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容見她眉頭緊鎖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趕緊安慰道:“老夫人心中有何苦楚,說與少容傾聽,我願為你解憂。”
隨後便吩咐玉琴讓車伕掉頭找一處茶樓,要了一個雅間。
兩人來到雅間之後,蕭大人像是拉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噼裡啪啦的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邊說邊哭起來。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那酒也被她灌了半壺下去,還嗝,嗝,嗝打了好幾個酒嗝。
林少容拿起帕子遮擋在鼻尖,這蕭母也真是的,酗酒這般厲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就不能一次說完嗎?
她耐著性子再次確認一下:“老夫人蕭大人真的要娶那名女子嗎?你這是同意了。”
當她聽到蕭母說蕭則言要娶青鯇時,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她還想過些日子,再求求母親允了這門婚事,她可捨不得蕭大人那俊俏的容顏。
蕭母砰的一聲,把那酒壺放在桌子上眯著眼睛:“嗯,我那五雷轟的兒子像是入了魔一樣,被那狐狸精迷的不要不要的,這是鐵了心要娶她,現在我想攔也攔不住,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又不會下蛋,真是要害我成了蕭家的罪人。”
林少容思慮片刻之後才開開口:“老夫人,您要不先他一步給大人定下一門婚事,再把婚期看好,奈何蕭大人也沒有辦法,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娑之言,我朝陛下又是重孝道的,想必他定不會忤逆了您,如若他忤逆母親,被御史大人參一本,他的官運也就到頭了。”
蕭母聽到這裡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緊緊的抓住林少容的手:“你說的這法子可行,可能逼得我兒就犯。”
林少容點點頭道:“嗯,老夫人不妨試一下。”
蕭母這時候又犯難嘀咕起來:“這一時半會兒去哪裡找合適的人家,在說我家這門第也沒有誰家願意把閨女給嫁過來,唉,等於白說。”
林少容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清了清嗓子,猶豫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老夫人,我自從在府中與蕭大人見過一面之後,便念念不忘,對他一見鍾情,此生非君不嫁,少容願意。”
她把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想必蕭母也聽進去了吧,讓一個女子說出這種話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似的。
蕭母就等著她這句話,心中暗喜隨後接話:“林姑娘說的可是真的,你出生高貴真願意嫁到我家來倒是委屈你了,老婆子我在這裡發誓,只要你嫁到我蕭家來,以後定會千倍萬倍的對你好。”
林少容笑的一臉嬌羞的模樣,輕聲道:“那少容就等著老夫人派人上門來提親。”
蕭老夫人走了之後,玉琴一臉擔憂:“小姐,你說這老夫人上咱們府中來提親,萬一老爺和夫人他們不同意怎麼辦?”
林少容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怎麼可能會不同意?父親,母親從小便疼我,只要我撒撒嬌多鬧鬧,他們便會同意的,你也瞧見了,之前母親送過來的那些,個個都是歪瓜裂棗,哪一個有蕭大人長的好看?”
這一點,玉琴倒是認同送來的那些畫像,瞧著確實不咋樣,要麼瘦的瘦,要麼胖的胖,還有的直接像個冬瓜一樣,別說小姐看不上她也看不上,她以後可是會被姑爺收入房中的,蕭大人那樣的俊臉,看著也是賞心月末。
蕭則言一臉愧疚,見青鯇後腦勺鼓起一個小包包,他一臉心疼的:“對不起,青鯇又是我連累了你,我這去給你尋大夫過來,你等著。”
青鯇一把拉住他:“你別急,去找大夫做什麼,就一個小包而已,別鬧得興師動眾。”
她又耐心的勸解起來:“你要不去找找你孃親吧,她這會兒出了院子,萬一去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蕭則言沒有聽他的話只是坐在那裡:“我娘她不會出什麼事情,她這個人惜命的很,平日裡她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拿這些招式對付我,總是這樣想拿捏我,我也會生氣的,泥人尚且有三分氣性,何況是人她自已鬧一會兒,沒覺得沒趣,自然就會回來的。”
蕭則言輕柔的替她揉那鼓起的包:“青鯇我之前說的你可有想好,可願意嫁我?”
青鯇不知道話題怎麼又繞到這裡來,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蕭則言自顧自的在那裡說著:“你沉默,我便當你是答應了下來,我早早就看過日子了,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我們就在那一天成親,你看怎麼樣?”
“啊。”
青鯇實在沒有想到他連日子都看好了,她一臉怔怔的瞧著他,鄭重的問道:“蕭則言,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寧願不顧世俗的眼光,娶我一個不會生育的女子為妻,我會為你蕭家蒙羞的,不能替你家延續子嗣。”
蕭則言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邊:“噓!不要再說這些,我只想與你好好過日子,有無孩子都不重要。”
蕭則言手指傳來的溫熱在她唇間久久都沒有散去,青鯇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蕭則言眼見她臉紅了起來,調侃了兩句:“我又沒有怎麼你就臉紅了?那等到我們成親那一日,你不是臉紅的更厲害?”
“你怎麼變得這般下流無恥了?”
蕭則言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輕聲說出:“我還有更下流的你不知道的。”
說完之後輕柔吻的印在她的唇上,一點一點的輾轉廝磨起來。
屋內溫度也升高了幾分,兩人氣息有些不穩,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蕭則言,你沒事吧?”
青鯇見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一臉羞澀。
蕭則言捧起她的臉,又輕輕地啄了一口悶聲道:“我沒事。”
青鯇同他夫妻三年,他之前都是冷清剋制,這次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還有那想自將自已揉進骨子裡的火熱,她心裡甜絲絲的,她小聲耳語:“你實在難受,我可以的。”
蕭則言緊緊的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語呢喃:“我想把我們最好的重逢日留在成親那一日。”
說完之後在她耳邊上輕柔的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