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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尋蹤覓跡

沈逸帶著燕來,來到北勒一個小部落。

該部落一部分人歸順大煜,進入關內,過上農耕生活,一部分人不願入關,仍然在關外過遊牧生活,雖然不受北勒王庭控制,但還是免不了遭受欺壓。

他們的頭領與沈逸友好,因此沈逸帶著燕來直接來該部落歇腳。

頭領熱情款待了沈逸二人後,臨行時頭領環視了下灰暗的天空。

“怕是暴風雪要來,將軍二人道上要小心才是。”

“多謝頭領提醒。”

“萬一遇到暴風雪,將軍可到我們的夏牧場一避,那裡有搭建的一間房屋。”

沈逸抱拳感謝後,便與燕來騎行上路。

慕南雲借巡視軍營之由,來到鍾靈村。

呵,一年不見,這丫頭的院牆砌高了,院裡有了馬廄,庭院收拾的更是整潔乾淨。

“林川,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說塞上貴女別一年當何看呢?”

“屬下愚鈍。”

“去去去!真掃興。依本王看,嬌弱貴女定成了強悍村婦。”

“爺,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慕南雲瞥了一眼林川,你說跟沒說一樣,爺我不知道嗎?

“北雪——,瞧瞧誰來了!”慕南雲大步流星要進門。

飛絮聽到有人叫北雪,還以為燕來把北雪尋回來了,欣喜地吱呀拉開門。

“小——”“姐”字還未出口,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殿下!飛絮見過殿下。”飛絮立即施禮。

慕南雲看著衣裙打扮的飛絮,也驚了一下。看來女扮男裝失敗了。

“免禮。你家小姐可在屋內?”

“不在。”飛絮滿臉愁容,搖搖頭。

“她去哪兒了?北雪呢?”看著飛絮眼神失望,又無精打采的樣子,慕南雲心裡有些緊張。

“說來話長,之前小姐俘獲了一個北勒男子,成了我們的奴僕。誰曾想好好的,就在昨日,他悄悄帶上北雪逃走了。”

“什麼?誰逃走了?”

“俘獲的北勒人逃了,把北雪也拐走了。小姐就騎馬找阿柱哥一塊去救北雪,可是到現在還未有一點兒音信。”

“你是說燕來兒和北雪一夜未歸?”

“嗯嗯嗯。”飛絮擔心地點點頭,“他們定遇上危險了,求殿下救救我家小姐和北雪。”

飛絮撲通給慕南雲跪下,卻被慕南雲扶起。

慕南雲此刻腦子也有點亂。

真是巧了。他盡力將此事與昨日沈逸捉拿牙魯木的事聯絡在一塊兒,尋求個恰當的解釋。

“你不要急,慢慢講。”

“嗯嗯。”飛絮使勁點頭。

“你們可知他是什麼來頭的人?”

“不知,小姐說他像北勒一員大將,但又覺著大將怎可能被一個女子擒獲。覺著他像兵卒,但他穿著和騎的駿馬看,又不像兵卒。”

“還有其他什麼線索嗎?”

飛絮緊鎖眉頭,用盡心思想著有關牙魯木的事。

“哦,對了,他走的時候留下一塊兒腰牌。”說著飛絮回屋內給慕南雲取出來。

看著那腰牌,慕南雲倒吸口涼氣,腰牌是北勒王族的通行令。他懷疑的沒錯,此北勒男子就是牙魯木。

“燕來可知這枚腰牌?”

“小姐不知。”

慕南雲摩挲著那腰牌,蹙眉思索著牙魯木留下它的用意。

他故意帶走北雪,留下他的腰牌,就是想讓燕來深入北勒王庭。

那麼牙魯木以此誘導燕來深入王庭,到底何意。

想報復她,讓她也去做他的奴僕?

