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她可是練了許久,真是聞者落淚,裡面的事情都是真的,只不過擔憂的物件換一換,而且寄東西更是無稽之談,不過反正白楓也查不到就是了。
魏嬤嬤窺視著白楓的神情。
白楓無動於衷,從之前的信件中便能知道白祖母是什麼心思。
“魏嬤嬤!”白楓冷聲道:“回去告訴祖母,孫兒我亦是非常想念她,望她老人家保重身體。”
接著放柔聲音:“尤其是如今年紀大了,更應當好好養身體,不該想那麼多,這憂慮的越多,可是越傷神的。”
魏嬤嬤聽出了白楓暗含的意思,即使聽到了老夫人過的艱難,白楓也沒有說要給些錢財的意思,而是警告不要想的太多。
魏嬤嬤擦淚的手僵住,剩下的話便不用說,幽王妃冷漠自私如此,即使老夫人與他有血緣關係,即使老夫人之前對他這麼好,他也能冷眼相看。
看到魏嬤嬤定住的神情,白楓這一刻覺得無趣。
白楓淡淡道:“送客。”
魏嬤嬤訥訥無言,轉身回頭看了看白楓,神情有些落寂,可白楓卻沒有看向她。魏嬤嬤心中不斷怒罵白楓、詛咒白楓,真是頭白眼狼,虧的老夫人以前真心實意的為他打算,為他籌謀,也浪費了自己的一腔情意,呸!
也幸得白楓看不到她內心的想法,若不然魏嬤嬤得捱上幾棍子才能走出幽王府。白楓出嫁時不僅將他孃親的嫁妝全部留在了白府,且白府都沒給他添多少嫁妝,如今卻還惦記著阿溟當初送過去的嫁妝。
況且,他之前在白府過的什麼日子,這些人還有臉過來!!
沒能從白楓這裡獲得好處,魏嬤嬤臉上沒有了笑容,肅穆著一張臉,活像宮裡那些拿著藤條教訓宮女的老嬤嬤,拉長著臉。
魏嬤嬤跟隨僕從來到了幽王府大門前,心中還在非議,一個幽王府裡面建造的像是迷宮一樣,彎彎曲曲,轉這轉那的。
臉上嫌棄的表情還在,看到大門前方帶著侍女的白撫,魏嬤嬤立刻上前,帶上了笑容,“撫側妃,您也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撫能當上大皇子的側妃,但不妨礙魏嬤嬤端著笑臉,畢竟白撫當上了側妃後,給白府帶來了好處,讓府裡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白撫眼神不屑,輕瞥一眼,微微點頭,身邊的錦繡看著魏嬤嬤這諂媚模樣,伸手擋住魏嬤嬤的靠近,語氣諷刺挖苦,“魏嬤嬤,你來這裡是做什麼?怎麼?想要幽王妃施捨點?”
魏嬤嬤臉上的笑容快端不住了,這丫頭真是狗仗人勢,當初白撫被李府休棄回來的時候,哭的那個苦樣那個慘樣,怕是已經忘了是誰接濟的他們,若不是老夫人嫌棄她們丟人,給了她們一個容身之所,怎會有後來白撫勾搭上大皇子的事。
“老身是帶著老夫人的問候過來看看幽王妃的,畢竟如今幽王妃月份大了,行動不便,老夫人關心他,便讓我過來看看。”對著錦繡,魏嬤嬤自稱是老身,而且回答的頗有威嚴,絲毫沒有被錦繡的話刺到。
不管她們信不信,魏嬤嬤都要營造出老夫人與白楓關係很好的模樣,這樣不僅是可以讓她們想要欺辱她的時候權衡一下,而且,還能不讓錦繡這樣的人太囂張、太恃勢凌人。沒看到自己這麼說,錦繡都收住了聲了嗎。
看到魏嬤嬤還未離開,白撫便道:“魏嬤嬤還有事?”
魏嬤嬤還想著看會兒,如今撫側妃都要趕人了,她當然是識趣的離開了,“沒有了,老夫人還等著老奴,老奴這便要回去了。”
待魏嬤嬤離開後,白撫繼續帶著錦繡來到幽王府大門前,卻不想被守衛攔了下來:“這位夫人,可是有請帖?”
守衛看到此人梳著婦人的髮髻,並且沒有請帖便要進王府,便拿著武器攔住。
錦繡上前喝道:“大膽,這可是大皇子的側妃,撫側妃,還不快放行。”
守衛當然不會因為錦繡幾句話就膽怯放行,對於這樣的人,他們會卡的更嚴,甚至糾纏的人直接驅逐。
“原來是撫側妃,有沒有請帖?”其實守衛也不清楚撫側妃是哪個皇子的側妃。
“你這人,這是撫側妃,你懂不懂?!!”錦繡露出對牛彈琴的表情。
守衛依舊擋住不讓她們進入,“沒有請帖,便不能進入,還請這位夫人出示請帖,或者有什麼信物?”
白撫攔住想要繼續糾纏的錦繡,她看著有些眼熟的幽王府,對著守衛道:“麻煩告訴白楓一句話,恭喜他又懷孕了。”
白撫笑著道:“請將原話告訴他。”
守衛臉上的假笑沒了,這位夫人是什麼意思?四皇子妃明明是第一胎,什麼叫恭喜又懷孕了?這是四皇子妃的仇人?那這更不能讓她進去了。
兩個守衛態度強硬,上前一步逼退她們,“還請這位夫人回去看看大夫。”
“你、你們什麼意思?”錦繡跳腳。
錦繡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大膽,你們面前的人可是大皇子的側妃,膽敢侮辱側妃,你們的腦袋是想不要了嗎?”
“這位夫人才是什麼意思?還請離開,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使用強硬的手段。”守衛並不怕這些威脅,就算是大皇子過來他們也敢請大皇子離開。
白撫並沒有生氣,好像整個人都得到成長,內心城府深了不少,同樣看起來也睿智了不少。
此時回頭攔住錦繡,喝道:“錦繡,住口。”這樣不僅能在守衛面前刷好感,還能體現這不是她的意思,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
白撫對著守衛輕聲和氣溫柔地道:“我與白楓好久沒見了,你們還不知道吧,白楓是我的弟弟。”
因為白楓對於白府的事冷漠,所以幽王府的人確實是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四皇子妃的姐姐,但是就算是這樣,守衛也沒有讓她們進去,同樣也不會將她的話帶給四皇子妃,因為那樣的話明顯是不懷好意。
其中一個守衛進門找了一個小廝傳話,只道外面有人稱是四皇子妃的姐姐,去請問一下四皇子妃是否見她。
好像白撫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