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一臉苦澀的進入集長府,剛走進正堂,就聽站在大堂中的孟滿甲一聲暴喝:“來啊!給我將這目無軍法之人拿下。”話音落下從大堂外湧進來五六個周府護衛,上去就將老徐五花大綁起來。
老徐一邊掙扎一邊叫道:“孟狠子,你他孃的吃錯藥了?為什麼抓我?”
孟滿甲一臉獰笑的說道:“徐鐵頭,你未經審訊,擅殺俘虜,還問我為什麼抓你。你真是膽大包天,難道你忘記龍華國是個有王法的地方?龍華軍律明文規定,未經上官允許擅殺俘虜者以通敵罪論處!我冤枉你了嗎?”
龍華軍規中確有這一條,老徐因此一時無言以對,只能怒目瞪著孟滿甲。看著孟滿甲那眼中深沉的殺機和抓住自己的周府護衛,忽然醒悟道:“孟滿甲,你為了掩飾自己臨陣脫逃的罪過,竟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不過以你的腦子想不出這麼有內涵的主意。說吧是不是周懷那隻鐵公雞教你的?”
他話音剛落,周懷就從大堂內的屏風後走了出來,滿臉得意的說道:“徐鐵頭啊!人不要活的這麼明白,活的越明白越痛苦你不清楚嗎?”
這時候就見一個護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道:“孟集長、老爺那幫民兵打進來了!”
孟滿甲一聽心中猛地一顫,暗叫失算。應該先把那群泥腿子先看管起來的。正想著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吵鬧打鬥之聲。他連忙問周懷道:“周懷,現在該如何是好。”
周懷心中鄙視孟滿甲道這幫子世家子弟,平時看著人五人六,一遇到事情就草雞了。口中卻不慌不忙的道:“別忘了孟狠子,你可是集長,他們竟然敢衝擊集長府,那就形同造反!對於反賊直接下令格殺不就好嗎?放心,我已經在圍牆外安排了弩手,他們敢衝進來,那就只有一死了。”
孟滿甲聽周懷如此說,心中稍定,命人將老徐押入府衙打牢。五六個周家護衛推搡著老徐就向著府衙大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三四十個在保衛馬家集戰鬥中活到最後的民兵手執刀劍將五六個周府護衛砍翻在地。他們將老徐身上的繩索砍斷,將老徐救了出來。
大堂上孟滿甲怒視著周懷問道:“你的弩手呢?他們怎麼衝進來了?”
周懷此時兩隻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忽然手一揮從屏風後又跳出兩個護衛。這兩個護衛拿著兩把明晃晃的長劍,二話不說就向著老徐和三十多個民兵殺了過去,老徐剛與其中一名護衛交了一手就被打飛了手中長劍,那護衛正要痛下殺手的時候,忽然眼前一花,然後就看見一把石刀迅疾的從自己的雙手上劃過,然後他的一雙手就斷了下來。
另一名護衛見狀瞳孔皺縮喊了一聲:“修真者!”然後急忙退到周懷身邊拉著他就向後堂逃跑。他和周懷剛轉過身就看見一個手拿長刀的少年站在後堂門口處盯著周懷道:“周懷,你想去哪裡?我說過要找你算賬的!”
周懷定睛看去就像見了鬼一般嘶聲叫道:“李荊陽!你沒有死?”
李荊陽面露殺機的說道:“我當然沒有死。拜你所賜我成了一名修真者,現在咱們該算算舊賬了!”
周懷此時卻安靜下來,他冷冷的看著李荊陽道:“你這個窮鬼竟然都能夠成為修真者,真是沒有天理了!可是你以為這馬家集中就你一位修真者嗎?”說完他拍了拍手掌。
掌聲落下,在周懷面前忽然出現一位黑衣人,這黑衣人二話不說對著李荊陽就是一拳,然後他口中才說道:“周府周珏,領教閣下高招。”
李荊陽見他拳速極快,不敢大意,一刀砍向那隻衝他面門而來的拳頭。那周珏拳路不變只是拳頭上金光一閃就套上了一雙金色手套,砰的一聲拳刀相撞,二人各退一步。那周珏面露一抹訝然之色道:“想不到這小小的一個馬家集,竟然又出了一位修真者,實力竟然不弱,我們再來!”
