於凡劈死之後,也是一陣感慨。他與於凡交過手,在那種仙家手段之下,他的所有寶刀都經不起仙家飛劍的劈砍,每次都是兵刃被毀而惜敗。身為愛刀成痴之人,對於凡沒有什麼好感,當下詳細問了戰鬥的經過,並對李荊陽對他招法的靈活運用十分感興趣。二人正聊得開心,這時候譚笑卻向著二人走了過來。

譚笑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王家尚青,此時的譚笑一身青衫,顯得十分瀟灑俊逸。李荊陽看他走了過來打趣他道:“呦呵,這身衣服上身,譚兄簡直是麻雀變鳳凰,風采無雙啊!一會我可要離你遠點,免得儀式上的女子都被你勾走了魂,沒人看我了。”

譚笑聞言哈哈一笑道:“李兄,你再這般打趣我,我都要飄起來了。家主叫我前來喚你和哥叔前輩去大堂,儀式馬上要開始了。”

李荊陽聞言笑著點頭對哥叔涵道:“看來咱們得改日切磋了,現在是我這朋友的好日子,咱們一起去給捧捧場?”

哥叔涵本不想參與此等事情,見李荊陽出口相邀,反正回到門房也是閒坐,跟李荊陽相處自己心裡也舒服。當下答應一聲就跟在李荊陽身後,向著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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