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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精準拿捏

這桌上全都是他平常愛吃的菜。

一瞬間,他後背發毛,心裡發涼。

呆呆的看向白野:“白,白哥,你別嚇我呀。”

白野:“我在請你吃飯,嚇你幹嘛?”

“這這這…”萬貫才指了指一桌子的菜,“好像都是我愛吃的。”

白野笑道:“這麼巧,那你可要多吃點。”

哪裡巧了!

這傢伙肯定調查過,做好局等他了。

“不不不,絕對不會的。白野,您別老整這嚇人的,老實告訴我,您是不是就等著我來呢。”

白野平靜的看向萬貫才:“你說呢。”

媽的,真遭算計了。

“白哥,不不不不不不,白爺,您是爺。您想要什麼,您直說好吧。”

萬貫才不是白衛慶那樣的草包。

他雖然看起來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但腦子一點不笨。

今天白野是算好了他會來,還專門準備的他愛吃的菜。

剛剛還展現出那麼強的實力。

恩威並施也不過如此了。

不是有陰謀,就是有陰謀。

說不定還是大陰謀。

萬貫才現在心哇涼哇涼的。

一個不慎,恐怕他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心中想的都是:老爹,兒子臨死前給您表演個垂死掙扎!

白野見時機差不多,不賣關子了:“其實沒什麼,是我想和萬家做生意,所以表現了一些誠意。”

誠意?

媽的,恐嚇吧!

萬貫才故作鎮定:“做生意啊,好說,想做啥?”

“賣錐刺。”

“錐刺?啥錐刺啊。”

“毀靈根的錐刺。”

白野使了個眼神,陳輝便拿出一個盒子。

擺在桌上開啟,裡面放著那個毀掉衛慶靈根的錐刺。

“斷靈刺!”

“原來叫這個名字。”

“您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不知道它的名字?”萬貫才欲哭無淚。

他離白野遠遠的,心裡一陣後怕。

要是剛才白野用這個刺向他的後背,他起早貪黑辛苦修煉的靈氣可全都沒了。

“對啊,我從一個殘片上看到的。”

“殘片?”

“是。”

白薇殺她男友,白野被毒打一頓自生自滅的那天。

白野在白薇男友倒下的地方意外發現的。

白野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殘片裡的資訊全數進了白野的腦子裡。

他想忘都忘不了。

鎖靈禁咒、沒有名字但有製作方法的斷靈刺、以及一段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都是出自殘片。

那個人或許是知道白家封印了一個邪神,想來試試運氣。

卻不料遇到了白薇這個瘋子,先一步沒了。

不過具體如何,白野就不清楚了。

“白爺,我不是說懷疑你,可斷靈刺這東西是禁品。靈武界除了邪教,沒人敢用啊。”

“我倒是覺得這是好東西,可以當做警示。靈武者中也有敗類,或者說我們可以認定他為敗類。這些斷靈刺就可以當做懲罰的工具,反正是一次性的,也不怕被濫用。”

萬貫才臉都綠了,什麼正經人該賣斷靈刺啊。

那不是和整個靈武界槓上了嗎?

“可是不說能不能賣的問題。靈武聯盟肯定會出手製止的,到時候賣不出去不說,我們家族肯定會沒的。”

“賣東西而已,又不用告訴別人是誰在賣。”

“你的意思是偷偷賣!”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考慮考慮?”

“有人會買嗎?”

“我現在手頭只做出來三個,你放出風聲給地下市場看看效果不就知道了。總有人想買,人在江湖走,放一份在手裡,以免被害嘛。”

什麼被害啊,是害別人吧。

萬貫才無語凝噎。

比起白野,他更瞭解靈武界彎彎繞繞的細節部分。

勾心鬥角比普通人的世界黑多了。

“好,那你把這斷靈刺給我,我試試看能不能賣出去。”

“行。”白野將東西塞到了萬貫才手裡。

“你,這就給我了?”