這時周懷在邊上說道:“再來個屁!能速戰就速戰,不能就別浪費時間。我們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先離開這裡!”說完被那名護衛架著從旁邊的窗戶上跳了出去。
李荊陽見狀要追,卻被那周珏纏住。這周珏顯然也是一名修真者,而且是修真者之中非常少見的體修。他每次出拳都是勢大力沉,李荊陽如果不是仗著凝雪刀鋒利,早就被這周珏擊敗了。畢竟他剛成為修真者,而這周珏明顯已經在初見境很久了,他憑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一時間竟然將李荊陽壓制。
李荊陽心中恨極了周懷,勢要將之留下。當下發起狠來,催動體內真元灌入凝雪刀中,只見一股灰白光霧從那凝雪刀中湧出,瞬間佈滿刀身。
那周珏一見那股灰白光霧亡魂皆冒,口中驚叫:“先天極陰寒氣,這怎麼可能。”說著一個貼山靠直接將身後的牆壁開了個大洞,人藉著這一靠的力量飛快逃了出去。李荊陽追到洞口,看著已經遠去的周懷和周珏等三人,恨聲高叫:“周懷,就算你逃到天邊,我也會將你碎屍萬段,為柺子爺報仇!”
周懷遠遠聽到李荊陽的話,嚇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隨即被身邊護衛盡力扶住,只見周懷滿臉寒霜又夾雜著一懼意道:“這下麻煩了,被一個修真者盯上,可不是件好事啊!看來那件事要儘快安排了!”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周珏道:“你竟然打不過這個剛成為修真者的小子?”
周珏看了他一眼道:“族長,這小子修為不高,可是手中那把刀竟然能釋放出先天極陰寒氣,那可不是一般法寶能抗衡的東西,挨一挨就會化成一具冰雕。我一個體修只要沾上一點就得死。可我碰不到那小子,不是靜等著捱打嗎?”
周懷聽了他的解釋,不滿的哼了一聲,心道看來得儘快把大女婿請來了!一大女婿的飛劍定然不怕那什麼什麼寒氣。
李荊陽沒有殺掉周懷,當時狠狠的走進大堂。此時老徐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只是一臉憤怒又為難的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孟滿甲,不知該怎樣處置。見李荊陽進來,忙上前問道:“這孟狠子怎麼處理呢?”
李荊陽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想到慘死的柺子爺,還有那些死難的鄉親們,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刀將孟滿甲的腦袋砍得飛起三丈多高。
孟滿甲的頭顱直到落下來的時候,那臉上還帶著一抹你敢把我怎樣的神情,顯得十分怪異。
老徐還沒反應過來,李荊陽已經出手將孟滿甲頭顱砍掉。等他反應過來,一臉痛心恐懼的道:“荊陽,你怎麼敢殺他!你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嗎?這下我們整個馬家集都要給他陪葬了。”
李荊陽聽了此話,有些愣怔的問道:“這孟狠子的來歷很大嗎?”
老徐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道:“孟家是龍華國三大老氏族之一,他的父親是現在龍華國的右庶長,他的姐姐是龍華國國後,他就是來馬家集混點資歷就能回朝官居高位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李荊陽看著此時大堂中的眾位民兵以及已經被控制起來周府護衛,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老徐見此連忙阻止道:“荊陽,收一收你的殺心,這些民兵還有這些周府的普通護衛可都是你的鄉親啊!”
李荊陽眼神冰冷的道:“我不殺他們,一旦訊息洩露,我們馬家集會怎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那一眾人等都被李荊陽渾身的戾氣給嚇的慌忙跪倒,高聲叫道:“還請小仙師饒我等一命,我等不會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的。”只有那名斷了雙臂的護衛依然站著沒動。
看著李荊陽手握刀柄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那個被砍斷雙臂的護衛忽然嘆息道:“小仙師,我等都是馬家集子民,咱們也算是鄉里鄉親,我看得出來你並非嗜殺之人,這孟集長之死關係重大,我想只要不是腦袋有病之人是不會出去亂說的,你也不用如此威嚇我等,我等曉得厲害。”
李荊陽的色厲內荏竟然被這個失去雙臂的護衛看穿,他再也裝不下去,放鬆神情說道:“我現在有個辦法,可需要你周府所有護衛的配合,這事情如果成了的話,我們不但能躲過孟家報復,還能報復那棄你們而去的周懷,你等可願意配合我?”
一眾人等連忙點頭答應。這時候老徐說道:“你是要將這孟滿甲之死,栽贓到已經逃跑的周懷頭上?”
老徐的話音落下,那位斷臂的周府護衛忽然插話道:“其實,我們不光能將這幾件事引到周懷頭上,還有馬匪進攻馬家集這事情,也可以一併算到周懷頭上。而且,周懷勾結馬匪,那是有據可查的!”
李荊陽聽了老徐的話,心中一震連忙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