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嫿讚道:“趙王果真心思縝密!”
趙渠也聽出文嫿譏諷自己,便道:“我趙渠敢向樓主發誓,明日必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我便信你一次!”文嫿說著便俯身看了下李孤夏,幽幽道:“你若說他壞,他早些年倒跟我也有些情義,原本之前蠻怨恨他,如今看他下場,心裡也不免有些傷感,好生奇怪!”
文嫿撫摸著李孤夏的臉頰。
夏侯瞧見地上慘死的虞夕,想著他到死都未曾幫他師父報仇,想到趙渠府上諸多高手,而且也對江湖瞭如指掌。
他便對趙渠說道:“趙王,夏侯浮想請趙王幫個忙!”
“夏侯教主但說無妨!”
“你府上是否有一位百破拳的高手?”
“你說的是田三?”
趙渠說完這話的時候有些後悔,只是如今心思全在地上這些死人,全在如何回京跟李方相圓謊,這才導致不假思索說出田三名字。
夏侯浮道:“正是田三!”
趙渠問:“你找他做什麼?”
夏侯浮望著虞夕屍體,淡淡的說:“我想讓他給我這位兄弟陪葬,不知道趙王捨得不?”
趙渠沉著臉,思索片刻,道:“無妨!”
他朝院外喊了一聲田三。
田三奔赴而來,朝趙渠行禮。
只是田三見到地上虞夕的時候,臉色也微微一變。
夏侯浮望了一眼趙渠,趙渠心裡雖然不捨,卻也只得蓄力一掌,將田三擊斃在雪地裡。
夏侯浮跪在虞夕身邊,哽咽道:“兄弟,你跟我這麼久,卻落了如此下場,現在我替你幫你師父報仇了!”
文嫿猜出其中緣由,也不過問,抱起李孤夏,說道:“夏侯公子,你就暫且先回燕山,畢竟你的無上神教還在,男子漢大丈夫須有所擔當。待我葬了他,我就去燕山尋你!”
說罷又轉向趙渠:“這一路上就委託趙王照料好夏侯公子了,要是夏侯浮公子少一根頭髮,這天下之大,皇宮之深,我也可以來去自如!”
說完不等趙渠回話便帶著李孤夏屍體,領著夢兒等人離去。
等文嫿離去,趙渠這才將梁遠身上所有信物都取過來,又吩咐馮技開將梁遠的臉劃的面目全非。
如此一來,梁遠就是拜山教弟子了。
趙渠這才將衛采詩帶來。
衛采詩望著這一地屍體,這裡躺著都是當時一流高手,心裡也不是滋味。
此事事關重大,衛采詩不想讓當地官府知曉太多,只是對外說是江洋大盜所為,將那些屍體紛紛裹了白布,親自護送到京城。
而趙渠也聽信文嫿的話,寸步不離的保護夏侯浮,畢竟他也怕文嫿,他也擔心遠在漢陽的孃親安危。
一行人回到京城,卻沒入城內,而是去了城外北門寺。
這是個極小的寺廟。
李方相帶了幾個親信在那等候多時。
在趙渠等人啟程時候,趙渠就讓衛采詩派了親信先行一步,秘密告知了李方相這起開封慘案。
李方相望著死去的梁青青,哭道:“我的青青啊,我的青青啊!”
他一番痛哭之後便望向梁遠,想問個究竟。
梁遠自然按趙渠吩咐,杜撰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就是西涼王想刺殺自己母子二人,剛好遇到趙渠等人,趙渠不敵西涼王,恰好遇到夏侯浮出現,帶著無上神教與西涼王大戰。
夏侯浮趁機又說道:“我從少林寺準備回京,無意瞧見西涼王等人鬼鬼祟祟,於是一路跟隨,也是我慢了半步,導致皇后遭西涼王殺害,請聖上贖罪!”
