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時繹摸著耳朵覺得很燙,就想幫他把被子拉下去一些,別悶到了。
誰成想,有了耳朵又在乖乖睡覺的白潯野一下子就撞在樂時繹的心巴上,頓時一顆心簡直都要融化了般。
長成這樣,真不怪他看了一眼就走不出來,說好聽點是一見鍾情,俗點那就是見色起意。
哪有人能長得這麼軟,這麼可愛,一點也不Alpha,說是個子高了些的Omega他都敢信。
可惜聞不到資訊素的味道,他猜肯定是大白兔奶糖味兒的,找藉口都不會找點好的,還騙他說是什麼雪花的味道,冷冷的誰信啊!
香香軟軟就挺好,他很滿意。
樂時繹想著想著,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按著嘴角,一會嚴肅一會樂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無錯書吧他可真的太喜歡這對耳朵了,實驗體什麼的棒的有些美妙,樂時繹湊在跟前又摸又捏,可算過足了手癮,認認真真地將兔耳朵自然垂在枕頭上擺放好。
末了,又湊近偷偷親了一口,捂著泛紅發燙的臉頰,資訊素不停地往外冒。
今晚值了,樂時繹躺在被窩裡想。
可能被他影響到了,白潯野面朝外面翻了個身,被子後面翹起了一角。
樂時繹無意識地一瞥,剛伸手要幫對方拉好,手邊似乎出現了什麼不該有的奇怪東西,輕輕晃了晃。
!!!
樂時繹“唰”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某處,“我操?”
一節毛茸茸的尾巴從褲腰邊緣伸出,似乎很難受,時不時地就會輕顫一下,連帶著布料下被包裹住的部分,形成一個隱約可見的輪廓。
尾巴。
... ...也有(๑♡ω♡๑)?!!
兔子的尾巴其實是長條狀,因為毛髮蓬鬆和自身安全原因會呈現出圓球狀,如果養過兔子就會知道捲起來的毛球可以拉的很長。
而白潯野現在的情況,無疑是後者:完全拉展開的狀態。
“靠,要命了。”樂時繹仰頭,手掌對著自己不停地扇涼風,緩了好一會才喃喃自語道:“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
答案是:能,前提是他得睡的著才行。
現今睡肯定是睡不著了,他能堅持不要流鼻血直噴就是萬幸中的萬幸,其他的實在不敢奢求。
這等豔福,他暫且還消受不起。
和行不行無關,樂時繹抬手按著眉心一點,揉的發紅,主要是太突然了他還沒準備好。
更何況對方還睡著,雖不知道為何,但他了解白潯野,不到萬不得已定不會方面露出這麼大破綻。
可能是和傷口有關,再者就是那藥帶來的副作用。
想起他們之前發生過的一次烏龍,樂時繹拍了拍熱意不消的臉頰,長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從帳篷裡爬了出去。
刺激太強。
再呆下去,他非得原地飛昇了不可。
又一月朗星稀的好夜色,冷風一吹瞬間清爽許多,要是能再洗把臉,效果可能會更好。
車子距離他也沒幾步路,樂時繹剛要開啟車門,身後忽然傳來喊聲:“繹哥還沒睡呢?”
樂時繹心跳空了一拍,反應過來是誰後,扭頭扯出一個笑容,“還沒休息?”
胖子“嘿嘿”笑了兩聲:“今天我值夜班,還得等一會兒。”
還好夜色重,臉上的神色其實看得不是很真切。
樂時繹隨意應付道:“嗯,有些渴了,來拿點水。”
“我這兒有。”胖子跑到車後面搗鼓了陣,不一會就遞來了水瓶,撓了撓頭,“從霍格爾那兒順來的,瓶裝方便。”
“……謝了。”樂時繹接過,剛要走,又被人叫住。
胖子吞吞吐吐的:“繹哥,那個……白,白哥他還好嗎?你,你們真的在,在一起了?可他是實驗體萬一……”
“不好。”樂時繹轉過身。
“……什麼——”
樂時繹:“你不是問我他還好嗎,一點也不好,實驗體也是人受了傷一樣會流血會痛,他現在更是我的人,沒有萬一,如果你有意見隨時可以離開。”
就衝今天差點嘎了但被大佬所救,他就是跪著也要抱上這根大腿,豈敢有意見?
“沒,沒意見。”胖子快將腦袋搖成撥浪鼓,兩根手指捏在一起在嘴邊做拉拉鍊動作,誠懇道:“我肯定會捂緊嘴巴,絕不讓這事從我嘴裡傳出去!”
如此自是最好,胖子能這麼想那其餘人就好搞定多了,樂時繹走了兩步,又道:“遇到危險我會盡力去保護你們,但命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寄託希望在別人身上,不如先努力提升自己。”
近距離感受到死亡來臨的那刻,他也悟了不少,胖子堅定道:“我明白,從明天起我就開始鍛鍊身體!”
————
“啊嗯嗯~... ...”
番小鯉挺著腰從帳篷裡走出,一邊伸了個舒展全身的大懶腰,淚花粘在眼尾處一抬頭便看到蹲在路邊情緒不高的樂時繹,頓時驚歎道:“靠,繹哥你昨晚是熬了一夜?!”
熬夜算什麼,他這是精神上的雙重摺磨,樂時繹遞給他了一個無語的眼神,手指隨意扒拉著路邊的小草。
以前他們常在網咖通宵,第二天還不是精神抖擻該幹嘛就幹嘛,能讓他繹哥蔫吧的事根本不存在。
番小鯉很是稀奇,抬手比劃著眼瞼下方的位置,稀奇道:“黑眼圈都出來了。”
他能不知道自個的樣子還用得著來提醒?
樂時繹斜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彷彿骨頭都在較勁,“吃飽撐得就去跑步。”
番小鯉拍了拍肚皮,“早飯都沒做——”
早起的腦回路現在才“咔嗒”一聲連線上,昨晚他繹哥第一天脫單……
糟糕,踩雷區蹦躂去了!
番小鯉及時懸崖勒馬,“呦,胖子這麼早就運動上了,那我也不能落後。”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沒影。
他都結交的什麼糟心窩玩意兒,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樂時繹很快就薅禿了一片草,正打算起身再換個位置,餘光恰巧瞄見正從帳篷裡出來的白潯野,昨晚香豔的畫面瞬間霸佔腦海裡每一個角落。
樂時繹無意識地滾了滾喉結,嗓子發癢,明明什麼也沒做,卻總覺得心虛......
不對,他做了˃ʍ˂。
偷吻了他的耳朵〃∀〃。
軟軟糯糯的兔子耳朵(*´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