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人快速的去解繩子,也不在乎,手被繩子勒紅,更不在乎那珍貴的服飾被塵土所弄髒。
看著那個女人那麼的不顧自己,為著別的男人,徐儒山眼神充滿了冷漠,不如就這樣一起死吧!還有什麼意思?真沒意思啊!
繩子得到了自由,秦有勝也是。
“玉蘭,我就知道你被他關起來了,我總算找到了你,我們回家吧!兒子也來了,在綰綰家。”高興的說著,拉起沈姝華的手。
當手被秦有勝拉住時,沈姝華的心有一時的錯愣,下意識的去看徐儒山,她看見了他眼裡的死寂,雖然染了頭髮,但臉色比當初白髮時還悲涼。
空洞的眼神,如機器人一般說:“選吧!不能貪心,只能選一個。”
秦有勝還死死拉著她的手,眼神裡都是懇求。
無錯書吧她該怎麼選擇,是真是假,一個是給她救贖,過了二十年。一個是唯一愛的人。
她還能配上他嗎?她給別人生了孩子,現在也不是青春年少時了,還有什麼資格,眼神裡是暗暗決心。
徐儒山看著女人眼裡的決然,笑得比哭還難看,還再為自己爭取一下,他不甘心啊!如果她又要丟下他,那麼他是真的活不了了,沒她的日子真的活的夠夠的了。
只見他一滴眼淚從眼裡跌落,沈姝華從沒見過他哭,又聽見他說:“阿姝啊!我不在乎你和他有孩子,你的孩子我會對他們好的。
我有那麼多的錢,都給他們,你選我吧!沒有你啊!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一個人真孤單啊!”
眼裡全是懇求,他堂堂眾華集團的掌權人,現在卻卑微如塵,求她別走。
她扭頭不再看他,狠了心的被秦有勝拉著往外走。
經過徐儒山的身邊時,只聽見他說:“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狠心,算了,那就祝你幸福吧!不要再見了。”
聽著他的話,沈姝華哭了。腳步都慢了下來。
可是拉著她的男人很是著急,想趕緊離開這裡,腳步卻是快了。
也許是是廠房太大了,還沒有就要到門口,只聽見徐儒山喊了“阿姝”兩個字,接著是震耳欲聾的轟隆一聲。
沈姝華猛的停下腳步,往後看去,她看見了什麼?是她眼花了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倒了下去。
沈姝華掙脫掉了秦有些的手,向徐儒山跑去。
看著胸口插了匕首的徐儒山,沈姝華不可置信,當年她都沒有勇氣死,可是徐儒山卻毫不猶豫,為什麼呢?他不是沈家掌權人嗎?這是為什麼?
她哭的可傷心了,坐在地上抱著他,問:“為什麼?”
懷裡的男人面色蒼白,說:“阿姝,遺囑……到………時候………律師會………給你。”
“別說了,誰要你的錢?你要用死來留我嗎?”
“可是……阿姝,我是……活夠了。”說著嘴巴里都吐血了。
沈姝華大喊:“快來人啊!”
保鏢聽聞趕緊跑進來,忙裡忙慌的把人抬上車。
沈姝華吩咐留下一個人送秦有勝回去。
當沈姝華回頭時,秦有勝就知道,不管徐儒山死沒死,他和他的小姐都不可能了,是啊!偷來的,本來就是要還的。
醫院,搶救室門口。沈姝華看著昏迷的男人,在他的耳邊說:“只要你堅持住,醒來我就嫁給你。”
沒有回答,手術室的燈亮起來了。
沈姝華在那裡等,一直等,等到的卻是沈慧寧。
沈慧寧給了她一個耳光,說:“怎麼死的人不是你?消失了二十年,回來還能撹得人要死要活。
真有本事啊!
當年你消失,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你,那是你走的第二年,他就差點就死了,一夜白頭,大病一場。
跟我也是名存實亡,他的父母也都不在了。他好不容易慢慢忘了你吧!你又回來了。
這些他不說我都知道,本就是搶你的,知道不該說什麼,可是你看看現在,他要死了,都沒有人收屍,還是醫院給我這個前妻打電話。
話我說完了,現在他和我也沒關係了,我就先走了。”
淚水止不住的流。怎麼這麼傻,有多絕望才能不想活了。
當年他就對她說:我沒有爸爸,只有一個媽媽。
到時候結婚,我就入贅你們家,給你守家業,給你賺錢。
孩子都跟你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要。
是誰給她保證,是啊沈家變故,沈家易主,他就出現在了沈家,他把她送進監獄,其實也是保護她吧!在監獄也沒人欺負,躲過了二叔的迫害。
她出獄,他就接她去了沈家祖宅,有吃有喝,對她很好。
告訴她,她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的,讓她耐心等待。
說他只愛她,但不讓她出去,因為他的二叔總想斬草除根。
是她不聽勸,是她恨他,恨他跟仇人一起蠶食沈家,是她求賀姐姐,給她辦的假身份,是她讓秦有勝救她出去。
她恨他,一邊養著她,一邊娶了沈慧寧。她要讓他後悔,她要離開他。
如願的離開了,去了秦有勝的家鄉,大山深處有人家啊!
她懷孕了,她也不想打掉,就跟秦有勝假結婚。
孩子生了下來,要上戶口,她想起徐儒山說過的話:長髮綰君心,你綰住了我的心。
孩子看似隨便,卻也是不隨便,就叫秦綰綰。
她看著孩子就想起他的背叛,傷害,她就疏遠孩子。
恨著恨著就過了很久,秦綰綰十歲那年,電視上,報紙上都是沈家的女婿怎麼怎麼愛沈家的小姐,都是徐儒山和沈慧寧的新聞。
她就想,反正什麼也沒有了,就這樣過吧!
三十三歲那年,她接收了秦有勝,生了秦子昂。
她還是不待見秦綰綰。當聽秦綰綰要去帝都,她好似看見她心裡的嚮往,同意了。
當女兒打電話說要訂婚,給了她去帝都的理由,她聖裝出席,想看看那個男人還會不會認出她,結果她慶幸他認出了她。
再到最後跟他回了祖宅,看著他的白髮,其實她就想,和他就那樣永遠生活在祖宅,沒有多少個年頭了,他們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