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個,你他孃的到底是怎麼開車的!人呢?我問你人呢?
你把我的仙女兒妹妹還給我……”
保時捷上的孫健又在蹬腳罵娘,要不是剛剛在那條破路里耽擱的那一下,也不至於把人給跟丟了。
“少囉嗦,再瞎逼逼就給老子滾下去!
這破地方橫豎就這幾條路,多繞幾圈總能找到的。”
馬宏也是被吵得不耐煩了,不過這時候剛拐過路口,他突然便是眼前一亮。
“哈哈……老孫你看,在那呢!”
“哪呢……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孫健整個人直接從副駕駛座上蹦躂了起來,腦袋一下就磕在了車頂上。
“哎呦我去……嘶……在哪呢……”
“你瞎啊,就停在那田埂邊上瞅見沒有……”
“有啦有啦……快快快……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開過去……”
孫健也顧不上疼了,一個勁的就催促著馬宏加油門。
在他看來那個仙子妹妹也挺有閒情逸致的,定是跑這裡拍田園風光來了。還別說,這一大片油菜花開得還挺漂亮的。
“別急啊!要到那邊去還得繞大半個圈呢……”
嘴巴里雖這樣說,可車窗已是全搖了下來。
至於孫健這廝早就把頭探出去了。
“馬勝男你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今天老子算是被你給害死了……”
就在此時,兩人耳邊突然傳來這聲怒罵。
馬宏還好,孫健可是把頭探外面的就聽得真真切切。
“停車停車……我怎麼聽著像墨大師的聲音?”
“你也聽到啦,剛才他好像喊的是馬勝男?
我沒聽錯吧,墨大師怎麼會跟我姐在一塊?”
兩人平時雖是畏馬勝男如虎,可其實他們三個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深得緊。
哐當……哐當……
又是兩聲陶缸破碎的聲音傳來,這下兩人可聽得清楚,分明就是右前方那平房裡面傳來的。
聯想到馬勝男的特殊職業,這兩傢伙頓時便心頭一緊。
“不好!我姐有危險!”
“還愣著幹啥?下車抄傢伙啊!就在那間房子裡面!”
兩人本就是龍城路的資深紈絝,打架鬥毆那是常態,所以這會兒也根本不怕事。
如今更是涉及到馬勝男,自然是不顧一切的往那房子衝去。
既然是紈絝了,後備箱裡怎少得了棒球棍這樣的街頭神器。
遇到事情,孫健可比馬宏要莽得多。這時候見鐵皮門關著,他當機立斷就是一個助跑狠狠往門上踹去……
無錯書吧時間往前倒退一分鐘……
馬勝男看著墨沉就那樣朝那魁梧大漢撞過去,她也只能不管不顧的跟上。
沒有功夫去思考猶豫,雖然她不知道能把面前這大塊頭給擋住又能如何,在其後面不是還有那壯得跟頭牛犢一樣的女人麼?
但就在這念頭剛生起的這一瞬間,便見那跟頭“黑熊”沙煲大的拳頭已是重重落在墨沉那個破蓋子上。
啪……
沒有絲毫意外的,那破木蓋子就被這拳頭砸飛了出去。
不過墨沉卻是早有預料一樣提前就甩開了手,並且趁著這一砸的功夫卻是一個就地前滾,愣是從男人胳膊下面鑽了出去。
這是個十分愚蠢的選擇,無論是對於後面的馬勝男還是前面那撲過來的女人來說皆如此。
只要是個稍微懂點格鬥技巧的人就該知道,這招前滾地看似躲過了攻擊,但同時也已經完全自我限制了速度,並且將背後留給了敵人。
這時候只要男人回身,無論是砸拳還是鞭腿,完全暴露出弱點的墨沉根本就沒辦法躲得過去。
然而事實卻並未如此發展,原本應該轉身發動攻擊的大漢,不知怎的居然愣在了原地。
跟著衝上來的馬勝男還以為墨沉會替自己阻擋眼前這人,可眼睜睜的看著他從人家胳肢窩下面遛了過去才知道,敢情自己才拿是個吸引火力的誘餌。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誘餌就誘餌吧,誰叫人家是被自己請來,又受自己拖累的……”
馬勝男從來都不是那種嬌氣的女人,眼看形勢變化來得如此突然,那魁梧男人轉瞬之間就到了眼前。
只見她屈起手肘,以自己認為的最強攻擊方式,直往其胸錐下方的膻中穴擊打過去。
對於這一擊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抱多大希望,剛才對方腳尖的一戳之力便能踢破那麼厚的缸壁,所以彼此具體是個什麼實力對比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只不過現在形勢所迫,出不出手是一回事,打不打得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砰……
意外的是過程出的順利,且入肉的手感還挺不錯的。馬勝男感覺到自己肘部所有力道都被對方的身體所承受,而這傢伙卻也沒能躲過去。
但打是打中了,人卻跟沒事人一樣也不退也不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痛了,此刻擒抓過來的雙手動作卻變得很緩慢。
緩慢到馬勝男還能再往其鼻子揮上一拳也是照樣打中。
“你個蠢女人還在幹嘛?快跑啊……”
墨沉剛從地上站起,前面剛從錯愕中反應過來女人便一爪擒扣而來。
五指如勾,尖利的指甲彷彿帶著寒芒。同樣是一身擒拿功夫為主的墨沉,此時卻是萬萬不敢單憑肉身強度迎上去。
哪怕此刻在他腦海裡想出了不下十種攔截反擊的招式,但所有一切對抗慾望最終全凝聚在了右手指間夾住的那張符籙上。
墨沉沒有躲,他半躬著背讓自己顯得萎靡,甚至還微微半抬下頜把頸部弱點暴露給對方。
近了,這女人速度賊快,才一息的功夫那隻強而有力的手爪就已至胸前。
墨沉用自己表現出來的恐懼去迎接對方的殘忍戲謔。
從這女人的眼神中,他感受到的是對於生命的漠視和成竹在胸的自信。
“小子……下輩子投個好胎……”
女人最後還不忘給自己加句臺詞,果然所有反派在被反殺之前都帶著迷之自信。
也就在這隻千錘百煉的手爪即將勾破喉管之際,女人卻突然在面前這張驚懼的面孔上,看到了對方嘴角一絲上揚的弧度。
“不好!有詐……”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有陰謀,也足可算這女人機敏了。
而就在她強行止住前突的步伐,臨時強行把軀幹往邊上扭的時候。
墨沉背在身後的右手終於猛得揚起,指間巴掌大的符籙化為灰燼。
繼而一道不可見的風刃破空,將前方兩寸之中所有阻擋的東西都無情切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