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甜兒已經瘋魔,不顧鮮血直流的手指,瘋狂扭動著身子:“大爺,你不要信他,如果羿兒是他的兒子,那他此舉不就等於親手殺了羿兒嗎?”
宋玉赭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他的眼裡只有恨,這個女人讓他遭受恥辱,非議,如今還被帶了綠帽子,她要親手宰了那個逆子,把那個女人加註在他身上的痛苦通通還回去。
看著宋玉赭帶著強烈恨意離開的背影,陸甜兒瘋癲大叫,“你這個畜生,你已經親手殺了你的女兒,現在又要殺了我兒子嗎?”
沒人回答這撕心裂肺的呼喊,它不甘的迴盪在地牢中,一遍遍的問著。
此時正值晌午,侯府內也比以往安靜了許多。
宋玉赭回到侯府直接衝到御書齋,可翻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有發現羿兒的蹤跡。
一臉驚恐的奶媽也不知小少爺去了哪裡,見宋玉赭發紅的雙眼,害怕主子責罰,跪地痛哭不起。
陰冷潮溼的牢裡,楊隨堂背靠滿是汙跡的牆上,眼中滿是釋然,“希望她能說話算話。”
此時,聽雨閣內,六六大順正在給花瑤回話。
“主子,從山上帶回來的小男孩還有羿兒少爺,已經登上南下的船,到了那邊,自會有人接應。”
瓔珞:“小姐真是心善,您嫁入侯府這個爛攤子裡,都是這個楊隨堂在背後出謀劃策,把您當成錢袋子,給他的兒子攢家產呢,您還幫他保兒子。”
“禍不及妻兒,兩個孩子還這麼小,能知道什麼。”流蘇給花瑤換了杯新茶,“小姐此舉算是給將來的小主子積德了。”
流蘇的話,讓花瑤心裡輕輕嘆氣,未來孩子他爹,已經走了許久了,不知一切還順利嗎?
遠在千里之外的孩子他爹,莫名的打了個噴嚏,不自覺的摸向靜靜躺在懷裡的荷包。
覃虎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主子,您要保重身體啊!您這身體現在可不是您一個人的,您若是倒下了,我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朔風深以為然連連點頭,上次因為花家小姐的事,皇后罰了他一年的例銀,若是這次主子傷了病了,那他可以直接自裁謝罪了。
覃虎看朔風的那一臉蠢相,就知道他又跟自已想岔劈了。
覃虎默默嘆氣,真是對不起他那張長相精明的臉的啊!
夏日薰風籠住一院子的花香。
金氏自從上次醒來之後就瘋了,已經被宋思以養病為由,送到最偏遠的莊子上了。
身邊只跟著一個宋思指派的嬤嬤。
旁人或許不知,但是花瑤卻是清楚明白,以宋思對金氏的恨意,怕是不會讓金氏痛快的死去,這個嬤嬤的用處不言而喻。
被送走時,金氏已經形容枯槁,全憑一口氣吊著,感覺隨時都能倒地,再也起不來。
同樣受了大刺激的宋玉赭,開始幾天把自已關在房間裡,整日酗酒,幾日後,已改往常,開始走訪各大仙山廟宇,尋求能讓長生解脫之法。
宋思也閉門不出。
諾大一個王府現在全在花瑤的掌控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