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收拾好心情,把遮在臉上的圍巾扯下,洗了手,整理好自己精神面貌。
踏出衛生間。
江白榆也把門口雪鏟乾淨,關上門進屋。
和出衛生間門的陳青對視上,江白榆手裡的鐵鍬應聲落地,隨即趕忙移開視線,掩飾住眼裡的震驚。
陳青把這一幕幕看在眼裡,心口的痛意襲來。
跟在他身後的江星眠走出來,“走啦,站在這裡幹什麼?那邊人估計來了吧。”
江白榆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見兩人!
是相似之貌還是就是本人?
不對,這個時候算起來,兩人不應該這麼年輕,最少都是70多歲的老人。
肯定是相似之貌,江白榆對於心中想法做了結論。
江星眠看著陳青一直盯著背對兩人的店主,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是一愣,“那不是,”小榆經常帶的簪子嗎?
後面的話江星眠硬生生憋了回去。
陳青上前一步,“這位店主,不知道能不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
江白榆僵硬一瞬,隨即回頭,仔細打量面前兩人,為什麼面前這兩人和回憶那兩人長的一模一樣!
“那你們呢?”江白榆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陳青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我叫陳青,我旁邊這位江星眠。”
無錯書吧若說江白榆剛才合理化相似之貌,現在是真的無法合理化了。
“輪到我了,那您?”陳青反問。
江白榆腦海裡出現了陳青當時送她上祭臺的模樣,立馬清醒,“我叫魏清芝,是這家店打工的小妹。”
江白榆立馬轉身把頭上的簪子拔下,放進抽屜裡。
“你們走吧,我這邊老闆今天不來,我也要走了。”江白榆神色淡淡。
江星眠和陳青仔細打量江白榆的樣貌,陌生的可怕,兩人當即決定再看看,萬一是巧合呢。
江白榆等兩人離開,出門看了一圈無人,隨即給兩位店員發了工資說店倒閉了。
兩人也來到了後世,但該不會是追殺她吧。
想到這個可能,江白榆用空間把整個店都收走。
隨即去超市買了很多能存放的物品放進空間,回到大平層,江白榆才舒了一口氣。
反正大平層視野好,想來不會這麼容易被找到,而且沒人知道她的住址。
第二天,陳青和江星眠再次來到店鋪外面。
江星眠看著空蕩蕩的店鋪,“這?”
陳青懊悔的眯眯眼,“我早該猜出來,她就是小榆!”
“你是說昨天那個店主,她就是小榆在這個世界的分身?”江星眠回想了一下昨天遇到的女人面貌,好像神情間是合江白榆有些相似。
“嗯,昨天我還不確定,今天看見這個樣子我就確定了。”陳青點頭。
“那她為啥要躲咱,咱來一趟不容易,這還有兩天就到時間了。”江星眠無解。
陳青想到了江白榆離開前最後那個絕望的眼神,心裡抽痛。
“大師說,是小榆的靈魂在排斥那個世界,不過咱們現在確定小榆就在這個世界,那就先去找大師。”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師有沒有圓寂。”
陳青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畢竟這時候算起來,離那個時候也有50年的光陰。
兩人馬不停蹄的到了五道山,找到了小道士。
“什麼?大師一月前圓寂了!”江星眠徹底懵了。
小道士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陳青,“這是我師傅留給你的信。”
陳青開啟,
“你若收到這封信,想來應該是找到要找之人,我已給她一絲機緣,回去後把這封信交給我,我看了信之後就知道該怎麼做。”
“施主,我有一句話要傳授於你,執著讓一個異界人回來,恐怕結果不會如你意。”
“望施主三思後行。”
陳青身形有些晃悠,把信收好。
在五道山住了兩天,這兩天陳青一直在考慮自己哪裡讓江白榆失望了,導致於讓她不願意留下來。
最後陳青還是覺得要親自見見對方。
陳青和江星眠消失房間中,小道士搖搖頭,“人分明是長了嘴,為什麼會走到如此地步?”
江白榆從夢中醒來,枕頭全部溼了。
夢裡周羽琴在她的床前哭,訴說思念。
她還見到了已經長成小大人的陳幕榆,一臉嚴肅的坐在她床頭,一聲不吭。
本來活潑可愛的江幕青,也變得老成模樣。
江白榆現在想起都是心口一痛,這痛感太強了,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連三天,江白榆都夢到同樣的場景。
睜開眼睛,夢裡的場景估計是那個世界在真實發生,難道說她又要穿回去了?
她有句髒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因著對這異世界的想法,江白榆乾脆把錢全部換成物資,免得真的穿回去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在江白榆剛收拾好物資,她就穿越了。
江白榆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周羽琴擔憂驚喜的目光。
“陳青說的果然沒錯,她回來了!”周羽琴眼淚水滴答滴答的滑落臉龐。
扶起江白榆靠在她的懷裡,熟悉的懷抱讓江白榆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麼鼻頭一酸,委屈和不甘湧上心頭,她放聲大哭起來。
站在門口的眾人,在這一刻也流下了淚水。
江白榆哭累了,睡了過去。
醫生給江白榆檢查身體機能,“這5年你們照顧得不錯,這病人能醒過來,也多虧你們家人沒有放棄。”
“等她睡醒起來你們就可以出院了。”醫生離開。
周羽琴趴在床邊一眨不眨的看著江白榆。
江白榆醒過來對上週羽琴的眼睛,嘴唇扯出一抹笑容,“媽。”
“誒。”周羽琴驚喜答應,又有些不可置信,“暖暖啊,你是真的回來了嗎?”
江白榆看到了周羽琴兩鬢的白髮,哽咽出聲,“嗯,回來了。”
“還會不會再走?”周羽琴急切白榆的心。
江白榆搖搖頭,“不走了。”她早在睡夢中看到了家人的悲傷那一刻就不打算走了。
周羽琴在江白榆額頭上親了一口,“咱回家好嗎?”
“嗯。”
......
江白榆從醫院回家,這一路上都只有周羽琴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醫生說過剛醒的病人禁不住情緒大起大落。
其餘的人都在暗處陪伴著兩人回家。
江白榆回到家裡,不見所有人,只剩下春姨一個人在廚房忙活,見到她也只是流淚點頭,並沒有多話。
周羽琴解釋著,“你現在剛醒,身體機能需要慢慢恢復,情緒波動太大對心臟是個負擔。”
江白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