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南平王府遲早會毀在夏禁手裡,身為南平王府的孩子,從小不學無術。文不成武不就。要不是上頭有兩個哥哥抵著,這王府的招牌遲早砸下來。
“夏禁,你給我下來!非要爬到樹頂上摘最頂端的果子,那麼好吃的嗎?”
二哥拎著棍子站在樹下面,陰沉著一張臉。而樹上站了一個半大少年,腳下踩著搖搖欲墜的樹枝,還笑嘻嘻的去摘上面的果子。
“頂端的果子當然好吃。二哥,你別擔心。沒事。”
夏禁一邊說著一邊踮起腳尖,努力的去夠上面的果子。只見一點一點的往前伸直,努力的去勾。但是手指每次都只是擦過。
夏禁惱火的不行,猶豫了一瞬間,輕輕的蹦了一下,果子終於勾到了手裡。可是就是因為這輕輕一蹦,樹枝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折了。
“二哥!”
夏禁熟練的喊哥,然後把果子塞進了懷裡。
二哥則是熟練的把人接住了,同時手上的棍棒也招呼了過去。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喊哥,天天就知道喊哥。”
捆綁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沒有任何收手,直接招呼了過去。夏禁則是嬉皮笑臉的扭著腰躲過。
“那不是二哥你靠譜嘛!我是你弟呢,你捨得這麼用力的打我啊?”
夏禁武功並不算特別好,剛開始還能多幾招,後面則是越來越吃力。一棍子直接敲到了後背,鑽心的疼。
夏禁也不敢嬉皮笑臉的,抱著頭狼狽跑路。
“我要跟大哥告狀。我要跟咱爹告狀。哎呦,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打死了。”
半大的少年撒腿就跑,哀嚎的跟出人命一樣。府裡的下人則是見怪不怪,這小公子三天兩頭捱打,上房揭瓦,下河摸魚。老是在作死的邊緣蹦噠。
他老子養了一隻鷹,他去拔人家的毛。
這種事兒能不捱打嗎?
夏禁雖然嚷嚷著要去告狀,但是最後也沒去。把懷裡紅豔豔的果子洗乾淨,塞進嘴裡啃了一口 ,又脆又甜,汁水豐盈。好吃的很。
頂端的果子當然好吃。
夏禁三兩下啃完了果子,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其他好去處。轉頭就跟著京城裡的好兄弟,勾肩搭背的去逛花樓,喝花酒去了。
至於回家會不會捱打?害,回家的事情,回家再說。
捱打?他捱過的打多了去了。
就只是他沒想過。他去喝花酒的時候會被人指指鼻子罵。
“小公子,這花酒好喝嗎?”
一個陌生的女子隨著送酒的人進入了房間,在小廝走後,直接把門給關上了,甚至把旁邊伺候的美女樂師都趕了出去。
因為這女子的身份,那些美女樂師不敢不聽從,只好為難的退了下去。
“當然好喝,小美人,你要來一杯嗎?”
夏禁已經喝的有點醉醺醺的了,看面前的人眼熟就給她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池浮雲看著那杯酒,冷笑了一聲。
“你們幾個出去吧,南平王府的小公子看樣子醉的不輕,我得給他醒醒酒。”
哐噹一聲,桌子上被拍了一把匕首。其他一些人喝的不多,看到這一幕瞬間被嚇醒了。急忙點頭哈腰的走了。
皇上封的神女,哪能不避讓著點?他們可是招惹不起。
夏禁看到周圍的互朋好友被嚇得逃走了。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他們膽小如鼠。
“不知道神女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啊?”
不就是一個神女大人嗎?怎麼比得上他們這種真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無非就是一些弄虛作假的道士。
夏禁看不上這種人,所以態度頗為輕慢,甚至連站都沒站起來。
“小公子,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南平王府成了皇上的眼中釘,再不做點什麼,你們家就要散夥了。”
面前的女人語氣頗為兇惡,看著他彷彿在看什麼殺父仇人一樣。
“我們王府世世代代為皇上做事,忠君愛國,你倒是說說怎麼就成了皇上的眼中釘?別胡亂詛咒我們家。”
少年自然是不相信的。走到哪是人不得對他恭恭敬敬的。哪看的出來是要散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