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注視著安時遠,搖頭嘆息道:“不夠心狠手辣。”
一個醉酒的青年男子,踉踉蹌蹌的走到一處無人的衚衕裡,一手扶著牆一手吐了起來,當他準備要走時無意中瞟到衚衕裡面躺著三個人。
赫然是剛剛藥材鋪的三人,此時的三人其中兩人脖子被擰到了後面,另一人全身被擰成一個詭異的姿態,四肢頭顱,沒有一個是正常位置。
青年人被嚇倒在地立刻清醒過來,連忙爬起來朝街上跑去,邊跑邊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八日後安時遠回到了北通縣,變賣了家產,然後將錢財全部換成銀票,換了匹快馬,馬不停蹄的按著原路返回。
七日後安時遠又重新到了游水縣,看著眼前的城池,安時遠腦中回想起了那日藥材鋪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個小男孩怎麼樣了。
安時遠看了看城門,城門那排起隊,幾個官兵拿著畫像一一對比。
安時遠心中很是疑惑。難不成發生什麼事了嗎。
安時遠拍了拍前面的一個男子:“兄弟,這城池是怎麼了嗎,怎麼查這麼嚴。”
前面的男子回頭看了看安時遠:“我也是剛到這,不太清楚,好像是十幾天前發生了兇殺案,一下死了三個人,現在應該是在查兇手吧。”
“十幾天,這麼久都沒抓到嗎。”安時遠疑惑道。
“是啊,聽說那人好像是個外鄉人。”青年人回應著。
隊伍很長,但排的很快,不一會便到安時遠。
一個官兵喊道:“下一個。”
安時遠走上前,另一個官兵拿畫像對比,對比了很久,官兵問道:“你哪裡人。”
“我是五通郡北通縣人。”
“把他給我拷起來!”頓時幾個官兵齊齊將安時遠按住,並帶上了枷鎖,周圍人見狀讓出一大片空地,生怕波及到自己。
安時遠此刻徹底懵了,“官爺怎麼無緣無故的抓我。”
“無緣無故,是不是無緣無故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官兵冷哼一聲,“帶走。”
不一會安時遠便搜了身,然後帶到了刑房,只見刑房內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那些刑具上都有紅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鐵鏽,還是早已凝固的血液,刑房的地面上隨處可見暗紅色的地方,那是血液凝固的表現。
倆個官兵將安時遠四肢各用一條很粗的鐵鏈拴住,
然後兩個官兵走出刑房,不一會便進來五個人,其中三個是官兵,還有兩個上了年紀的人,只見兩人坐在安時遠面前,看向安時遠。
此時城主府內,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人,手中握著一柄劍,劍尖處有血液滴了下來。而在四周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
城主其實就是縣令,城又可以叫做縣城。只不過規模有大有小。
“你,你,你想幹什麼。”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黑袍人,渾身纏鬥不已。
“看你樣子,應該是城主了吧。”黑袍人冷冷的說道。
“你,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說三句話:第一十幾天前的那三人是我殺的與你們抓的人無關,第二今天你們抓的那個人儘快放了,第三今天的事我希望你爛在肚子裡。”黑袍人冷冷的說道。
“我,我,我絕對會爛在肚子裡,哦,對,我這就去放人。”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身穿官服的此刻腿都軟了,連滾帶爬,直到看不到黑袍人,才敢站起來,然後騎了一匹馬,朝牢房趕去。腦中不斷想著剛剛黑袍人幾劍就將守衛全殺了的情形。
“修煉者!絕對修煉者!
“你叫什麼名字。”其中一名上了年紀的人問道。
“安時遠。”
“你十幾天前可曾來過這個城。”
“來過。”
“可曾在一間藥材鋪打了三個人。”
“對。”
“那你認識這三個人嗎。”只見上了年紀的人揮手示意。
身旁的官兵拿出三幅人像,依次給安時遠看。
安時遠思索了一下道:“認識,這三人就是我在藥材鋪打的人。”
安時遠很配合,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實話實說,而且過一會補充的資訊越多越詳細,自己基本上就是沒有任何事。
“什麼!人在刑房,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審問了!”縣令此時正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跑去刑房。
“你當時打完人,之後幹什麼去了。”
“我當時打完人之後,就出城去了。”
“去哪,做什麼。”
“我去五通郡北通縣,前去賣房子。”
“那你..”
“放人,放人!”縣令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大人,此人極有可能是兇手。”
“放人聽不懂嗎!”
官兵愣了愣,然後上前解開了安時遠。
“大人!”
“滾,都滾,去把少俠的東西分毫不差的拿來!”縣令吼道。
這一吼可把眾人嚇壞了,齊齊退了出去。
“少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還望勿怪。”縣令像變戲法一樣,立刻換了副嘴臉,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塞到了安時遠手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安時遠滿是疑惑。
“我們抓錯人了,真正的兇手已經自己出現了。”
“這樣啊,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安時遠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也沒有再問什麼,因為本來就跟自己沒關係。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您的東西馬匹都在外面,還請清點。”
安時遠清點了東西,然後牽著馬找了一個地方把馬賣了,然後買了兩罈子酒和一些乾糧就步行出發了,剩下的路都是無人煙,而且還有水路。
安時遠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已經遠高於常人,一手提一罈子酒,沒有任何問題。
安時遠看了看太陽。幸好被抓很快放出來了,照這個速度,黃昏就能到地方。
......
安時遠腳程很快,黃昏時,安時遠便已經走到了草屋,看著眼前的草屋,安時遠喊道:“柳酒鬼!我回來了,還給你帶了兩罈子酒。”
無錯書吧喊了半天,也沒見動靜,正在安時遠疑惑時。
一道破空聲響起,一個身影從安時遠身後,抓向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