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停在這裡幹嘛?這裡什麼都沒有,看她的樣子,她應該是將軍夫人的親信才對,替自己主子辦事,現在不應該回去答覆嗎?」
何璟看見這一幕也很疑惑。
一口枯井,上面佈滿了深綠色的藤蔓,鬱鬱蔥蔥,覆蓋住了整個井口,在這一塊兒地方,還有大量的霧氣,可見度只有不到兩米。
大概是夜深露重的緣故吧。
只見女人動了,她“撲通”一下,跪在了井的旁邊,用牙齒將自己的手指咬出血,在井的周圍畫著什麼,雙手合十,頂在自己的前額,口中還唸唸有詞地念著什麼咒語,腦袋一圈一圈轉動著。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女人還是保持著這一個姿勢。
不過,周圍的環境便是變了。
不知為何,烏鴉全都飛到了上空,不見身影,卻聽見其哀鳴。
女人的髮絲無縫飛動,她口中唸咒語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可是細看,女人的嘴早就沒動了!
「這個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何璟暗自想到,這和《祭屋出租》裡的姿勢幾乎完全一樣,看起來就像是在招魂一樣。
在女人又進行了一會兒後,井下傳來另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藤蔓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往上頂著,鼓起了大大的包,但是,無論如何,井下的東西都沒有辦法衝破這些藤蔓。
漸漸的,霧氣散去,烏鴉停在了各個樹梢,井下女人的叫聲漸漸衰弱,然後停歇了……
女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
“啊……怎麼還想著出來呢?你就應該安分的待在井下啊!”
女人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就離開了。
此時,一個烏鴉的眼睛從黑色變成了血紅色,看清了這一幕後便拍拍翅膀飛向東方了。
何璟和哼哼等女人完全離開後,便來到了那個井前面。
一口巨大的井,上面覆蓋著厚厚的藤蔓,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長出來的,不像是從井中,因為井中的環境並不適合這種植物。
從藤蔓與藤蔓之間有空隙的地方,泛著沉沉的黑,像墨一般,要往外流。
何璟伸出手去,想要撥開這些藤蔓,看看井下。
就在手伸到半空時,一隻眼睛從這個空隙中冒出。
大片的眼白,只有小小的瞳孔,豎在上方,眼白中間泛起了紅色的血絲,像是蜘蛛絲一般鋪開在整個眼睛……
何璟心下一驚,等到再看時,眼睛已經不見了。
“哼哼……你……剛剛看到什麼了嗎?”
何璟有些害怕地扯了扯哼哼的袖子,吞了吞口水對他說道。
“沒有啊?哥哥你具體指的是什麼東西?還有你今天晚上一直怪怪的啊!一點都不像是平常的你。”
即使是遲鈍如哼哼,此時也發現了何璟今天狀態的不對。
“啊……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何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無奈的說道,“我又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剛剛在那個地方,我看到了一隻眼睛。”何璟向那個幽深的洞口一指。
哼哼若有所思,托住額頭,隨即得出結論——
“我倒是什麼都沒碰到。說實話,哥哥,他們還跟你怪有緣噠!萬一他們就是喜歡你,跟你有緣呢?”
“不是,誰要跟這種東西有緣啊!每次出來我都嚇個半死!”
「今天碰到的詭異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算了……還是研究一下那個女人到底用血畫了什麼才好。」
何璟這樣想著,便對哼哼說道:
“我們先看看她用血畫了什麼吧?”
只見,井前出現了當時王碩和學校老師畫的那個陣法,不對……不一樣,形狀很相似,都是類似六芒星的形狀,但是,上次那個中心畫的不是天秤座影象,而是水瓶座影象。
“這個東西……好熟悉的感覺。哼哼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陣捏?”
哼哼也從旁邊伸出了一個小腦袋,啃著手指,看著這個陣法又陷入思考。
“你說的沒錯,你的確看到過。就在我第一次召喚你的時候,底下畫的就是這個陣,只是當時沒有細看罷了。”
「一個天秤,一個水瓶……我知道天秤的意思大概是死亡,那水平是什麼意思?看著剛剛的儀式,像是……封印什麼東西一樣?」
遇到超綱知識,問「萬能搜尋框」就對了!
「萬能搜尋框,這個陣是封印誰的呢?」
藍光乍現,【陣法用於封印將軍的一個小妾。】
「那我們將她放出來後能夠打敗她嗎?」
【可以。】
「那我要怎麼解開封印呢?」
【將井上的藤蔓去除即可。】
得到肯定回覆,何璟當下就立即決定給井下的女人解封。
「雖然我知道這很冒險……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什麼隱秘的東西才對!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太想成功了。」
心裡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和哼哼下手的速度並不慢。
哼哼一下子分出了五個木偶小人,指揮著他們給自己幹活。而何璟,對藤蔓連啃帶咬地輸出著。
不一會兒,藤蔓就“不堪重負”,破了一個大口子。
霧氣漸漸瀰漫,從藤蔓破出的洞口中,生長出了很多很多頭髮,漸漸的…漸漸的…鋪滿了哼哼和何璟的腳下。
一張何璟記憶中恐怖的“臉”露了出來。
「這個!不就是前一夜看到的嗎?當時還是在桑菲爾德莊園,現在怎麼到了將軍府了?話說……那個紅衣女鬼,莫非就是我從鏡子裡看到的那一個?」
還沒等何璟理清思路,一道沙啞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就是你……解開了我的封印?”
隨即一堆頭髮飛速聚攏,一個旋轉,那張只有嘴巴的臉就直直地看向了何璟。
與此同時,烏鴉飛到了另一處奢華的地方。
烏鴉振翅,從大開的窗子飛了進去,停在了一個低調內斂的古金絲楠木製成的鳥架上。
烏鴉“啊啊啊”地說著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隨即血紅色的眼睛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果然……如我所想,有個小老鼠跑進來了。呵~那就讓我給這個遊戲增加點難度吧……”
女人的聲音聽似在笑,實際上嘴角卻向下撇著。
女人紅的滴血的長指甲一下一下輕撫在烏黑的鳥羽上,溫柔的說道:
“你做的很好……讓我想想,還是給他一點兒見面禮吧,不然太失禮可不好。”
隨即用聽不懂的語言在烏鴉面前說了一通,隨即烏鴉便又飛向窗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