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刀光閃起,瞬息劈向車隊,看著這凜冽刀光為首之人面色大變,手中長槍刺出,然而卻並不是這刀光的對手,一刀將其震開,從馬背上重重摔下。
“真是弱啊。”黑衣人冷笑一聲,手中長刀再度揮舞,欲一刀將那為首之人劈死,忽然一道身影從不遠處森林中閃出,寒芒閃過,一爪落下直接將這人擊斃!
“你……”
那人雙眸瞪得滾圓,就這樣直勾勾從馬背上墜下,已沒了半點生命氣息,不遠處其餘五人看到這一幕面色一變,渾身一顫,其中一人縱馬向前死死盯著白江威脅道:“你這妖獸可知道我們是誰?”
“你……”
又是話都沒沒有說完整個人直接倒在血泊中,這一刻剩下四人直接嚇的轉身匆忙逃離,卻見白江冷笑一聲,身影一閃,頃刻間四人都發出一道悶哼紛紛墜在地上。
“這位大人,多謝您出手相助!”
布衣小隊帶隊之人抱拳滿臉感激神色,卻見白江頭也會消失在原地。
張家位於小鎮最中間,十分醒目,這一天張家那華麗大堂內傳出暴怒喝聲。
“給我查!何人竟敢如此大膽,擊斃我們一隊高手,這樣的人絕不應該默默無聞,再查查最近我張家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人。”
張家家主雙鬢已泛白,一身長期養成的上位者氣息一覽無遺,他頭腦飛速轉動轉眼間想到有可能是張家在外結下了什麼樑子。
第二天,張家一隊貨物被搶,所有護送之人被殺。
第三天,張家一處鐵礦被人破壞,所有張家弟子盡數被殺。
第四天依舊如此……
一時之間整個張家籠罩在一層陰影當中,彷彿有一張無形大手在針對張家,而且實力不凡,接連幾日讓原本風光無比的張家家主面色憔悴不已,整個手掌狠狠握住又無力鬆開。
“家主!”
“說!”
張家家主暴怒已喝,眸中閃過一絲弒殺,那進來弟子看到家主如此模樣渾身一顫,沒敢廢話徑直開口道:“最近我張家並沒有招惹什麼人,哦對了,張宇死了。”
“張宇?那小子怎麼死的?”張家家主有些意外,張宇修為不凡,乃是蛻凡修士,在張家也算是一名高手,而且張宇最近一直在小鎮附近修行,按常理來說應該沒什麼敵手才對。
“據說是在李老頭的店門口被殺的。”那弟子趕忙開口。
“嗯?”
“就是李常父親。”
“是他?可是不應該啊,李常夫妻和他那弟弟都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如今還有誰會為了那件事情給他們報仇呢?”張家家主有些意外,當年的李家確實威風,雖說李老頭並不是個張揚的人,可是有些事情會有人推動著發展。
“你下去吧。”張家家主揮揮手,示意那弟子退下。
大廳外一魁梧男子看到如釋重負退出大廳的弟子不免有些意外,一步邁入大廳內渾厚聲音響起:“大哥,最近家族內出事情了?我接到你的傳音便趕了回來。”
“阿虎你回來了”張家家主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渾身腰板挺直三分,道:“不錯,最近不知道什麼人在針對張家損失頗為慘重。”
“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實在不行就讓天兒回來。”張虎冷哼一聲,渾身氣息一震。
“不著急,天兒修行重要,你既然回來了那就好辦了,那人既然只敢偷偷摸摸動手,說明修為並不是很高,否則直接殺來我張家了沒有這麼麻煩。”張家家主殘忍一笑,隨後繼續道:“你放出訊息去,就說三日後我張家會運輸一批價值不菲的礦石出去。”
“好,大哥我明白了。”
不久之後,整個小鎮都知道了張家要再度出貨,聲勢浩蕩。
而這一切白江並不知曉,此時的白江已是悄然間來到凌煙宗前,看著面前惶恐不已的弟子白江露出一抹微笑,道:“別擔心,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可認識張天?”
“唔~唔~唔!”
那人一個勁搖頭,眼神中滿是惶恐。
“哎可惜,你要認識還想讓你傳個話就沒事了,既然你不認識那我不能暴露我自己,那你就就去死吧。”白江咧嘴一笑,爪上寒芒閃爍。
只見這弟子頓時被嚇破了膽,匆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點頭答應白江。
“這就對了。”
將其身上繩索解開,白江道:“你找到張天,就告訴他一句話,你爹將死,多的不用說,讓他下山找我,我就在不遠處那竹林中等他。”
聽到這話那弟子點頭連連,轉身匆忙向山峰而去。
“啪!”
