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後,王詡在屋中打量了一番,屋中的陳設和二樓大公子的房間有所不同,
這裡的環境,多了些女人的氣息,粉色的紗帳,錦繡的被褥還有梳妝檯,無不透露著一個資訊,這裡的主人是個女子。
“是什麼人住在這裡,為什麼會被鎖上了大門。從屋中陳設上的灰塵,可以看出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王詡習慣性地做出了分析。
神識探出在房間中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王詡盤膝打坐進入了符籙空間。
空間中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霧氣翻滾,
天道渡生籙下,女鬼萎靡的懸浮在空中,她被一條鎖鏈緊緊的鎖住,見到王詡到來,原本萎靡的她,突然恍若一條發狂的野狗,向著王詡直撲而來。
王詡穩穩的站在那裡,女鬼在王詡身前一尺處停了下來,任她如何的掙扎嘶吼,一雙鋒利的鬼爪,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看著女鬼周身散發出的無窮怨氣,還有她血紅的雙眼中流露出的,對生者的憤恨。
王詡心中對她的身份十分好奇,這個女鬼是誰,這一身恍若實質的怨氣,是什麼人造成的。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造就出這樣一個怪物的。
“能聽懂我說話嗎。”
女鬼回答他的是,一陣更加猛烈的撲咬和吼叫。
“好吧,看了是沒辦法溝通的了。”王詡無奈的看著這隻被怨氣沖垮了神志的鬼物。
鎖鏈上冰冷靜寂的火焰燃燒起來,女鬼的身形在火焰中消散,只留下一顆魂珠漂浮在空中。
無錯書吧王詡拿起這顆魂珠,資訊傳進了他的腦海中,大公子,女鬼變成屍體的被埋入地下,還有一個名字湛芸。
魂珠中傳來的全部資訊就是這些。隨著魂珠的崩碎,所以的畫面都隨著一同飄散無蹤了。
“湛芸,大公子,屍體。”王詡喃喃自語道。
這個女子是叫湛芸嗎,他和張行的關係親密,是張行的什麼人。還有張行和她的死有什麼關係。
從女鬼對張行的怨氣之深可以斷定,這個女人的死定然和他脫不了關係,很有可能就是他害死了此女的。
總算是有了收穫,這一趟沒有白來,接下來,就是調查女鬼的身份和死因了。
王詡退出符籙空間,起身下樓,又回到了大公子的房間。
由於女鬼已經死亡,纏繞在張行身上的怨氣漸漸的消散,張行的神志似乎有所好轉,
王詡湊近他道他的眼前觀察起來,發現張行眼中的白膜消散了不少,照此下去過不了幾天,張行的神志就能恢復了。
“大人,怎麼樣,有線索沒有。”
“有的,查出了一個名字,有可能是女鬼的名字,這就要問問咱們這位大公子了。”
王詡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張行的雙眼道:“張行,湛芸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王詡這一句話,已經用上了虎魄的能力,威懾!
百獸之王的威懾力展現在張行的眼前,一直渾渾噩噩的張行,被這股威懾之力,
驚得就是一個冷戰,原本呆滯的目光突然活動起來,臉上的肌肉瘋狂的扭曲著,一雙眸子中更是充滿了驚慌恐懼的神色。
“湛芸!
啊……,
救命——救命——。”
張行死命的掙扎起來,身子不斷的向著角落裡扎去,王詡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玉樹臨風的大公子,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把頭扎進了床下的縫隙裡,身體被卡在外面,只能撅著個屁股顫抖著,嘴裡不停的呼喊著救命。
“大人,看來一直纏著大公子的女鬼叫湛芸啊。這些就好辦了,女鬼已經被你拿住,咱們這就可以回去交差。”顧介在一旁興奮地道。
“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張友仁那邊是怎麼回事,還不知道,這位大公子是不是殺害女鬼的真兇,還有待調查,不能輕易的就此結案的。”
顧介眼珠子轉動,諂笑道:“還是王大人您想的周到,真是讓人佩服不已啊。”
“嗯,這不算什麼,以後你會發現我更多優點的。”王詡得意的微笑道。
“是是是,大人您英明神武,定能將張家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顧介果然是一個好狗腿,從來不讓王詡的話掉在地上。
蹬蹬蹬——,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了上來。幾道人影跟著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屋裡,
啊……!啊……!
接下來的就是女人刺耳的尖叫聲響成了一片,
王詡急忙伸出雙手的食指,堵住兩邊的耳朵,只有這樣才能好受些。
“老夫人,你來了。”王詡等到丫鬟婆子都收了神通,這才開口道。
“王大人,剛剛這裡傳來的動靜實在不小,是不是您把女鬼給殺死了。”老夫人雙眼泛光,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幸不辱命,女鬼已經被我抓住了。”王詡心中隱隱感覺這個老夫人有事在瞞著自己。
沒有說出女鬼已經被他殺死的實情。而是對她說女鬼被他抓起來了。
“啊,太好了,真是太感謝您了,您救了我的兒子的命,我,我無以為報,來人啊,給王大人和這位顧大人拿一萬兩銀子。”
老夫人真不愧是女中的豪傑,出手就是一千兩。這可是普通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數字,被她張嘴就送給了王詡。
“老夫人,銀子的事暫且不急,關於大公子的病情,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哎呀,你看,都怪我太高興了,對不起,王大人,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的。”老夫人帶著歉意的眼神道。
“沒關係的,做母親的都是這樣,最掛念的都是孩子嗎,老夫人,我從女鬼的嘴裡得到一個名字,叫湛芸,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王詡道。
“湛芸!”老夫人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
二樓中的空氣瞬間凝滯下來,王詡默默的看著老夫人,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這個名字她是知道的。並且和這個叫湛芸的關係顯然不怎麼好的。
良久,老夫人哀嘆一聲道:“這個名字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