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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髮帶

之後,葉冰卿腦袋熱乎乎的,只是愣愣看著節目,關於林枝初,薛琪和景澤的事通通都忘了。

一旁的賀水又給葉冰卿倒滿杯果酒。

葉冰卿忙擺手,示意自己不喝了。

“你剛才不是說果酒好喝嗎?怎麼不喝了?”賀水道。

“額…撐了。”

接下來,葉冰卿為了圓這個謊,晚宴上的美食一點沒再吃。

晚宴很晚才會結束,習慣早睡的葉冰卿又開始瞌睡連連,不斷點頭去讚揚表演者的節目。

忘記了宴會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也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的。

只知道再次醒來已經在宿舍床上了,葉冰卿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不想起床。

千秋節晚宴後,會休沐三天,節假日誰想起床呢?而且還那麼冷。

葉冰卿扭頭看看窗外,天色還有些暗沉,不知是時間早還是要下雪的緣故。

她想繼續睡,只是好餓啊,昨晚沒吃飽。

只能無奈起床,去書院食堂看看有沒有早餐。

葉冰卿穿戴好,一出門,看到一個神色慌張的女子,她跑著,彷彿後面有狼在追她似的,正從東邊趕來。

葉冰卿餓得慌,匆匆看了眼女子,就轉身要去食堂。

女子看到葉冰卿,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邊跑邊喊著,“公子…公子…請等一下。”

葉冰卿只得停下,姑娘,有什麼事等我吃飽再說好嗎?

“公…公子,那…那邊,死人了。”

葉冰卿倒吸一口涼氣,趕忙調轉了方向,朝女子來的方向跑去。

東邊,薛琪好像就住在那邊,昨晚見她早早不見了,她不會出事了吧?

對於薛琪幫過葉文,葉冰卿很感激,再加上薛琪性子不錯,葉冰卿蠻喜歡她的,不希望她出事。

葉冰卿跑了一陣,看到一間開著的房門,想必是這間屋子,葉冰卿抬腳跨過門檻。

一進屋,大片凝固的血跡映入眼簾,著一身白色褻衣褻褲的女子躺在血泊中,眼睛睜得大大的,已然黯淡無光。

葉冰卿看向女子的臉,是那天被二皇子糾纏的女子。

女子身體不遠處,扔著一根白色髮帶,上面沾染了許多血跡。

葉冰卿看著髮帶,感到一陣眩暈,此時許多人還未發現死者,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些腳踩在雪地上的嘎吱聲。

葉冰卿一咬牙,快速將髮帶收起,藏在袖子間,她心臟一陣猛跳,快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她握了握袖邊,退後幾步,繼續觀察女子。

女子右手裡握著一根樸素的銀簪,銀簪深深紮在左胸前,那裡血跡濃重,應該扎到了要害。

她髮絲凌亂,黑髮全部披散著。

門外腳步聲愈大,許多人陸陸續續趕來這裡,圍在死者周圍,竊竊私語地談論。

“那是誰啊?”

“柳絮啊,不就是二皇子天天追的那個。”

陸祭酒面色嚴肅地從外面快步趕來,看到女子屍體的一刻,額上青筋凸起,“都別說話!站出去!”

他一聲令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眾人忙退出屋子,就如同往沸騰的熱水裡加了一半冷水,立刻止沸。

陸祭酒轉過身,也走出屋子,審視了圍著死者的學子們一番,大聲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的死者?”

學子們紛紛低下頭。

林枝初大聲回答,“祭酒大人,我和別人一起來時,就看到…”

“看到誰?”

林枝初看著葉冰卿,指了指她,“那位公子獨自站在這裡。”

一眾人紛紛看向葉冰卿,小聲討論,“看他鬼鬼祟祟的,不會是他殺的人吧…”

“他一個人來那麼早,嫌疑很大啊…”

“他臉色那麼蒼白,做賊心虛嚇得吧。”

林枝初得意地看了葉冰卿一眼。

葉冰卿向前一步出列,“祭酒大人,是辛雪先發現屍體,她叫我過來的。”

辛雪聽到有人提自己,害怕地將頭壓得更低,下巴快要戳到胸口裡了。

陸祭酒眼睛掃視眾人一番,就如在一片草地裡找到獵物的老鷹般,一下鎖定在辛雪身上,“辛雪,過來!他說的是真的嗎?”

辛雪從人群后顫巍巍地走出,細看腿還有些發抖,“祭酒…大人,我不知道。”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第一個發現的死者?”

陸祭酒聲音粗獷又大聲,就像是在吼,隨著他嘴巴一張一合,一團白氣衝著辛雪臉上飄去。

辛雪帶有凍裂的兩雙手捏著衣腳,像個鵪鶉般縮著身子,“不是…”

陸祭酒又看向葉冰卿,“既如此,你嫌疑最大……”

葉冰卿總覺得陸祭酒不太喜歡自己,“祭酒大人,等仵作來了驗證了死者死亡時間,才能下定論誰的嫌疑最大吧?”

葉冰卿平靜地看著陸祭酒,覺得身後一暖,回頭看到了賀水站在自己身後,莫名覺得心安。

林枝初憤憤看了眼站在賀水前的葉冰卿,氣得臉色泛紅。

葉冰卿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側臉看了她一眼,林枝初是喜歡賀水還是因為賀水幫過我而記恨他?

外面天氣太過寒冷,陸祭酒把眾人都聚集到了屋內,等仵作和刑部的人來。

仵作驗證後,宣佈柳絮是在昨夜戌時末死亡,死因是被柳絮自己手中的髮簪刺穿了心臟。

賀水為葉冰卿作證,從酉時到亥時葉冰卿都在宴會上和他呆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

其它人也紛紛相互作證自己在宴會上。

只剩下二皇子、白路、任傲、景澤、薛琪無法證明自己在宴會上。

二皇子、白路、任傲三人在一起,在二皇子屋內聊天,未去宴會,可以相互作證。

就只剩下薛琪和景澤了。

葉冰卿看向薛琪,她性子直,藏不住情緒,只見她眉頭緊皺,臉上神色有些懊悔和自責?

再看向景澤,臉上若隱若現有些憂傷。葉冰卿將目光移至景澤頭頂,他的髮帶和自己從柳絮房內發現的一樣…

只是他們二人也無作案動機,一個賀和柳絮不熟,也沒有過沖突,一個和柳絮關係不錯,沒有理由要害她。

“那這樣的話,柳小姐就是自殺的了…”

薛冰說道,也許是病未好清的緣故,他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