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旁觀者清,當事者迷。
當王木白只是單純感嘆,蕭妙因一件婚紗喪失了性命時。
一旁的老多聽到他的話,卻雙眼放光,像是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拍了拍身邊正在認真觀察婚紗的王木白。
露出自信滿滿的微笑,向對方反問道:“小白,你說要是有人故意設計讓他們的婚車墜江,穿著這身婚紗的妙妙,她有生還的希望嗎?”
王木白被老多的突然提問,搞的臉上全是茫然。
不過也沒有反問,而是認真地思考起老多的提問。
“生還機會?好像……也不是沒有,只要把婚紗脫掉,還是有可能的。你看其他幾個,不就游上來了嗎?”
老多沒有直接回應王木白。
而是用手一指蕭妙那被束腰緊緊的包裹著腰部。
接著才緩緩開口,說道:“這設計,別說在水下,在地上也需要別人幫忙,婚紗才能脫下來吧?”
瞬間,王木白豁然開朗。
如果有人將一切都計算好,再準備這麼一件難以脫掉的婚紗給蕭妙。
就算是有救援人員及時趕到,將她救起,她的生還希望也是極其渺茫的。
更別說,如果再準備一些超自然手段的情況下,完全能讓蕭妙十死無生!
“那……如果我們找到是誰給蕭妙準備的這件婚紗,那幕後真兇大機率也是他?”
王木白瞪大雙眼,驚喜萬分地看著老多說道。
而老多見王木白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問問跟著妙妙的那幾名伴娘,看看她們知不知道是誰讓妙妙換的衣服。”
理清了所有思路,老多建議去尋找蕭妙的伴娘詢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畢竟換衣服和補妝等情況,都需要伴娘的幫助。
全程跟隨的她們,肯定是知道前因後果。
“好,那我們走吧。”
無錯書吧王木白答應了一聲,轉身想往外面走去,去通知那名叫老吳的工作人員來妥善安排蕭妙。
老多卻沒有馬上動身。
而是先出手為蕭妙整理了一番遺容,接著將白布又為其蓋上。
口中唸叨著王木白聽不清楚,類似經文的聲音。
作了作揖,說道:“妙妙,你安心去吧。”
說完了話,老多才直起身子,跟隨在王木白身後走出了太平間。
在路過太平間門口的辦公室時,王木白順便通知了老吳一聲。
出了太平間的大門,剛好遇到整理好自己衣著,返回太平間的郝秋明。
“兩位同志,這是調查完了嗎?”
郝秋明見兩人正好從太平間內出來。
主動迎身上前,與王木白和老多打起招呼。
“郝館長,我們已經調查完了。今天真是太麻煩你們了。”
老多見郝秋明來問好,快走幾步,越過王木白,迎合起郝秋明。
他總覺得這裡面的人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屍體打了太多交道,不管是前臺還是這個郝館長。
和他們交流起來總是會產生糾紛。
他怕王木白又在無意間頂撞了對方,帶來一些麻煩。
於是便率先一步,由自己來應付比較好。
郝館長聽聞兩人已經辦完了事,心裡大鬆一口氣。
沒有人喜歡應付上面安排的人,就算是他現在身為這裡的副館長,他依舊不喜歡。
做什麼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得罪對方。
面對自己單位的下屬時,那種趾高氣昂的感覺,才是他想要的。
郝秋明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一閃而逝,接著喜笑顏開地對兩人說道:“不麻煩。既然二位的事辦完了,那我送送你們。”
說完話,郝秋明側了側身,伸出一隻手作“請”的手勢。
王木白與老多哪裡聽不出,郝秋明急於送客的語氣。
但是老多沒有在意,擺了擺手,說道:“郝館長,我們就不走了。”
“不……不走了?”
老多說他們不走,郝秋明聽到後,明顯愣了愣神,滿臉的不解。
暗道:“殯儀館是什麼好地方嗎?怎麼還有人不想走的?”
見郝秋明有些疑惑,王木白開口解釋道:“郝館長,我們就直接在這裡等追悼會開始。”
“原來如此。”
郝秋明聽聞,剛提起來的心,又落了下去。
不過放心之後,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向王木白與老多說道:“二位可能今天等不到了。”
“為什麼?”
這次輪到王木白大惑不解。
既然人已經送到了殯儀館,追悼會應該不會太晚才對。
郝秋明向王木白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的追悼大廳已經滿了,派對也排到了明天。”
“而且剛剛我路過服務大廳時,聽到你們朋友的父母要求今天是那女孩的大喜日子,所以決定多等一天。”
紅白相撞,很多人本就忌諱。
更別提是喜事變喪事,沒有人能接受。
這還是因為蕭父蕭母常年身居高位,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本事。
不然,恐怕現在全家都深陷在悲痛當中,不會有人來處理蕭妙的身後事。
王木白與老多相繼點了點頭。
郝秋明見二人已經知曉了這個訊息,心想二人這回是走定了。
又微微側身,對兩人說道:“那我送送二位?”
“不急,郝館長,我們先去找蕭妙的父母聊聊再走。”
老多擺了擺手說道。
然後,還未等陷入呆滯狀態的郝秋明反應過來。
便領著王木白走向了服務大廳的方向,並且走的是腳下生風。
老多想趕在蕭父蕭母離開前找到他們,向他們瞭解一下事發之前的情況。
能透過蕭父蕭母要到幾位伴娘的聯絡方法的話,那是最好的。
幸好王木白已經築基成功,速度能跟上。
但是後面本來就反應慢一拍的郝秋明,是緊跑了好一會兒,才和兩人一同進入了服務大廳。
此時,蕭父蕭母正在服務檯前,與中午他們遇到的那名玩手機的員工辦理著事務。
聽到後面有人進入,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過來。
蕭父見到兩人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就和陌生人一樣,馬上轉過頭,繼續和工作人員交流。
而蕭母則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兩人,是早上趕來幫忙的,女兒的朋友。
疑惑地看著兩人,不解問道:“小王和許先生,你們二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