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園的安保水平在整個盛城都是一流的,不是本小區的業主根本沒法溜進來。
齊玉本想報上名來,他們那些個保安就會巴巴地給自己把門開啟,沒料到遭到了拒絕。
“不好意思,您可以打電話給您的外甥讓她來接您,不然我們是沒辦法給你們開門的。”保安大叔面帶笑容的向她解釋。
“憑什麼,我都說了我外甥是這家的上門女婿,人家裡面有好幾棟房子,你個小保安話還挺多。”
齊玉在家裡當家慣了,怎麼可能按照他說的做,只有別人順從她的,還沒有她依著別人的。
女兒吳思樂拉著她的胳膊,頭快埋到地底下去,“媽,你小點聲,打電話讓表哥出來吧。”
真丟人,一群人看著,吳思樂覺得無地自容,早知道就不該和媽一起出來。
齊玉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她哪裡有李斯晏的電話。
以前都是他舅舅自己聯絡的。
看他們一直站在門口也不是辦法,保安大叔聯絡了他們說的那一棟的業主,當時留的號碼是司遠亭的。
司遠亭說完。
司老爺子聞聲沒說話。
心裡暗自思忖著。
別又是來打秋風的吧。
來的一路上,齊玉給女兒介紹。
“哎呦,這還和前兩年來的時候景緻差不多呢,姑娘你看你表哥現在住的房子多好,我們就該多要點錢,要多少都不過分。”
旁邊還有個女孩挽著吳思樂的手臂,臉頰泛著紅,低頭笑而不語。
“倩倩吶,我和你說,斯晏上這來是給人當上門女婿來的,但是也說不準人家看不上他,到時候呢我就說你倆從小定的娃娃親,必須結婚,不然就得給你賠償,知道不。”
名為倩倩的女孩點點頭。
桌上撤了菜,林清希給他們一人拿了一瓶礦泉水。
林清希才懶得和他們掰扯,還倒茶呢,走了還得洗杯子。
司老爺子在他們進門時愣了神,吳玉成的女兒,和她真像。
齊玉清了清嗓子,下巴一昂,“斯晏吶,你舅舅有話帶給你。”
李斯晏站起身來,忻長的身軀,俊逸的面容,手轉動腕錶時凸起的指骨都帶著魅意。
倩倩被迷得,手上的力道一時沒控制住,把吳思樂的手腕抓的生疼。
司芙把手裡的瓜子放回去,上前挽著他的手臂。
“舅媽,舅舅說的什麼呀,怎麼不叫我聽聽。”
結婚前他們口頭通知了李斯晏的舅舅,還以為他們一定會來,不知道李斯晏私下和他們說了什麼,愣是一個人都沒有來。
齊玉撇了撇嘴,沒理她。
“斯晏吶,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委屈,能受什麼委屈。
司老爺子不幹了,剛端起來的茶還沒喝上,“砰”的往桌上一放。
“你覺得斯晏能受什麼委屈?”
司老爺子叱吒商戰場上多年,神態和氣勢都帶著碾壓人的感覺。
齊玉臉上堆起笑,她也知道,司家當家的,還是這個老爺子,其他人都說不上話。
“哎呦親家,這不是他舅擔心嘛,我們斯晏是來做上門女婿的,難免會有做不好的地方。”
“斯晏從來都不是上門女婿,也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們大可放心。”
面對這樣虛偽勢力的人,如果不是估計斯晏的面子,他並不想多言。
李斯晏和司芙坐在她們三人的對面。
從她們一進門司芙就覺察到不對。
吳思樂她也沒見過,但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李斯晏表妹。
另外一個女人。
和吳思樂無措又躲避的眼神不同,那個女人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旁邊的男人,時不時的還嬌俏的低下頭去。
司芙真醉了。
無錯書吧這舅媽在搞什麼么蛾子。
齊玉嘆了口氣,一剎那就紅了眼睛。
“斯晏過得好就行啊,我和他舅在老家也就不擔心了,就是倩倩可憐了。”
她摟住旁邊的女孩,泣如雨下。
“倩倩和斯晏從小青梅竹馬,原本就是定好了的,現在斯晏有個好前途了,我們倩倩還沒著落呢。”
一直在電視旁看電視的林清希聽到這連瓜子也不磕了。
“什麼青梅竹馬嘛,我們阿芙和斯晏才是青梅竹馬,從小定的娃娃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齊玉繃不住了,站起來指著李斯晏。
“斯晏你說,有沒有這回事。”
被點到名的李斯晏勾唇一笑。
在司芙將要抽走挽著他的手臂時順勢把她的手抓住,十指相扣。
一對璧人,郎才女貌。
倩倩垂下眸子,藏住自卑和怯意。
“舅媽,我和阿芙是從她出生就有的親事,和你旁邊這個是什麼時候有的呢?”
他又冷笑,笑聲裡帶著譏諷。
“我從來不知道我在舅媽眼裡居然這麼搶手了,果然不是以前在舅媽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了。”
齊玉依舊指著他,不停地顫抖,“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媽把你舅舅害得那麼慘,你做兒子的必須贖罪。”
十七年前的那場車禍,帶走的不僅是李斯晏父母的生命,還有當時跟上去勸架的舅舅吳玉成的一條腿。
當時在高架橋上發生了意外。
李斯晏父母當場死亡,吳玉成被壓住了腿,做了截肢手術才保住命。
這麼多年,齊玉一直接著子為母贖罪的理由,扣下所有的撫卹金不說,一沒錢用就攛掇吳玉成找他外甥要。
剛出事的那年,司老爺子原以為斯晏在舅舅家會過得還好,沒想到過去一看。
穿的是別人不要的衣服,吃的是殘羹冷炙。
他當即選擇把李斯晏接到自己身邊來。
當時齊玉就表明了,李斯晏可以接走,但是撫卹金一分都不能帶走。
這些年,靠著撫卹金和在司老爺子這坑走的錢,齊玉過得可謂是有滋有味。
司老爺子時而感慨,如果當年沒有那場意外,吳玉成也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萎靡不振,每天都沉浸在自己是個廢人的陰霾中無法自拔。
所以在他一次次的來要錢的時候他給了。
“夠了,就著一個藉口你還要說多少年,你說你的真實目的吧。”
李斯晏對齊玉很瞭解。
以往過來要錢她都會把舅舅一起帶來,畢竟是打親情牌,沒有實打實的親人怎麼行。
這一次她要做的事,絕對和舅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