夏侯浮演的惟妙惟肖,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想到文嫿的話,自己若是一走了之,那麼此案追查到底,恐怕無上神教也不免牽連。若是全教偷摸趁夜離去,唯恐驚動了白伩帝,也讓他人誤解。
他人的話李方相或許不信,但是自己兒子的話,李方相何嘗又不信呢?再者他未婚便與梁青青產一子,想著自己幫李棠做了不少錯事,生怕李孤夏魚死網破,這才讓梁青青帶著梁遠隱居開封。只是他也時不時尋藉口來到開封探望她們母子二人,便是去了清涼寺出家,也會一兩年便來開封探望她們。
打心底,李方相就覺得虧欠梁遠,只是想著只有這樣,才避免殺身之禍。就算他登基了,他也是想著暫時替大哥李棠坐著這龍椅,等到一兩年後時機成熟,自然會將王位傳給白伩帝甚至是李洽。
現在眼前死去的梁青青,讓原本心靜如止水的慧清,也變得目如兇光。
他哽咽道:“我自小聽從我大哥的,事事依著他,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將刀架在我脖子上。”
趙渠和衛采詩見時機成熟,紛紛跪在地上說道:“微臣願意為聖上赴湯蹈火!”
李方相望著趙渠,問道:“都說你趙王才高八斗,你替朕想個法子!”
趙渠便道:“微臣有一計!”
次日,御書房。
白伩帝聽說李方相召見自己,不緊不慢到來。
御書房內,茶香四溢。
李方相親自給白伩帝沏茶,白伩帝笑道:“怎麼能有勞聖上呢!”
李方相微微笑道:“這王位終歸是你的!”
白伩帝微笑不語。
李方相又說道:“開封那邊的事,皇兄可知道?”
白伩帝故問,“何事?”
在白伩帝心裡,自然是認為夏侯浮和蔡小怡刺殺太子,而被韓董等人緝拿,只是這些時日卻也不見韓董等人回京。此時的白伩帝才發現,昔日諸多心腹非死即逃,這想來想去,唯有自己最不喜歡的韓董倒是能用之人。
他便對韓董許諾,只要等夏侯浮動手之後,緝拿夏侯浮回京,那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讓他回去安心的做西涼王。
只是這左等右等,都不見韓董等人的動靜,又派心腹日夜兼程奔赴開封打聽,帶回來的訊息也只是太子庭院確實發生惡鬥。但是就連院子主人是何人,又是何人刺殺何人,都無人知曉?
李方相道:“皇兄是否還記得當年京城第一名妓梁青青?”
白伩帝微笑道:“依稀記得,好像她賣藝不賣身,那樂器可謂是樣樣精通,我沒記錯的話,她還來宮裡給大夥彈過琴!聖上,為何突然想起她?”
李方相淡淡的道:“說來慚愧,自從她來過宮裡後,我便著了魔一般,日夜都想著她。後來耐不住,便屢屢出宮去看她,日子久了,跟她產下一子,後來我避免他人非議,就將她們母子二人送到了開封。只是此事不知道如何被外人知曉,早幾日開封慘案,死的就是她們母子二人!”
他說完的時候淡淡的望著白伩帝。
白伩帝生平第一次覺得這個四弟如此放肆,居然敢直視自己。
他畢竟是老練,聽到死的是母子,心裡鬆了一口氣,故作悲痛色,說道:“聖上,這也是你的不是了,堂堂太子,你居然如此放心讓他在外面!不過按眼下形勢看來,估計是三弟所為!”
白伩帝自持神功蓋世,心道,就算是知道我做的又如何,我大可殺你,再名正言順的登基。
他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想運氣,只是這一運氣,頓時不妙,全身內力又像在鬼鬼谷一般消失。
金蟾銷魂散?
白伩帝心裡急道。
李方相卻也懶得看白伩帝,朝屋外喊道:“你們進來吧!”
門吱一聲開啟,梁遠和夏侯浮走入,後面跟的是趙渠和林淼。
白伩帝自然不認識梁遠,他只是聽李孤夏說李方相有個兒子,然後命令探子嚴查,結果查到梁遠時候也不費吹灰之力。
定然是李孤夏搞的鬼!