一茶杯應聲而碎,年輕男子滿是怒氣一把提起眼前那弟子冷喝:“是誰讓你如此狂悖,是想找死嗎!”
“師兄,師弟豈敢找死,有人從你張家小鎮上而來,我看那人身上滿是血跡命不久矣,就是說這句話都奄奄一息了,師弟不敢有片刻耽誤趕忙上山前來稟報師兄。”那弟子聲茂並下,淚流滿面,那叫一個真誠,彷彿要死的人是他自己父親一樣。
“哼!”
張天一甩將那弟子撇在身旁,一步邁出消失在房間中,只留下在原地大口喘息的那弟子。
望著那消失的背影,這弟子陰笑兩聲:“那該死的妖獸,你可要強大些,把張天務必殺了啊!”
他本來就是一個無名弟子,默默在凌煙宗修行,沒有什麼出奇的天賦,沒有什麼出奇的背景,只能默默修行,可是張天卻在兩年前初次見他就嘲諷他稱其不用浪費資源。
這件事恐怕就連張天自己都忘了,可是他沒忘,所以在白江抓到他的時候,他心中已想好要如何說,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塵,胸膛挺直了些,轉身走出房間,消失在凌煙宗內。
竹林中。
白江懶洋洋躺在一塊光滑石頭上,望著四周蓬勃生長的竹筍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並沒有絲毫的緊張,不遠處小黑同樣懶洋洋地趴在一根竹子上打著哈哈。
“大白,我們究竟在這裡的等什麼?”
“等一個人。”
“哦!”
小黑無聊撥動竹葉,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身影疾馳而來,懸浮於高空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天。
張天望著下方竹林並沒有看到人的蹤跡,僅有躺在石頭上的妖獸不禁眉頭微皺,轉頭看了宗門一眼,面色有些陰沉。
“難不成那小子竟敢戲弄我?”
想到這張天有些惱怒,徑直落下,帶起一陣狂風,看著石頭上躺著的白江聲音淡漠,道:“此地乃我人族地界,妖族修士不得踏足,你既然壞了規矩,那我就降妖除魔!”
話音落地,手中長劍突兀浮現,反手握住一劍揮出道道劍光張揚,無數竹木應聲而斷,齊整一片,張天修為不凡,已是蛻凡巔峰修為,在凌煙宗內也是天才弟子,受到一名長老青睞被收為弟子。
卻見白江冷笑一聲:“張家的仰仗也就這樣啊…!”
話音落地,血蓮上一股血氣磅礴升起,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握拳,出拳。
動作簡單而樸實,然而落在張天眼中卻猶如一道開山之拳轟出,這一刻張天彷彿覺得自己在面對一座讓人無法呼吸的大山,壓抑到了極致。
他怒喝一聲:“火炎三劍!”
三條火光化作蟒蛇磅礴呼嘯,嘶吼衝向白江,然而還未曾到白江面前已被白江一拳擊散,再度轟出一拳,剎那間風雲變色,這一拳足可摧山!
可怕拳勁直接將整片竹林差點掀翻,無數竹葉狂亂飛舞,在竹葉中一道身影無力從半空中墜落,一柄斷劍插在胸膛處。
點點血跡緩緩流淌,張天眼眸死死望向前方到死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已經失去了知道這件事情的資格,竹葉緩緩飄零,白江一把將張天屍體拖走,招呼上小黑消失在了原地。
凌煙宗,身為楚地三大勢力之一,其實力並不弱於馴獸宗多少,可以說是相同勢力,在楚地幾乎無人敢招惹。
凌煙山,因凌煙宗而得名,其常年間雲霧繚繞,好似霞煙不斷,凌駕上蒼。
在雲霧繚繞山頂一座宏偉大殿中,一道道神牌聳立,神牌上有著點點光華流轉,這裡便是凌煙宗內的命堂,在命堂中所有長老弟子,親傳弟子的命牌都在此地,每一個命牌都對凌煙宗很重要。
就在這時,寫有張天二字的命牌光芒悄然消散。
“咔嚓”
一道清脆響聲在寂靜沉默的命堂中響起,那值守長老見狀伸手將命牌取下,隨手丟入眼前火爐中,冷聲道:“不爭氣的東西!”
一點火光濺起,隨後又歸於平靜,沒有人說些什麼,甚至沒有人關心過,只有一塊化成灰燼消散的斷裂命牌,還有一處失去光華的房間。
小鎮上,張家內,此時張家家主面色恢復了往日的神色,雖然在眸中深處依舊有著一絲警惕,卻不像幾日前那麼萎靡,下方張虎大口咀嚼著一條粗壯牛腿,身旁兩名侍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服侍著。
“看樣子那神秘人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了。”張虎含糊不清道。
張家家主點點頭。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