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快步跑了出去,生怕被後面的女鬼追上。
等到感受到自己安全後,何璟才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嘞個發財!為什麼……這個巫師的庭院裡面鬼這麼多!剛開始在門上就看到了那個無頭男鬼,剛剛還看到了紅衣厲鬼!將軍府裡光出鬼了……」
何璟平復下了自己的心情,還是決定先去找哼哼,在這個世界看起來要更加保險一些。
“哼哼!”
何璟看到了小木偶的身影,朝他走過去。
“哥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一應該在另一邊嗎?”
哼哼思索,哼哼不解。
“別提了,遇到了兩隻鬼……誒?你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沒有?”
何璟想到兩隻鬼就覺得瘮人,不由得又打了一個寒顫。
“什麼也沒看到。”哼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在這個院子裡什麼也沒發現,不僅 是何璟口中提到的鬼,還是說要找的巫師的院子。
「不是……怎麼就我看到鬼了?最剛開始的無頭男屍也是的,哼哼倒是顯得格外鎮定,像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那我們一起找,剛剛看到了不好的東西,可嚇死我了。”
哼哼聽到這話當然是同意了,畢竟自己一個人找真的是很無聊。
何璟和哼哼兩個人朝裡深入地探去,越往裡,裝潢更顯得格外簡陋,像是許久沒有住人了一樣。
“哥哥,我們回去吧!巫師是將軍的座上賓,怎麼可能住在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啊?”
哼哼剛想拉著何璟的手往其他地方去,何璟卻一把捂住了哼哼的嘴巴。
“聽!別說話!”
哼哼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學著何璟的樣子聽著。
傳出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聲音非常的溫柔,語氣卻讓人充滿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巫師大人……將軍從郊外救回的那個女人……你覺得怎麼樣?”
“聽不清……跟我走,靠近一點。”
何璟聽不太清她那像蚊子一樣小的聲音,只好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走去,隨即和哼哼在一個小房間外的屋後蹲守。
從屋裡昏暗的燈光照射下的影子可以看出來,這間破破爛爛的屋子裡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正站在屋內交談著。
何璟用手指將糊好的窗戶捅破了一個小洞,隨即將一隻眼睛伸進去。
「好傢伙!真是好傢伙!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裡和妹妹聊天!」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何璟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那裡的男人就是打扮得非常奇怪的巫師。
至於女人,背對著何璟,看不清是府上的丫鬟還是什麼。
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在這黑夜中顯得格外明顯。
但是,何璟清晰的記得,這個巫師的聲音當時並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怎麼記得,這個巫師在將軍面前是一口十分流利的普通話,怎麼到了這裡就是方言了?」
“我當然會幫你了……不過嘛……現在將軍正是喜歡她的時候,不好下手。你放心!只要錢到位,什麼都不成問題。”
女人聽到了這個話,聲音一下子就變得愉悅起來。
“那就拜託您了,我相信您肯定是能為我辦好這件事的……只不過,日後,您發達了,可也不要忘了我當時把您從鄉下接出來啊!”
隨即便是男人張狂的笑聲:“一定一定!你是我遠房侄女!我肯定是要向著自己人的,是也不是?”
女人也陪著笑,尖銳的臉,殷紅的唇,在燭光的映照下,就像是要吃人的蛇蠍一樣,格外冰冷刺骨。
「原來這個巫師根本就沒什麼真本事!他是那個女的專門請來的!他們還要針對弦月!」
「她不想讓弦月好……那必然是利益受損了。難道,她就是將軍夫人?可是,將軍夫人能這麼容易就被我發現,還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根據這麼多的線索,何璟也將腦海中已經有的故事也串了起來。
「明明是桑菲爾德莊園,媽媽的住處,卻一直出現跟弦月有關的場景和人物。」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媽媽究竟叫什麼……」
「弦月擅長木偶術,當時也把哼哼送給了我,而媽媽卻是現在見到的最厲害的木偶人,不僅如此,對於我身上有的東西明明能探測到卻一直不說。」
——那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媽媽就是當時那位轟動一時的天才木偶師林弦月!而媽媽發瘋的原因是因為別人對她的陷害!
何璟現在冷靜且興奮,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得到這個結論後,並沒有傳來周目一任務【媽媽生病的真實原因】完成的訊息。
何璟有些失落,但是他知道,任務肯定不是這麼好做的,不然的話,當時的趙勇也就不會在醫院裡死去。
何璟在心中默唸——「媽媽生病的真實原因是否是因為將軍夫人對她的陷害?」
一行紅字出現在了何璟眼前——
是,也不是。並不完全對。你與正確答案已經很接近,最終答案與林弦月的結局有關。
「萬能搜尋框」給他的答案帶給何璟諸多慰藉,想來自己這麼多努力也不是白費,至少不是完全錯的,有了一個大致方向。
「結局?什麼結局……明明媽媽還活著。」
「難道,是在隱喻我去找鎮上的人都變成木偶人的原因嗎?二週目很明顯是回放的舊事,這個時候,整個鎮子上的人都還是正常的。所以……到底是為什麼,什麼時候,鎮子上的人都變成了木偶人了呢?」
就在何璟思考之際,女人已經準備離開了。
“哼哼,我們跟上這個女的。”
何璟悄悄對哼哼說道,隨即先一步跟上了她的腳步。
從女人的走路姿勢可以看出,女人的身份項可以將將軍夫人劃掉了。
將軍夫人的身份背景很強大,不然也不會有能力找到巫師並讓他為自己所用。而高門出來的小姐,走路還是說話,一舉一動都很優雅,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充滿了一種死板的規矩的意味,和巫師說話時也帶上了方言。
在一個偏僻的院子,剛好是井外,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