林淼手裡提著一個白布包裹的人頭,他撕開白布,裡面就是韓董。
白伩帝氣急敗壞,指著夏侯浮怒道:“賢婿,是不是韓董所為?”他轉向李方相,急道:“聖上,這夏侯浮乃江湖中人,往往信不過!”
林淼笑道:“信不過你還招他為駙馬爺?”
李方相淡淡道:“我兒子的話呢?”
白伩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求饒道:“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天下又大亂,到時候戰火又不斷,你不能殺我!”他這才發現梁遠跟李方相有些相似,剛才李方相說母子死了,自然是套自己的話。
李方相淡淡說道:“你又是何苦呢?我就沒想過與你相爭,你若是要這個位子,我隨時還你就是,你為何要派人殺了我家青青?”
白伩帝又說道:“四弟,你不能殺我,三弟還沒死呢,他的武功那麼高,他的心機那麼重,你鬥不過他!”
夏侯浮冷冷說道:“他已經被我殺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碧海聞香術那麼厲害,你怎麼可能殺的了他?你一定是胡說!”
“你的太白心經也很厲害,現在呢?”
夏侯浮掏出了龍鳳天下。
白伩帝猛然跪在李方相跟前,指著林淼和趙渠說道:“四弟,他們二人也信不過,他們是李孤夏的人,他們遲早會害死你!我們兄弟不能被別人挑撥離間了!”
林淼趙渠只是站在李方相身側,望著白伩帝不說話。
夏侯浮想著池墨柒和柯羽琦的死,又想到李芷沫,猶豫片刻之後,兩把匕首就要插向白伩帝后心。
李方相擺了擺手,夏侯浮連忙停住。
白伩帝誤以為李方相會饒了自己,喜道:“四弟,你終於想通了,你我是親兄弟!”
李方相微微點頭,趙渠就輕步走向白伩帝,白伩帝知道不妙,剛想跑就被趙渠擒住後面,隨著一股力道湧入體內。
白伩帝瞪大雙眼死去。
李方相這才對幾人說道:“白伩帝病逝了!”
白伩帝的死訊傳出之後。
李洽李汴李芷沫三兄妹紛紛趕來,哭的異常傷心。
夏侯浮丟魂似的走出了皇宮,走回了燕山。
青鸞閣此時也處處掛著喪幡,池墨柒柯羽琦等人的屍體早已運回了青鸞閣。
夏侯浮站在半山腰遠眺京城方向,雖然看不清,但是他可以感受李芷沫此時也在宮裡哭的死去活來。
宮裡宮外都是喪事。
龍白等人問起池墨柒等人的死因,夏侯浮便道為了阻止韓家父子刺殺太子,還說韓家父子不僅要刺殺太子,還要刺殺白伩帝等人。
只有把韓家父子描繪成十惡不赦之人,白伩帝才能有清白,李芷沫等人才有後路。
畢竟李方相當著夏侯浮的面承諾,不會傷及李洽兄妹三人。
夏侯浮讓人在燕山厚葬了池墨柒等人,又親自為他們守靈三日,等到文嫿等人來到燕山,這才去跟文嫿會面。
二人站在山腰,望向遠處。
“夏侯教主如何打算?”
“我之前應該跟你退隱江湖的,如今落得如此,好叫人心寒!”
“現在去也不晚,不過你應該帶上一個人!”
“誰?”
“你沒過門的妻子!朝政的事,可做不到一言九鼎!”
文嫿指的是李方相的承諾。
夏侯浮聽後帶著龍白龍青便下了山,去了京城宮裡。
此時的夏侯浮依舊是國師,這進出皇宮自然沒問題。
李洽三兄妹見到夏侯浮時候,擁著夏侯浮哭個不停,夏侯浮心裡掠過一絲絲愧疚,卻也不敢說實情。
他只是說:“先帝年事已高,或許這些年太過於操勞,三位也不用太過悲傷。”他頓了頓又說道:“我記得有一次他提及朝政之事,略有感嘆道‘有時候做一介布衣,也勝過皇帝。’先帝離去,我這國師也當著也無趣,芷沫,你可願意跟我離開這是非之地嗎?”
