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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臥香坊一間普通客房內,宋蔭茵被束住手腳,五花大綁在床上。

死死瞪著面前的妖豔女子。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特地求了媽媽,想來看看高郎的正頭夫人是何許人也。”

說話的正是雪月。

此時她端著一碗白粥,好整以暇的站在床前。

“真是沒想到,堂堂侯府嫡女,侍郎府的兒媳婦,也會有成為咱們這樣的人的一天。”

宋蔭茵口被封住,只能不甘的瞪著眼,一雙較好的眼睛,佈滿血絲,像是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

宋蔭茵恨的牙癢,她的親生父親居然視她為累贅,把她賣入青樓。

昨夜好不容易從房間逃出,看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宋玉赭,他也狀若未聞,避如蛇蠍的跑開了。

“什麼都是假的,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不吃飯哪有力氣。”

雪月摘了她的封口,舀了一勺粥遞了過去。

“滾,別碰我,你們這些賤人!”宋蔭茵張口就罵,瘋狂扭動著。

雪月也不惱,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粥。

“裝什麼清高,在你踏進兵馬司大院的時候,你也是個賤人,你還不知道吧,你去兵馬司的那天,高郎就在我的床上,還是我告訴的他,你正讓他做王八呢。”

宋蔭茵停止掙扎,不可思議的看向雪月,“你怎麼會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雪月重新端起粥碗,舀了一勺,也不管溫度如何,直接懟到宋蔭茵嘴裡。

“與其問我,還不如反醒一下自己,是不是平時做人不夠厚道,讓人記恨上了。”

聽雨閣,花瑤還在賴床,流蘇拿著一封帖子進來。

“小姐,宮中送來帖子,貴妃娘娘昨夜喜得公主,邀您一個月後去參加小公主的滿月酒,帖子本是下給夫人的,可夫人的身體不適,就送到小姐這來了。”

“啊?”花瑤接過帖子翻了翻。

說實話,她還真有點不敢去。

上回雖說她是‘師出有名’,看似幫宋家姐妹說話,實則明眼人都能出來她是站在皇后那頭的。

上回參加壽宴回來,也有半月有餘了,貴妃和六皇子倒是沒找她什麼麻煩。

他爹那有皇帝陛下護著,她也不用擔心。

花瑤正琢磨呢,宋玉赭大咧咧的闖了進來,後面跟著一臉為難的團兒。

“大奶奶恕罪,俾子沒攔住大爺。”

花瑤皺著眉頭,“嘖”了一聲,擺擺手,團兒退了出去。

“你就不能讓人通報一聲,沒見我這還沒起呢嗎?”

宋玉赭打量著床上,裹著被子的花瑤,“我進自己的家還要通報,你都被別的男人看了,卻不許自己的男人看,怎麼,伺候那煞星一回,還替他守上節了?”

花瑤真是要氣笑了,這是什麼無恥男人,把自己媳婦送到別的男人床上,替他消災解難,他還在著嘲諷上了。

花瑤一個枕頭砸了過去,“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宋家姐妹上回來聽雨閣鬧時,她在院裡親口承認被送到兵馬司的事,自然也傳到宋玉赭耳中。

他雖覺得窩囊,但能讓那個煞星消氣,不再難為他,想想也就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可現下見到花瑤這張比花還嬌的小臉,就覺得窩火。

這麼水靈的人,倒是便宜了別人。

“你來幹嘛?”

“要錢。”

“你憑什麼找我要錢?”

“你現在掌家,不找你找誰。”

“你們家有錢讓我掌嗎?”

“我不管,反正誰掌家我就找誰要錢。”

花瑤噎了一下,這就是她上上一世,拼死拼活,倒貼也要嫁的男人。

她當時是帶了多厚的濾鏡看他?

他現在倒是絲毫不加掩飾了。

花瑤不耐煩看了他一眼,“你要錢幹嘛?”

宋玉赭一副通知的口氣,“我和父親商量過了,過幾日是黃道吉日,打算讓羿兒認祖歸宗,上族譜。”

花瑤:“所以…”

宋玉赭:“所以打算給甜兒母子作幾身衣服。”

花瑤:“既如此,陸姑娘也要抬為妾室了?”

宋玉赭:“那倒不是,甜兒說,她不在乎名分。”

陸甜兒的大度,讓宋玉赭很是欣慰。

他也怕把陸甜兒的事在刺激到花瑤,鬧起來。

先讓兒子認祖歸宗才是正事。

花瑤眯眼。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以前府裡有金氏管著,她不敢造次,即使不甘心,只要有兒子傍身,起碼不會被趕出侯府。

現在不一樣了,金氏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倆個姨娘如今也被關了起來。

就算沒有這檔子事,她畢竟有兒子傍身,也管不到她頭上去。

兩個姑娘遲早也要嫁人,花瑤進門就鬧和離,也不得宋玉赭喜歡,指不定哪天兩人就一拍兩散。

倒時侯府主母之位空缺,她就有了上位的機會。

可若成了妾室,大熵律例,妾室不可抬為正妻。

宋玉赭拿上銀子,心滿意足的走了。

瓔珞憤憤不平,“這都什麼人啊,自傢什麼情況不知道嗎,怎麼有臉張嘴跟小姐要銀子。”

李嬤嬤嘆氣道:“這侯府真是從裡到外都爛透了。”

“行啦,反正都是侯府的錢,大不了在賣一個莊子就是了。”花瑤毫不在意,想讓她倒貼,沒門。

幾天後的一天夜裡,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侯府的後院門口。

早早等在那裡的魏媽媽,從車裡扶出一個,全身包裹嚴實,頭戴幕笠的女子。

兩人進了院門,只提了一盞暗燈照明,行色匆匆的往春暉堂去。

金氏靠坐床頭,眉頭緊鎖,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門口。

直到看見門口進來的人,多日懸心,終於放下。

宋思沒有騙她。

緊緊抓住來人的手,金氏嚎哭出聲,“茵兒,孃的心肝啊,你受罪了啊!”

來人正是宋蔭茵。

她摘掉幕笠,撲到金氏懷裡泣不成聲,像是要把這多日的委屈全都順著眼淚傾訴出去。

魏媽媽看著抱頭痛哭的娘倆,默默地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哭了好一會兒,金氏撫摸著女兒消瘦的臉頰,把這幾日縈繞不去的問題一股腦全都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