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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看戲

沒錯,飲春樓也是花家產業。

花瑤還沒開口,瓔珞上去懟了林楓一拳,“幾日不見,你小子又長高了,也結實了,你不會是竟偷吃了吧?”

瓔珞動手動腳的拍拍林楓的肩,又捏捏人家的胳膊,把個小夥子整的臉通紅。

花瑤有些羨慕的一咂嘴,這死丫頭,幹了老孃想幹卻要自身份不敢幹的事。

上上一世,花瑤因為小時候長得太好看,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被他爹拉出來展示炫耀了。

花不了:醜怎麼了,照樣能生出這麼好看的閨女來。

花瑤被那些油膩的叔叔伯伯看的胃裡直泛酸水,讓她哥領著出去透透氣。

一出門就看到門口堆著一塊破布,她哥剛要一腳踢走,花瑤就發現不對勁,誰家破布長手?

這個破破爛爛的小乞丐就這樣被花瑤撿了回去。

去找她爹時,花不了又是一波吹噓,看我家閨女,長得好看就算了,還這麼善良,留下那小子在店裡當個夥計吧。

幾年下來,當初的小乞丐已經長成眉清目秀得帥小夥了,身形高挑,肌肉結實。

花瑤把他招到面前,吩咐了幾句。

林楓不敢太靠近花瑤,站在離馬車三步遠的距離,頎長的上身探過來,側耳傾聽。

“放心吧,大小姐,這圈的乞丐我都熟,保準把事給您辦妥。”

半個時辰後,臥香坊後院,穿著清涼的美豔女子,蹙眉皺眼,滿臉嫌棄的聽著眼前乞丐講話。

越聽眉頭漸展,眼神越亮,最後竟是藏不住情緒,笑出聲來,隨手打賞了一角銀子,忙轉身往坊裡去。

臥香坊二樓的包房內,高之翰面色潮紅,著單衣躺在寬大的床上。

地上一片狼藉,衣物酒具散落到處都是,可見不久前的一場大戰的激烈。

雪月推門而入,步履飄飄,像一隻花蝴蝶落在高之翰身邊,耳語了幾句。

高之翰面色幾變,推開雪月,撿起地上的衣服,邊套邊往樓下跑去。

雪月仰面倒在榻上,盯著緋紅的床幔,彷彿看見來接自己進侍郎府的大紅喜轎。

酉時過半,一頂素色小轎,從兵馬司的後門抬進去。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巷口傳來,直奔兵馬司大門而來。

常理,兵馬司門口應該戒備森嚴,沒有文書腰牌是一律免進的。

可高之翰一路暢行無阻,甚至連馬都騎進去了,還一道騎進後院。

一盞茶的功夫,羞憤暴怒的高之翰拖著一臉驚恐無措的宋蔭茵走出來,可怎麼也找不到那頂送她進來的小轎了。

高之翰氣急,用斗篷把宋蔭茵裹上,扔上馬背,想帶著她從後門出去。

可之前還開著的後門現下也打不開了,高之翰一張尚算斯文的臉憋成了豬肝紫,胸口起伏的幅度讓人感覺他隨時都要炸開。

騎馬到了門口,剛才還猶入無人之境,此時門口的守衛,崗哨,扶刀而立,站的闆闆正正。

甚至還有一隊目測百八十號人的訓練隊齊步過來。

守衛上前例行詢問,高之翰要啥沒啥,支支吾吾說不清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進來幹嘛。

高之翰只覺氣血上湧,頭昏眼花,只有守衛的聲音還在耳邊嗡嗡直響。

他想策馬闖出去,可那隊兵丁從門前走過,似乎沒有盡頭,總也走不完。

突然,“撲通”一聲,高之翰從馬背上砸在地上昏死過去。

一道水漬伴隨著不太美妙的味道從馬背上滴下來,宋蔭茵雙腿劇烈抖動,已經嚇得痙攣了。

最後高之翰宋蔭茵夫婦,被兵馬司的兵將用板車拉著,從上京城最熱鬧的大街送回侍郎府。

第二天,整個上京就炸了鍋,當年敵軍圍城都沒這麼轟動過。

而此時的花瑤,更是目瞪口呆!

為了不被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馬車停在距離兵馬司門口不遠的深巷裡

她本人則帶著幕離,扒在巷口拐角的牆邊,探出半個腦袋,看的瞠目結舌。

這鬧得有點大吧!

從高之翰毫無阻攔的騎馬進入兵馬司,她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了。

現下眼睜睜的看著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二人,這簡直是她原本計劃的升級版!

她原想讓高之翰來捉姦,在門口鬧上一鬧,而後任其發揮。

不成想鬧成了這般,就好像她挖了一個陷阱,只想讓他踩一腳屎,而有人直接把他推糞池裡了。

而此時的宋家姐妹,坐在馬車裡與兵馬司的送人的板車擦肩而過。

宋二掀起車簾子的一角,瞄了一眼,車外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沒聽清,好像什麼捉姦,被打死什麼的。”

宋二腦海浮現剛才看到板車上那兩具直挺挺的“屍體”,心下肯定,應該是打死了。

宋三含糊應了一聲,她現在沒心思想這些八卦,她在擔心,那人只要一人,而侯府卻送了兩人,會不會被看輕。

一想到傳言中,他是如何丰神俊逸,豔郎獨絕,又心下狂跳不已。

那日,她娘和林姨娘走後,晚上她悄悄去找她娘商量,想讓她娘拌住林姨娘,她獨自前來。

可她娘不敢賭,一旦有個意外,也是兩人一起。

若是事成,憑藉自己女兒的聰慧,日後壓著柳姨娘那個蠢貨生的女兒也不是難事。

宋家姐妹各懷心思從後院進入。

房間內,二人見到傳聞中的煞星惡霸,終於明白傳言有時也他媽的是真話,不帶任何誇張色彩。

只見十分符合煞星惡霸居住的房間內,如山般的魁梧大漢,一條腿踩在凳子上,隨性的坐在擺滿各種大塊燉肉的桌前,一手握著骨頭棒子,一手提著酒罈子,仰起脖子,嘩嘩往嘴裡倒。

那舉罈子的胳膊有人的大腿粗,那踩在凳子上的腿更是像水桶一樣壯。

大漢轉頭看向二人,那張臉黝黑髮亮,凶神惡煞,長滿胡茬的嘴大嚼的彷彿不是豬肉,而是人肉。

姐妹倆當場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大漢彷彿早有準備,眼神示意,立馬有人把二人拖進屋子裡。

筷子長的銀針,對著人中一針下去,二人立馬轉醒。

再然後,就是大漢吃肉喝酒,盯著哭抖成一團的姐妹倆秀了一夜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