李芷沫倒是羞答答的說道:“夏侯公子去哪,我便去哪!”
李芷沫簡單收拾一番,含淚跟皇后和兩位兄長辭別。
皇后不明當中緣由,只是勸道:“要不大婚之後再走?”
李芷沫望向夏侯浮。
夏侯浮笑道:“待得孩子百歲時候,到時候再回來見母后和兩位皇兄!”
皇后見夏侯浮這麼說,心裡也知當中必有難言之語,便也不再過問。
只是依依不捨的叮囑李芷沫,道:“女大不由娘,到了外面可不能想在宮裡那般任性,若是想家了,就跟夏侯公子回來看看我們!”
二人辭別出了皇宮,又出了京城返回燕山途中,突聞前方有人喝道:“郝止水,你哪裡跑?”
說話之人正是昔日在川西竹海遇到的尚友德。
就見郝止水慌忙從路邊雪林鑽出,身後追趕的正是尚友德,不遠處還有一人堵了郝止水去路。
而那人就是京城鷹爪門的耿大蒲。
那日尚友德耿大蒲與柯氏兄弟,便讓夏侯浮極其反感,特別是尚友德,此人可謂是見風使舵。
尚友德追人心切,沒顧得上看夏侯浮幾人,便對郝止水說道:“我瞧你還往哪裡跑!你如今被青城派逐出師門,青城派可顧不上你了。你乖乖的將淨心淨寬還有崑崙谷淵他們的下落說出來,我們就饒你一命。”
耿大蒲嘿嘿一笑,道:“到時候我們兄弟二人練就了各派神功,那就笑傲江湖了!”
耿大蒲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甚是洋洋得意。
夏侯浮詫異,以郝止水的武學,怎麼會被二人欺負呢?
他轉眼一想頓時恍然大悟,難不成那日聞風約見郝止水,便將郝止水身上的武功給廢了嗎?難不成郝止水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被聞風察覺?
郝止水練大悲化骨功,除了白伩帝和聞風,其他人又如何知曉,如今二人都離世,此事也只有郝止水自己明白。
郝止水瞧見了夏侯浮,急道:“夏侯教主,救命啊!”
尚友德好奇回頭看見夏侯浮,心道,不好,這夏侯浮如今是無上神教教主,又是當今國師,身懷太白心經。
他和耿大蒲使了眼色,就要往前方逃去。
夏侯浮讓龍青龍白二人去追。
尚友德二人如何是龍青龍白的對手呢,就像兩隻兔子一般被龍青二人擒了回來。
二人被丟在雪地上,頓時紛紛向夏侯浮求饒。
夏侯浮見二人本性不善,若是還有武功在身上,日後恐怕也多半會欺負他人,便讓龍青將二人武功廢掉。
尚友德二人見夏侯浮留了活口,也不敢多說什麼,狼狽不堪的離去。
郝止水一屁股坐在雪地裡,望著遠方哭泣道:“我也是倒黴,為何天下人都與我為敵,每個人都很貪,知道我沒有了武功,都找我逼出他們的下落,想拿到秘籍!”
他說的他們自然是淨心淨寬谷淵等人。
只是這話說的時候,龍青龍白略有愧疚,畢竟當年也是參與劫殺郝府。
半晌,郝止水便朝夏侯浮說道:“你帶我去少林寺,我便說出他們的下落!”