萬貫才看著手裡的斷靈刺,覺得有些不真實。

白野知道萬貫才在想什麼:“當然,這是我的誠意。”

“不怕我現在對你用啊。”

“你可以試試。”

萬貫才苦笑:“白哥,您真是哥,我先回去了。”

他敢?他敢個屁!

白野挽留道:“不再吃點兒?可都是你愛吃的。”

“不了不了,從今以後我都不愛吃了。”

“那慢走不送。”

萬貫才如獲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白家。

好在今天只有他來了,否則丟臉丟大了。

至於這斷靈刺,真是要好好考慮下。

說不定真能賣不少錢。

萬家一直被另外兩個大家族壓著,他或許可以靠這個幫他老爸出頭!

等萬貫才離開後。

白野又去練血影神功了。

一是為了突破武者,二是他得為下個月尚武學院的入學考試做準備。

衛歡、衛紅還在那裡。

想要了解誰是自己的仇人,除了瞭解景城靈武大家族以外。

身為靈武世界的第一學府——尚武學院,同樣是個重要的地方。

在景城的東南分校裡,有不長老都和白衛忠有過來往。

他們同樣可疑。

只要和衛忠有勾結,白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又是一整晚的修煉。

天矇矇亮的時候。

連血煞神都覺得白野修煉太瘋了。

不過。

“沒天賦就是沒天賦,你修煉血影神功這麼多天,除了能多用我的一點煞氣。自己連一星武者都還沒有突破,不覺得可恥嗎?”

“血老前輩,你被我困在體內會覺得可恥嗎?”

“……”他就不該嘴賤!

滴滴滴——

白野接起電話。

電話裡上來就是嘲諷:“小野種,聽說你剛當上家主啊。第一次宴會還無人問津,這麼可憐哈哈哈。”

“還好吧,吃的還挺不錯的。”

“呵呵,你真是窮瘋了。自家宴會的東西也饞?真是當狗當久了,一點羞恥都沒有了。”

“怎麼,你要和狗比?你是狗比?”

“白野!大爺我好心關心你,你別不識好歹。”

白野聽到了對面牙齒都快咬碎了的嘎嘎聲。

“所以?”

“這樣吧,沒人去你那,但大爺我慷慨邀請你。今晚我在水星酒店請客,你給我過來。”

“免費吃喝?”

“……免費!”

“那我來。”

誰和免費大餐過不去啊。

“好好,真尼瑪見了鬼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兒。”

白野臨結束通話前,問道:“對了,你誰啊?”

“這麼久你連我的聲音都沒聽出來,死野種,你是聾了嗎?!”

“你既不是甜甜的妹子音,也不是颯颯的御姐音,我幹嘛要記得。”

“你他媽給老子記好了!我,陳一星,你這輩子最應該記住的人!我要讓你……”

“哦,知道了。”

白野知道名字後,就掛了電話。

這個人,是陳家二少。

衛慶的狐朋狗友,兩人沆瀣一氣沒少幹噁心別人的事。

當初提議讓白野學狗的人就是他。

陳一星被掛了電話,氣急敗壞的回撥。

“死雜種敢掛我電話!”

嘟嘟——

“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超過24小時,請……”

陳一星罵罵咧咧:“都當家主了,手機還能停機!”

他給白野手機衝了一千塊,又打。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陳一星氣血上湧,差點氣暈過去。

平常愛巴結他的幾個同學,立刻過來關心。

“怎麼了陳少,您臉色好蒼白啊。”是個萌萌的妹子音。

“陳少,你哪裡不舒服嗎?”是個颯颯的御姐音。

一下讓他想起了剛才白野的話。

“都給我滾!!!”

陳一星的吶喊響徹雲霄。

據當時在場的人說:“我們仍未知道那天陳一星為什麼會大發雷霆,只知道那一刻後,陳一星身邊的人全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