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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的時間有些長,剛經歷過一波逃亡不論身體還是精神上,大家都比較疲憊便沒再繼續趕路,荒郊野外也沒什麼人,乾脆將帳篷搭在了路邊,方便距離車輛又近。
,路邊林子在災難來臨前可能是個小型果園,裡面的果樹還不少,有些還差了些時日才成熟,挑著摘些回來也勉強能吃,番小鯉他們便該撿柴的撿柴,摘果子就去摘,反正個個都挺有眼色,有多遠滾多遠了。
樂時繹仗著那點厚臉皮,硬是把白潯野的東西也搬進了自己的帳篷裡。
對方看起來有些睏倦,似乎不在狀態的樣子,期間沒怎麼爭執就連人帶鋪地被安排妥當。
帳篷不大,躺兩個人正正好,樂時繹睡在靠邊上的位置,小窩裡很安靜,但也正是如此,他的心才會止不住地砰砰跳。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還是沒出息地想東想西,樂時繹掩飾住小小的興奮,和大大的緊張,安靜地躺在邊上,盡最大量做到“君子”。
不然會顯得他太……猴急......
而且第一印象很重要,他不能在剛確定關係的第一天就暴露出手腳不安分的習性,起碼要有紳士風度,讓對方覺得選擇沒做錯。
或者……
先問一下對方的意見再說?
兩個人的事他一個人來決定,不好。
這麼想著,樂時繹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一抬眼便看到白潯野腦袋蒙在被子裡似乎睡得正香的畫面。
“………”
空氣靜了一瞬。
好嘛,他在這裡心如火焚,火燒火燎地睡不著。
他倒好,蓋著被子估計連美夢都做了倆。
一番對比下來,簡直是各人有各命,人比人,氣死人!
就不該猶猶豫豫等來等去,這下人都睡著了,他自個被晾在這兒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蓋上被子純聊天都沒得。
啥也不是!
樂時繹氣地踹被子,恍惚間,餘光似乎瞥見了什麼……
剛才那邊的被子好像動了?
白潯野難道是在裝睡?
他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睡著了,那肯定是害羞,乾脆就裝睡了。
這想法一出,樂時繹頓時覺得心理平衡了許多。
只要緊張的不是他一個人,問題似乎就變得簡單多了。
樂時繹乾咳兩聲,順帶清了清嗓子,委婉試探道:“你要是覺得熱,我們要不蓋一張被子算了。”
“... ... ...”
沉默,漫長的等待堪比鴉雀無聲。
就算害羞也不至於話都不說了吧?
樂時繹抬頭看了看,對方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試探性又喊了一聲:“白潯野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被子下面似乎有什麼動了動。
“?”
好奇心催使他伸手拉開了被子一角,雪白中透著粉色的毛茸茸闖入眼簾,樂時繹張大嘴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這是……
兔耳朵?
白潯野怎麼會長出兔子一樣的毛茸長耳朵?!
無錯書吧老天呢!!!
這個畫面簡直要顛覆了樂時繹的認知。
想起來了,他和人類不一樣,是實驗體來著。
原來之前那頂帽子……根本不是質量好的問題,而是本來就是真實存在的耳朵,難怪摸起來的手感會出乎意料好。
粉色,毛茸茸,兔耳朵……
眼前的畫面似乎和腦海中某個朦朧不清的身影相重合,莫名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就好像之前就已經經歷過了一樣。
樂時繹忍不住伸手摸在他的耳朵上,又軟又綿,還熱乎乎的。
兔子……
忽然某個聲音傳入耳中,又似乎從腦海中響起。
“兔子老婆。”
他想起來了!
之前誤食毒蘑菇那晚,他好像也是像現在這樣,和白潯野在一起。
只不過那時候的他神智不清,嘴裡還一直嚷嚷著“老婆”“兔子摸摸”之類的胡話,只當是出現的幻覺,就一直沒有細想。
沒想到,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樂時繹看著手心裡可愛又柔軟的兔耳朵,一顆心臟跳動地幾乎要闖破胸腔般劇烈。
一開始堪比跳崖般的激動逐漸消退,樂時繹冷靜下來後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實驗體的事他都能欣然接受,這個程度還算是在承受範圍。
不過比起白潯野究竟是人還是一隻兔子,他更在意的是那所謂的生物實驗是何等的泯滅人性,又戕害了多少無辜生靈,以及……
實驗成功的背後,不敢想象他以前的日子過得會有多麼不好。
幸運的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他一定會保護好他不能讓那夥人發現,即使世界將被異變的怪物佔領,也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