“不用了!”一個大和尚腳踏雪林枝頂而來,瀟灑落在眾人跟前。
來的是談何。
有談何必然有幽嚴,夏侯浮望向遠處雪道,來的不僅有幽嚴,還有幽莊齊寧昌等人,就連丐幫幫主王崔也到來,可謂是聲勢浩大。
郝止水跪向群雄,久久不起。
夏侯浮也一一向群雄行禮。
“他們就在陰陽客棧水井下!”郝止水說道。
幽莊嘆道:“人之初性本善,你入了青城派,歷經波折卻入了歧途,正所謂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說罷轉向幽嚴,說道:“師弟,你以後就多一個弟子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郝止水拜幽嚴為師,此舉也是逼不得已,若非如此,郝止水日後唯恐引得諸多貪婪之人來為難他,例如尚友德此類。
談何見自己多了個師弟,還是自己很不喜歡的人,便道:“我是大師兄,日後你要是有不規矩的話,可別怪大師兄我下手重!”
“不敢,不敢!”郝止水忙道,又朝幽嚴磕頭行禮,“弟子見過師父!”
旁邊曾慶蒲也恭敬對幽莊說道:“青城派就代郝止水謝過幽莊方丈了!”
夏侯浮跟群雄敘舊一番,知道眾人要趕往陰陽客棧,不想耽誤眾人,便與群雄辭別轉身回到燕山。
文嫿見夏侯浮帶著新娘子回來了,一個勁的誇李芷沫。
夏侯浮見燕山此時也有四五十個教中弟子,再加上秦降藝九宮堂口,教內弟子也有七八十人。
如此聲勢浩大,若是歸隱,又如何個歸隱之法?
倘若棄他們而去,唯恐日後有變,也是害了他們,於是跟文嫿商議這退隱之事。
“要不去逍遙仙島?”文嫿笑問。
“你知道逍遙仙島之地?”
“你的小徒孫丁姑娘知道!”
文嫿嘻嘻笑道。
夏侯浮喜道:“你知道丁鹿在哪?”
背後一個人聲音傳來,“難道每一個人都像太師叔你那麼無情嗎?”
夏侯浮轉身,瞧見丁鹿。
丁鹿話是那麼般說,見到夏侯浮時候頓時奔來抱住夏侯浮,哭道:“我在仙島時候時常掛記太師叔,這才從仙島來燕山,擔心她傷你呢!”
她說著指向文嫿。
文嫿嘻嘻笑道:“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可又將你震的全身骨折了!”
丁鹿躲在夏侯浮背後,鼓起勇氣說道:“那我就不帶你去逍遙仙島!”
夏侯浮忙問:“你怎麼去的逍遙仙島?”
丁鹿這才正色說道:“那時候我看太師叔不幫著殺她,我就獨自去了江南一帶,有一天就遇到一群梅姓的女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們很聊得來。她們帶我去了逍遙仙島,她們說她們島上的人都來了中土,她們陸續找幾次都沒找到。再後來,她們又出去了,幾乎一年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死傷慘重。我想著江湖那麼兇險,可得幫下太師叔才是,這就過來尋你,回到中原才知道,你現在是無上神教教主。”
“也不知道逍遙仙島的人怨恨中原人不?”
夏侯浮幽幽說道。
丁鹿笑道:“怎麼會呢,她們說島上都沒什麼男人了,還讓我多帶點男人過去了。”說罷,她哈哈大笑。
龍白喜道:“還有這種好事?”
丁鹿瞪他一眼,“瞧你美的!”
夏侯浮望向李芷沫,柔情道:“我們一起去?”
李芷沫微笑點頭。
夏侯浮回頭時候瞧見文嫿,見文嫿含笑望向自己,頓感文嫿也是楚楚動人,瞧在眼裡時候心裡說不出的受益。
“去哪裡?我也去!”須兒不知何時走來,瘋瘋癲癲的說。
半月後,無上神教在江湖上再無音訊。
而朝中清涼帝執政半年後也駕崩,太子李梁遠登基,年號永夏,封李洽為西王,李汴為南詔王,趙渠為丞相輔佐天子。
燕山青鸞閣此後廢棄,數座孤墳依稀顯露竹林間,只是每逢清明過後,數座孤墳四周雜草盡除,燒有香燭,也不知道何人來祭拜過。
有樵夫說,有一日黃昏,一道白影在墳頭一閃而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但是那火燭是實打實的在燒。
時日久了,附近百姓都說燕山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