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隊,我覺得霍家的贊助可以撤回來了。”霍昀霆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後,追隨拂塵的步伐而去。
小警察一臉討好的湊回來,“姚隊,我查過,清風山的道士是可以結婚生子的。”
姚康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幹得不錯。”
小警員一頭霧水,自己在這藏屍體旁邊呆了一下午也沒獲得讚許,怎麼查個這個就得道老大褒獎了呢?
出了霍家老宅,拂塵看著天上的星宿,不由莞爾,霍家的秘密她好像知道了。
“在看什麼?”霍昀霆指了指停在門口的商務車,“送你回紫玉軒。”
“我想去審訊室,聽聽你們那個管家和霍昂怎麼說的。”拂塵委婉的拒絕了霍昀霆的邀約,徑直走向了姚康的警車。
路上,姚康跟拂塵簡單的敘述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這麼說很不負責,但是我們有我們的流程和規矩,也希望你能理解。”
“可以理解。”拂塵接過他遞過來的巴黎水,“姚隊生活標準很高。”
姚康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見你直播的時候喝過。”
“謝謝,請問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是什麼?”拂塵把頭歪在靠椅上,當初跟老道鬥法的時候,消耗太大,還沒恢復過來就幾次三番的動用靈力,如今的她早已疲憊不堪。
姚康關掉警燈,放慢了車速,想要開的平穩一些,“我想,單獨給那具屍體的主人立案,至於那個老道,我想,不立案會更好一點。”
對於這個想法,拂塵表示認同。
畢竟金蟬脫殼這種事,根本沒法寫進案卷的卷宗裡面,好在這件事發生在霍家老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很好封閉訊息,查出死因把線索閉環即可。
“我沒意見,不過我更想聽聽霍昂的口供,霍昂和老道的相識對我來說特別重要。”
聽拂塵這麼說,姚康長呼一口氣,他以前不是沒有接觸過所謂的玄學專家,只是他們都特別較真。
一點的事情都要求寫在卷宗裡,真可謂一身正氣。
說穿了,就是修道修的腦子秀逗了,不懂變通,還是拂塵好啊,通情達理。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修為還沒有拂塵高呢。
到了警察局後,拂塵在小警員的帶領下走到了審訊室後面的觀察室,透過單邊玻璃,她能清楚的看到霍昂的一舉一動和每一個微表情。
姚康拎著咖啡走到審訊室,對霍昂禮貌的發問,“霍二先生,找你來是配合調查的,還希望您能實話實說。”
“你是想問我怎麼認識老道的對嗎?”霍昂笑的跟往日一樣得體,接過姚康的咖啡放到一邊,“其實我們十年前就認識了。”
十年前?拂塵眉心微皺,那不是紫玉軒專案的籌備時期嗎?
姚康也沒想到霍昂會這麼坦誠,敲了敲旁邊小警員的筆記本,示意他記錄。
霍昂把咖啡杯轉了一圈,“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特別講究風水,當初我侄子打算開發紫玉軒的房產,就把他私宅旁邊的地圈了出來。
專案是我負責的,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名震一時的風水大師——道號念塵。
也就是今天死在我家地下室的那個人。
十年前的他可是個風姿綽約的小夥,那可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絕好長相啊。
一點不騙你,他的長相,跟我那侄子不相上下。
年紀輕輕,修為又高,很快我們就達成了合作,他也成了我那個昂揚集團的首席風水顧問。
我們就這樣合作了幾年,三年前的時候,他說他要閉關渡劫了,我們也就斷了聯絡。
再出現,大概是半年前吧,他就變成了你們看到的這副模樣,滿臉疤痕恐怖異常。”
聽到這,姚康忍不住打斷了霍昂,“他突然變了樣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啊,怎麼能不奇怪,但是他說他渡劫失敗,毀了容貌,我自然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你也知道,玄學這個東西,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窺視的。
我見他可憐,就把他安置在了我家的地下室,一來是他說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修煉,而來是我也想繼續跟他合作,人嘛都是自私的。”
拂塵思考了一下,拿出手機給姚康發訊息,姚康看了資訊之後,第一時間發問,“你知道紫玉軒的風水局是詛咒嗎?”
霍昂猛的站起來,“什麼?死局?這我可不知道,這個死道士,竟然害我?”
“霍二先生,請您冷靜。”姚康皺眉,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霍昂在撒謊了,因為真的憤怒的人,毛細血管會充血,眼白和瞳孔都會有細微的變化。
霍昂更像是為了生氣而生氣的。
“可以了,霍先生,我知道了,因為您有不在場證據,所以可以完全丟擲嫌疑,感謝您的配合。”姚康起身,禮貌的跟霍昂握手。
所有人都知道問下去毫無意義。
“他,撒謊。”拂塵耳邊傳來一股炙熱。
她猛的回頭,抬手就是一掌重擊,觸手可及的地方是男人堅實的胸肌。
霍昀霆被她這一章打得胸口一滯,連連後退,“拂塵,這是警察局,你打我不怕我報警嗎?”
“你進來我為什麼沒察覺?”拂塵看向霍昀霆的眼底充滿了防備。
上次在紫玉山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她對霍昀霆的感知並不那麼明顯,非得他走到身邊才能察覺。
“無心說過,我喝了你的血,身上你的氣息重,自己都察覺不到自己的氣息!”霍昀霆揉著胸膛坐在了拂塵旁邊,“故意傷害,應該讓姚康關你幾天。”
拂塵嫌惡的撇嘴,“我這個叫正當防衛,再說,打一下,不至於。”
“霍昂招了嗎?”霍昀霆修長的胳膊搭在拂塵身後的轉椅背上,重心還未來得及轉移,整個椅子就朝後翻了下去。
“霍昀霆!”拂塵感受到身體忽然失重用力的扯住了霍昀霆的衣領。
下一秒,兩個人齊齊摔倒在地,霍昀霆把拂塵的頭護在了臂彎上,而他的唇也緊緊的覆蓋住了拂塵冰冷的唇瓣。
這一吻,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