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上全都是他平常愛吃的菜。
一瞬間,他後背發毛,心裡發涼。
呆呆的看向白野:“白,白哥,你別嚇我呀。”
白野:“我在請你吃飯,嚇你幹嘛?”
“這這這…”萬貫才指了指一桌子的菜,“好像都是我愛吃的。”
白野笑道:“這麼巧,那你可要多吃點。”
哪裡巧了!
這傢伙肯定調查過,做好局等他了。
“不不不,絕對不會的。白野,您別老整這嚇人的,老實告訴我,您是不是就等著我來呢。”
白野平靜的看向萬貫才:“你說呢。”
媽的,真遭算計了。
“白哥,不不不不不不,白爺,您是爺。您想要什麼,您直說好吧。”
萬貫才不是白衛慶那樣的草包。
他雖然看起來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但腦子一點不笨。
今天白野是算好了他會來,還專門準備的他愛吃的菜。
剛剛還展現出那麼強的實力。
恩威並施也不過如此了。
不是有陰謀,就是有陰謀。
說不定還是大陰謀。
萬貫才現在心哇涼哇涼的。
一個不慎,恐怕他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心中想的都是:老爹,兒子臨死前給您表演個垂死掙扎!
白野見時機差不多,不賣關子了:“其實沒什麼,是我想和萬家做生意,所以表現了一些誠意。”
誠意?
媽的,恐嚇吧!
萬貫才故作鎮定:“做生意啊,好說,想做啥?”
“賣錐刺。”
“錐刺?啥錐刺啊。”
“毀靈根的錐刺。”
白野使了個眼神,陳輝便拿出一個盒子。
擺在桌上開啟,裡面放著那個毀掉衛慶靈根的錐刺。
“斷靈刺!”
“原來叫這個名字。”
“您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不知道它的名字?”萬貫才欲哭無淚。
他離白野遠遠的,心裡一陣後怕。
要是剛才白野用這個刺向他的後背,他起早貪黑辛苦修煉的靈氣可全都沒了。
“對啊,我從一個殘片上看到的。”
“殘片?”
“是。”
白薇殺她男友,白野被毒打一頓自生自滅的那天。
白野在白薇男友倒下的地方意外發現的。
白野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殘片裡的資訊全數進了白野的腦子裡。
他想忘都忘不了。
鎖靈禁咒、沒有名字但有製作方法的斷靈刺、以及一段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都是出自殘片。
那個人或許是知道白家封印了一個邪神,想來試試運氣。
卻不料遇到了白薇這個瘋子,先一步沒了。
不過具體如何,白野就不清楚了。
“白爺,我不是說懷疑你,可斷靈刺這東西是禁品。靈武界除了邪教,沒人敢用啊。”
“我倒是覺得這是好東西,可以當做警示。靈武者中也有敗類,或者說我們可以認定他為敗類。這些斷靈刺就可以當做懲罰的工具,反正是一次性的,也不怕被濫用。”
萬貫才臉都綠了,什麼正經人該賣斷靈刺啊。
那不是和整個靈武界槓上了嗎?
“可是不說能不能賣的問題。靈武聯盟肯定會出手製止的,到時候賣不出去不說,我們家族肯定會沒的。”
“賣東西而已,又不用告訴別人是誰在賣。”
“你的意思是偷偷賣!”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考慮考慮?”
“有人會買嗎?”
“我現在手頭只做出來三個,你放出風聲給地下市場看看效果不就知道了。總有人想買,人在江湖走,放一份在手裡,以免被害嘛。”
什麼被害啊,是害別人吧。
萬貫才無語凝噎。
比起白野,他更瞭解靈武界彎彎繞繞的細節部分。
勾心鬥角比普通人的世界黑多了。
“好,那你把這斷靈刺給我,我試試看能不能賣出去。”
“行。”白野將東西塞到了萬貫才手裡。
“你,這就給我了?”
萬貫才看著手裡的斷靈刺,覺得有些不真實。
白野知道萬貫才在想什麼:“當然,這是我的誠意。”
“不怕我現在對你用啊。”
“你可以試試。”
萬貫才苦笑:“白哥,您真是哥,我先回去了。”
他敢?他敢個屁!
白野挽留道:“不再吃點兒?可都是你愛吃的。”
“不了不了,從今以後我都不愛吃了。”
“那慢走不送。”
萬貫才如獲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白家。
好在今天只有他來了,否則丟臉丟大了。
至於這斷靈刺,真是要好好考慮下。
說不定真能賣不少錢。
萬家一直被另外兩個大家族壓著,他或許可以靠這個幫他老爸出頭!
等萬貫才離開後。
白野又去練血影神功了。
一是為了突破武者,二是他得為下個月尚武學院的入學考試做準備。
衛歡、衛紅還在那裡。
想要了解誰是自己的仇人,除了瞭解景城靈武大家族以外。
身為靈武世界的第一學府——尚武學院,同樣是個重要的地方。
在景城的東南分校裡,有不長老都和白衛忠有過來往。
他們同樣可疑。
只要和衛忠有勾結,白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又是一整晚的修煉。
天矇矇亮的時候。
連血煞神都覺得白野修煉太瘋了。
不過。
“沒天賦就是沒天賦,你修煉血影神功這麼多天,除了能多用我的一點煞氣。自己連一星武者都還沒有突破,不覺得可恥嗎?”
“血老前輩,你被我困在體內會覺得可恥嗎?”
“……”他就不該嘴賤!
滴滴滴——
白野接起電話。
電話裡上來就是嘲諷:“小野種,聽說你剛當上家主啊。第一次宴會還無人問津,這麼可憐哈哈哈。”
“還好吧,吃的還挺不錯的。”
“呵呵,你真是窮瘋了。自家宴會的東西也饞?真是當狗當久了,一點羞恥都沒有了。”
“怎麼,你要和狗比?你是狗比?”
“白野!大爺我好心關心你,你別不識好歹。”
白野聽到了對面牙齒都快咬碎了的嘎嘎聲。
“所以?”
“這樣吧,沒人去你那,但大爺我慷慨邀請你。今晚我在水星酒店請客,你給我過來。”
“免費吃喝?”
“……免費!”
“那我來。”
誰和免費大餐過不去啊。
“好好,真尼瑪見了鬼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兒。”
白野臨結束通話前,問道:“對了,你誰啊?”
“這麼久你連我的聲音都沒聽出來,死野種,你是聾了嗎?!”
“你既不是甜甜的妹子音,也不是颯颯的御姐音,我幹嘛要記得。”
“你他媽給老子記好了!我,陳一星,你這輩子最應該記住的人!我要讓你……”
“哦,知道了。”
白野知道名字後,就掛了電話。
這個人,是陳家二少。
衛慶的狐朋狗友,兩人沆瀣一氣沒少幹噁心別人的事。
當初提議讓白野學狗的人就是他。
陳一星被掛了電話,氣急敗壞的回撥。
“死雜種敢掛我電話!”
嘟嘟——
“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超過24小時,請……”
陳一星罵罵咧咧:“都當家主了,手機還能停機!”
他給白野手機衝了一千塊,又打。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陳一星氣血上湧,差點氣暈過去。
平常愛巴結他的幾個同學,立刻過來關心。
“怎麼了陳少,您臉色好蒼白啊。”是個萌萌的妹子音。
“陳少,你哪裡不舒服嗎?”是個颯颯的御姐音。
一下讓他想起了剛才白野的話。
“都給我滾!!!”
陳一星的吶喊響徹雲霄。
據當時在場的人說:“我們仍未知道那天陳一星為什麼會大發雷霆,只知道那一刻後,陳一星身邊的人全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