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安年的慷慨激昂,不禁讓徐雄回想起了往事。
在他這個年紀,徐雄也是一樣的意氣風發,為了兄弟,為了朋友,他可以付出很多。
可代價……
“徐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既然你下定決心了,那就速去速回。”
徐雄不再阻撓,但也做好了隨時營救的準備。
之前只是發覺陳安年天賦了得,如今看來,他的人品更是不可多得。
這樣的人才,就算是拼了命徐雄也不會讓他死在這裡。
陳安年扯開緊包裹著小飛棍的衣物,被觸手纏繞過的棍子,摸上去有一絲冰涼,此外倒也沒什麼異樣。
其實之所以敢如此託大,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小飛棍頭上的黑色障目。
前面陳安年就已經發現,地上的藤蔓很懼怕黑色障目。
這和動物法則裡面的強者為尊,十分相似。
也就是說,黑色障目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剋制其他植物。
這其中會不會也包括綠色障目呢?
答案不得而知,只有試過才知道。
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陳安年還發現不少熟人,刀疤的那些雜毛小弟們,還有張兵的幾個同事。
而王大勇和李斌,這會兒也已經擠進人群好幾米了。
被障目控制的人群還未成熟,所以暫時不會攻擊人,這倒緩解了陳安年不少壓力。
握緊附魔後小飛棍。
陳安年一躍而起,踩著這些人的腦袋飛躍到王大勇頭頂。
“小飛棍來嘍!”
好在萬幸,小飛棍能被咒語驅動。
吸收靈力後的小飛棍,散發出詭異的黑色光芒,和之前大有徑庭。
陳安年不清楚這會不會和上面的黑色障目有關?
砰!
居高臨下,一榔頭敲在了王大勇腦門上。
這一錘子的力量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反正王大勇和他身後一排人全被錘飛了。
沒錯!
就是一榔頭,把人群給錘飛了。
從王大勇為角點,向後四十五度擴散。
這一幕把不遠處的徐雄都給看傻眼了,心想這哪是救人啊,這分明就是殺人啊!
想起陳安年之前的慷慨激昂,現如今只感覺怪異無比。
這得多大仇啊?
陳安年掂了掂手上的小飛棍,臉上都快笑開了花。
有這玩意在手,高考那還不得嘎嘎亂殺?
瞥了眼楞在一旁的李斌……
“嗯?”
陳安年挑了挑眉,他怎麼感覺從李斌的眼裡看出了恐懼?
不是說被障目控制的人是傀儡嗎?
怎麼還有感情?
“不管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榔頭,你乖乖站好別動哈。”
陳安年tui了口唾沫在手心,來回搓了搓然後握緊小飛棍,正準備敲下去的時候,眼前卻空無一人?
“欸?”
“人呢?”
轉頭一看,那些被障目控制的人群,竟然爭先恐後的逃離了。
無錯書吧這是啥意思?
陳安年提起小飛棍追了上去,他越追人群越逃離。
就像海里的小魚群,突然衝進來一頭大鯊魚。
“別跑啊,就一榔頭,很快的!”
“哎呦我去,你信不信待會兒我敲你下面!”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李斌逃得更快了。
“你逼我的!”
陳安年果斷大喊咒語:“小飛棍來嘍!”
砰!
距離不夠,一榔頭敲下去反倒是爆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那人手上還提著一把帶血的菜刀。
一擊未果,陳安年衝上去又是一榔頭。
“小飛棍來嘍!”
砰!
距離還是不夠,爆了另一個大爺的頭。
這次是真爆頭,因為大爺就只剩下一個頭。
“小飛棍來嘍!”
砰!
“小飛棍來嘍!”
砰!
“……”
……
不遠處,被捶飛的王大勇從地上爆頭竄了起來。
“痛!”
“好痛!”
“真的痛!”
“號吉爾痛!”
“我的頭咋會這麼痛?!”
王大勇額頭腫了一個老大的包,跟電視裡的南極仙翁似的。
“我這是怎麼了?”
恍惚的意識慢慢開始恢復。
他回想起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
那時不知怎麼了,李斌突然發狂,變得十分暴躁,他粗暴的把王大勇按在地上,似乎想對他行不軌之事。
眼看著臨門一腳,要進球了,他卻瞬間失去了意識。
想到此處,
他急忙摸了摸屁股。
“呼~”
好在褲子還在。
“嗯?”
朦朧迷霧中,王大勇時不時還能聽見奇怪的聲音。
什麼小飛棍啥玩意的?
嗯?
小飛棍?
陳狗來了?
肯定是陳狗發現李斌要對“我”那啥,所以才吃醋趕走李斌,甚至不惜為“我”大打出手。
頭上這傷,也很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時候被誤傷的。
想到此處,
王大勇連忙起身尋著聲音追了過去。
“李斌,你特麼,你特麼是博爾特啊?”
“你咋,你咋這麼能跑?”
陳安年大口喘氣,也不知道這李斌吃啥長大的,追了他幾分鐘硬是沒給追上。
“陳狗,是你嗎?”
眼前依舊是一片迷霧,看不太清,但至少能聽見彼此說話。
“嗯?你醒了?”
不幸中的萬幸,王大勇沒事了。
這也更加證實了陳安年的猜想,黑色障目可以對其他低階障目,起到壓制作用。
“陳狗,你放心,他沒有得逞,我的身子是清白的,你就饒了他吧。”
“啥玩意?!”
陳安年差點沒站穩,心想自已這又是錯過了什麼勁爆黑料?
怪不得這李斌老是纏著王大勇,還為他還清五百萬的貸款,感情這兩人有基情啊?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王大勇十分善解人意的為李斌求情。
濃濃迷霧隔絕了視線,也隔絕了聲音,彼此之間不清楚隔著多遠的距離,只能透過聲音不斷摸索前進。
“這個待會再說,我得先給李斌來上一榔頭才行!”
八卦的心先放在一邊,眼下救人才最要緊。
陳安年剛追出去沒多遠,便看到被堵在牆角的李斌無處可去。
“桀桀桀,前面沒路了吧,我看你這會兒還往哪跑?”
“小飛棍來嘍!”
鐺!
這一榔頭,敲的那叫一個清脆。
李斌臉上抱著的綠色障目,還沒出生半小時就嘎了。
綠色汁液噴灑的到處都是。
李斌則是不知道飛哪去了。
“yes,本壘打!”
陳安年將手上的小飛棍來回轉了兩圈,隨即插在地上,擺出一個很酷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