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剋制住嘴角的弧度。
他看著這個對話方塊。
下一秒。
一個卡通大頭娃娃映入他的眼角。
馮寶寶？！
這個頭像。
更多的是詫異。
難道她也喜歡看動漫？
手機螢幕彈出一條訊息。
【大白two】：穆可馨。
看著她的暱稱顧羽嘴角又微微上揚。
顧羽的頭像是一個身穿淺藍色上衣的少年抱著籃球。
暱稱是一個句號。
【。】：顧羽。
兩人都很默契地把手機放在枕頭邊。
然後睡覺。
隔天清早。
“馨馨，在學校要聽老師的話，還有注意安全。”江黎囑咐道。
“好，媽媽。”穆可馨應下便出門了。
有個修長的背影站在小區門口，周身圍繞著清冽的氛圍。
她一眼就認出那是顧羽。
“早。”穆可馨頓了頓。
“早。”少年轉身低聲應道。
轉身的瞬間。
他一身白T搭配藍白校褲，顯得整個人活力四射。
顧羽身材比例生得好，這讓清一色的校服都顯得更好看了些。
“你怎麼還沒出發？”穆可馨輕輕問道。
“等人。”顧羽語氣平和。
話落。
一陣打鬧聲傳入兩人耳朵。
“大黃蜂，你等等我。”
“自己腿短跟不上我有什麼辦法。”
……
不一會兒就看見周峰邊跑邊朝顧羽招手：
“羽哥，羽哥，我來了。”
顧羽看了一眼周峰，沒有搭理他。
緊隨其後的是蘇可。
“可馨，這麼巧，你也還沒出發？”蘇可上前拉住穆可馨的手。
“嗯，正準備走。”穆可馨淺笑。
“走吧走吧，待會兒要遲到了。”周峰催促道。
四人往一中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
校門口，有一輛豪車。
只見一女生扎著高馬尾，穿著黑色T恤，手拿校服從車上走下。
那人正是校花唐念。
她是唐家唯一的千金，除了就是其他幾個堂哥。
父母和哥哥們對她萬般寵愛。
這也慢慢養成她驕縱的性格。
顧羽本想直接略過。
副駕的女士開口了。
她身穿綠色連衣裙，脖子上戴了一大串珍珠項鍊，耳朵上兩個大圓圈金晃晃的。
很是耀眼。
“小羽，你也剛到這？”
見是長輩，顧羽便走過去打招呼。
“嗯，秦伯母好。”
“你媽媽近來身體可好？”秦淮芝問道。
“一切都好。”顧羽淺笑著。
“下次回家替我向你媽媽問好。”說著就讓駕駛位的男人發動引擎。
“嗯，一定。”顧羽應道。
“顧羽，我們一起進去吧。”唐念臉上有些期待。
顧羽沒說話。
見狀，唐念以為顧羽同意了自己的提議。
暗自竊喜。
一開始她小跑著還能跟上顧羽。
下一秒。
顧羽突然加快步子。
眨眼的功夫他便把唐念甩得老遠。
唐念目瞪口呆。
“你…。”
她用手指著遠去的背影。
“哼！”她雙手叉腰，使勁地往地上跺了一腳。
表情稍許委屈又有些生氣。
……
高一1班教室門口。
蘇可他們早早就到了教室。
周峰在教室外等顧羽。
“羽哥，這麼快就聊完了？”嘴裡鼓鼓囊囊的。
周峰嘴角還有包子的碎屑。
顧羽伸手推開周峰示意他別擋道。
“這……”周峰擠眉弄眼。
聳了聳肩。
顧羽徑直走到座位坐下。
不一會兒。
上課鈴響。
一位看起來年齡不大，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進了教室。
手裡拿著一個黑色水杯，課本夾在胳膊裡。
他是高一1班的生物老師，李世活。
他的課堂不枯燥也不沉悶。
課中。
顧羽緩緩抬起頭，身子微側。
餘光掃過正在專心聽課的同桌。
捲翹細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紅的嘴唇，額頭前還有些許碎髮。
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察覺到她快要轉頭看向自己這邊，顧羽立馬將視線移到天花板上，飄忽不定。
輕咳兩聲。
穆可馨看著剛睡醒的少年。
稍許凌亂的頭髮，胳膊上還有少年睡覺時壓到的紅印。
她想開口問些什麼。
“最後一排，那個女生，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李世活目光看向顧羽同桌。
“……”穆可馨低著頭，早已紅了臉。
顧羽看到穆可馨粉紅般的耳朵。
將生物書快速向前翻了幾頁。
假裝用手在書上玩弄。
另一隻手從課桌下偷偷扯了扯穆可馨的袖子。
示意她看課本。
“是以化合物的形式存在。”她抬起頭對著李世活。
雙眼慌張，表情滿是誇張的心虛。
“很好，請坐。”李世活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我還沒講過的知識點，看來大家都有在預習。”
緊接著老師繼續授課。
開學初期，老師們為了適應學生們的過渡期，課程進度都不會很快。
穆可馨正要反手拉椅子坐下，一隻手已經幫她推了推。
順著手看去，少年正側著頭看她。
他淺笑著。
眼睛好像會說話：
坐。
對視的瞬間，穆可馨眼神更加慌亂。
“謝謝。”
“我是說剛才……”穆可馨話還沒說完。
“不客氣。”顧羽淡淡地回了一句。
然後就低頭玩手機。
穆可馨瞥了一眼顧羽的手機。
好像發現了什麼。
顧羽玩的消消樂，好像是英語單詞配對。
原來顧羽只是表面不學習。
穆可馨好像明白了旁邊這人為什麼是學霸了。
下課。
“韓旭，放水，一起不？”周峰朝韓旭喊道。
“你找不到路嗎？”韓旭一臉嫌棄但還是停下手中的筆站起身。
“就你爹我最疼你。”
“滾你大爺的。”
“等我，峰哥。”一旁的張程磊題還沒寫完就叫道。
“我這題馬上寫完了，等我一哈。”
“等他幹嘛，快走快走。”韓旭推著周峰走出了教室，還不忘回頭朝張程磊做個鬼臉。
“等等我。”張程磊放下手中的筆便追了出去。
……
“可馨，下午體育課聽說我們班要和2班打籃球聯誼賽，一起去看嗎？”蘇可跑到穆可馨旁邊拉著她的胳膊。
“你想去看嗎？”穆可馨放下手中的筆抬頭對蘇可笑著。
“嗯嗯嗯，想。”蘇可瘋狂點頭眨著眼睛。
“那就去吧。”穆可馨輕聲道。
2班教室裡。
“等會兒下午的體育課我們班和隔壁班要打一場籃球聯誼賽，你要給顧羽送水嗎？”薛梅問唐念。
“送，肯定送。”唐念揚起頭。
“可是初中那會兒你給他送了多少次了，他一次都沒收。”薛梅有些小心翼翼。
“我是不會放棄的。”唐念堅定的眼神好像要入黨。
薛梅見狀，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