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推脫之言,不料馬勝男這瘋娘們還當起真來。
見她蹙著眉頭思索的樣子,墨沉便是一陣頭痛。心說還真就不拿自己當外人看了唄。
也懶得搭理,他就自顧自的攀上了海堤圍牆上看那浪花拍打崖石,尋思著這瘋女人什麼時候可以放自己回去。
半晌之後,正無聊的中的墨沉肩膀突然被猛拍了一下,嚇得他以為有人要把他給推下去。
“酸菜!肯定是酸菜……這酸菜有問題……”
馬勝男跟個瘋子一樣拽著墨沉的肩膀狂搖,差點沒把某人的膀胱括約肌給嚇失禁了!
“快放開我,你是不是吃錯藥啦……要掉下去了……快放手啊……”
墨沉死死的抓住堤壩邊緣的石頭,生怕一鬆手就會被直接送走。
然而馬勝男又突然跟中了邪似的猛的放手朝車子狂奔過去,隨後就從煙霧繚繞的車頭抽屜裡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出來。
此時墨沉雙腳剛著地還在心有餘悸,便見面前多了這麼一個木盒子出來。
讓人意外的是,在他眼中這個不起眼的盒子居然透散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淡淡靈氣出來。
“這個是……”
“上個月生日的時候素素送給我的,你聞聞看,是不是還有股酸菜味?”
墨沉並不需要特意湊上去嗅,因為當他見到盒子裡頭那顆玻璃珠子的時候。便已經大致判斷出整件事情性質了。
馬勝男見面前這男人不為所動的樣子,於是趕緊出聲解釋道:
“那天我生日,明明就說好了的,但素素卻來得很晚。
等到快結束的時候她才姍姍來遲,然後就把這顆珠子當做禮物送給了我。
當時她顯得很興奮,就像是中了彩票或者挖到金礦一樣。
我問她怎麼回事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笑,最後還很盡興的喝了許多酒。
之後的兩天我們倒是透過幾次電話,只不過她那邊顯得很匆忙,都是沒說兩句就掛掉。
這珠子之前也沒覺得有什麼,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墨沉沒有插嘴一直聽得很仔細,在馬勝男說這珠子不同尋常之時他表情才微微有些不自然。
“你也發現了麼?那就說說你的看法吧。”
得到了肯定,馬勝男頓時眼神一亮,剛才也只是有一點懷疑,這時候見墨沉也是這麼想的,頓時就來了精神。
“就是這股酸菜味!不管是我還是素素,我們兩個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味道。
當初在警校的時候,哪怕肚子再餓也不會去碰這東西。
所以素素又怎麼會在我生日的時候送一顆帶有酸菜味的珠子當禮物?還特地囑咐過要我隨身攜帶!
由於我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也就沒當回事直接丟車裡了。
剛剛把過去的細節回想了一下,若是說有什麼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那就只有這顆珠子了。”
見馬勝男如此解釋,墨沉才終於相信這個女人原來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顆又怎會是普通的玻璃珠子,從上面殘存的靈氣波動來看,這顯然是類似於“儲靈符”同等性質的東西,作用嘛自然是用來儲存收集靈氣所用。
從馬勝男剛才的話中得知,當時程素素送這顆珠子的時候異常的興奮還喝了很多酒。
那麼大致可以說明一個,程素素是知道世上有靈氣這種東西存在的。
且很有可能找到了一處空間裂縫,而這顆珠子大機率曾經在這道裂縫附近待過一段時間,並吸收了一些靈氣。
而這個空間裂縫所處的位置,或許同樣存放著大量的酸菜。
無錯書吧想到這裡,墨沉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自他來到龍城才幾天啊。
想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除了幸運的發現“山雨”酒吧那道空間裂縫之外,現在又遇到了第二道的線索。
他在想著若是能夠把這個地方也掌握起來的話,那麼“命筆”的晉級的時間勢必會大幅度的縮短,且自己也能有足夠的靈氣嘗試製作其他屬性的符籙。
馬勝男見到墨沉的眼神突然閃爍出異彩,作為一個心理學的研究生,透過身體一些個微表情便能分析出許多事情來。
“你認識這顆珠子!”
隱藏的心思一下子被戳破,墨沉一時間心裡也突突了幾下。
不過他也沒想著否認,見馬勝男一臉篤定的樣子,索性也就點頭承認了。
“這珠子今天第一次見,不過我卻知道他的作用。
當然,在見到它之後你朋友的死我也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自然也明白軍方為何會接手,你們警方又為何會將之列為絕密。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既然程素素把珠子送給你的時候只讓你隨身攜帶,卻並不告訴你它的作用和價值,那麼……”
後面的這些話馬勝男顯然並沒有聽進去,她在乎的只是前面的那些。
“你知道素素是怎麼死的?快告訴我,多少錢你儘管說!快告訴我呀……”
墨沉兩隻手臂被緊緊抓住,心想這女人力氣還真不小,要是沒點底子確實吃不消。
“你冷靜一點,先把我放開我再說呀……”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素素才25歲,她那麼愛乾淨的人,卻被塞在了骯髒的下水道里!
你知不知道,當我找到她的時候,蟑螂和蛆蟲都爬滿了她的臉!
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此時從馬勝男口中爆出碎屍萬段這四個字,根本就是一個警察可以說出來的,誰見過警察動不動就要把兇犯直接碎屍的。
當然墨沉這時候又怎敢把心裡吐槽的話喧諸於口,沒看到眼前這女人已經快瘋了麼?
“你殺不了!別說是碎屍萬段了,哪怕那人真被你找到了,憑你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墨沉並不是故意用言語相激,而是在陳述事實。
這裡面已經涉及到另外一個層面的人物了,一旦關乎到靈氣,那麼絕不是普通警察能夠處理得了的事情。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把他怎麼樣?
對方不是一個人?難道還是團伙作案?”
見眼前的瘋女人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墨沉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以對方的認知,或許能想到的也唯有團伙作案這個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