慕南雲不得其解。

“你莫要再聲張此事。”

說罷,慕南雲拿著腰牌,騎馬奔向虎嘯營。

他斷定阿柱知道一切。

確實如他所猜。沈逸帶著燕來私自深入北勒救北雪。

他感慨沈逸的用心良苦,也惱火沈逸不該這樣藏著燕來的事。

就如同去年沈逸惱火自己藏著燕來的事一樣。

彼此彼此,但總歸是自己不講武德在先。

想到此處,慕南雲也釋懷了。

不管牙魯木是何居心,但他相信有沈逸在,他們定能安然無恙歸來。

不曾想,大雪紛飛,一連下了數日。

慕南雲並未收到燕來沈逸的任何訊息,倒是傳來了牙魯木坐上王汗寶座的訊息。

北勒遭了雪災,他極其擔憂沈逸二人遭了不測。

慕南雲秘密派出一隊人馬,帶上牙魯木的腰牌深入北勒。

且說沈逸與燕來騎行了半晌,灰濛濛的天空變得更加暗淡,零星雪花漸漸變成片狀,裹挾在風中浮浮沉沉。

沈逸勒住馬停下。

“暴風雪來了,繼續向前會有不測。我們得找地方避一避。”

燕來望望四周,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咱們到哪裡避風雪?”

“地上有小石堆,這是北勒小部落留下的記號,沿著這些石堆向東行,準能找到頭領說的房屋。”

燕來點點頭,跟在沈逸後面。

大約行了半個時辰,抵達在一座小孤山跟前,山前一塊高地建有一間粗糙的石屋。石屋只有一扇門,沒有窗戶。

此時風雪大的,令人邁步都艱難。

兩人走到門前,跺了跺腳,抖了抖斗篷上的積雪。

沈逸輕輕推開門,瞧了瞧裡面的陳設。

屋內僅有一張窄小的床,一個歪在牆角的木桌,灶臺下堆放著一些還未用完的柴火。

屋內的溫度與外界一樣,低的厲害,但好在能避風。

“你先進去。”沈逸用大手輕輕搭在燕來肩膀上將其推進門。

“你為何不進來?”燕來回頭問他,睫毛上一層白霜撲閃撲閃,甚是可愛。

一股暖流湧遍沈逸全身,他呵呵笑道:“怎麼?怕我丟下你走了不成?”

“已經來到這兒了,你怎會半途而廢呢?沈將軍你多…想…了…”

燕來調皮地用手指頭毫無拘束地點了點沈逸的胸膛。

他順勢將她的手握住,替她呵了呵熱氣。

“手也凍僵了,你就不能服一下軟?”

沈逸好似責備,鬆開燕來的手後,自己也把手捂在嘴前呵了呵,“等著我,我把馬放生,去去就來。”

“荒郊野外的,你休想丟下我。”

沈逸回頭,燕來杵在原地未動,眼睛巴巴地向他喊道。

沈逸招了招手,燕來像個孩子一樣,樂呵呵地小步跑到他跟前。

他從馬背上解下酒囊,擰開蓋子遞給燕來。

“喝一口先暖暖身。”

燕來喝了一小口,烈酒嗆的她連連咳嗽。

“怎麼樣,身上是不是暖和了些?”沈逸邊給她拍背邊問道。

“嗯,這酒真帶勁兒。”

她遞給他,他仰頭也喝了一口,頓覺身上暖了許多。

沈逸卸下攜帶的東西以及馬鞍,摘掉轡頭,讓兩匹馬自由行走。

燕來幫忙拿著東西,迎著逆風,艱難向前走著,但仍不停地問道:“為何放散了馬?”

“風雪這麼大,拴著它們,不被凍死也會被餓死。放散開它們會自己找吃的。”

“就不怕跑遠不回來?”

“馬有靈性,自己會回來。”

“萬一你的馬被元寶那匹馬拐跑呢?”

“那我要多謝你的元寶,有幸讓咱倆一起餓死或者凍死在這裡。有你陪著,做鬼也風流。”

“呸呸呸,不吉利。”

“哈哈。”

“還笑得出來,再笑,天爺會凍住你的嘴。”

燕來知是沈逸又拿元寶調侃她,頓生了悶氣,頭也不回,費力地向前行。

幹嘛要提起牙魯木呢,想起那個狼子野心的壞蛋拐走北雪,她就想掐死他。

“小心腳下,滑——”

“沒聽見。”

落在後面的沈逸,微笑著看著燕來嬌小輕盈的身姿,感受著從未有過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