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劫寂滅，宇宙熱寂大塌縮？
秦川眨了眨眼，這都是什麼用詞。
不過，至少是讓他明白了歸元界的狀態。
與此同時，一個新的問題產生了——
“這只是歸元界，還是......整個諸天？”
姜壬垂目望向他：“你覺得呢？”
問出這個問題後，姜壬也沒準備讓秦川回答，而是一拉那片輿圖，將其中的視角再次抬高、
秦川這才看到，在那墨潮籠罩下，其內有片巨大的空白，空白之內有著星星點點。
姜壬指向其中一顆散發出璀璨光芒的巨大星點。
介紹道：“這裡，就是地球。”
秦川看去，略微鬆了口氣。
還好，距離不算近，一時半會應該侵蝕不過去？
他立即問道：“若是被那黑潮吞噬，會發生什麼？”
“大破滅，世界崩碎、萬物滅絕，一切進入‘無’的狀態。”
姜壬神色平淡，但口中卻說出最嚴酷的話。
秦川控制住自己倒吸一口涼氣的想法，仔細看向那洶湧的黑潮。
再次開口問道：“這個過程沒辦法逆轉嗎？大天尊他們沒想想辦法？”
姜壬：“怎麼沒想？但正如人有生老病死一般，世界、大道、諸天亦是如此，你能所想到的辦法，都被嘗試過不知道多少次，但至少目前為止——沒發現任何可以逆轉這個過程的辦法......扯遠了。”
她止住了話頭，那輿圖再次變為歸元界的情況。
接著道：“跟你說這麼多，是為了讓你對接下來做的事有些心理準備，不要多想這些有的沒的。”
秦川聞此，苦笑了一聲——這怎麼能夠不多想。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那一眾大佬都沒辦法的事情，他知道了又能怎麼辦？
還是看向眼下，把欠歸元界的債務給還清再談其他。
將心神重新平復下來後，秦川接著道：
“這些與我要做的事有什麼關係？”
姜壬點頭，言道：“這種過程雖然沒辦法逆轉，但卻能延緩，將這些前方世界化作一道屏障、一枚釘子——這也是我們來歸元界的目的。”
說著，她將眼前的輿圖變化，其上呈現出三幅畫面。
第一幅乃是如常的歸元界景象，百姓安居樂業。
第二幅，則是黑潮的邊緣，眾多天庭兵眾與劫獸肆意拼殺，你來我往。
第三幅畫面最為不同，其中中一片死寂，建築破敗、生靈不存，只是看去就讓人心悸。
“若是想要解決你身上的問題，現在有三個選擇——”
“其一，想必白雲給你說過，就是在歸元界內積福德，達標後自然就不欠這個世界什麼了，就是耗時較長。”
“其二，就是參與進駐紮部隊中，抵禦侵襲，雖然有一些危險，但福德方便獲得的會更快。”
“最後，也是最快的辦法——進入被侵蝕的區域，拔出一副節點，但危險度較高。”
說完這些，姜壬也就不再言語，讓秦川自己斟酌。
秦川則是認真看向那三幅畫面。
在歸元界內慢慢積累福德的選項首先被他排除，太慢了一些，誰知道他要積多久啊。
那麼，剩下的就是在二三選項中選擇一個了。
駐紮？深入敵後？
秦川只是略微思考，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選擇——第三個。”
“嗯？”
姜壬似乎有些詫異，“你可想好了，我推薦你選第二個。”
秦川微微一笑：“人生總要面對一些挑戰不是。”
姜壬狐疑的瞥了他兩眼，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雖然那些地方被侵蝕不久，尚且能夠允許生靈踏入，但危險性......你有把握。”
秦川對此倒是看得開，坦然點頭道：
“嗯，我試試，不行再換。”
姜壬見此，很想說一句：你以為還能活著回來換？
然而，在看到秦川認真的表情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尊重他人命運。
她倒是要看這小子有什麼底牌，竟然能這麼自信。
很快，她就見到了。
......
“身外化身？第二神？”
姜壬看著面前一模一樣的秦川，神色間難掩驚訝。
隨後立即就明白秦川想要幹什麼了。
搖頭道：“雖然這樣你確實沒有身隕之險，但這玩意可來之不易，你確定要浪費在侵蝕地嗎？”
秦川笑而不語。
來之不易？
只要是資源管，他隨時給你捏出來一堆！
唯一不同的，就是其所用器具的不同了。
此時，姜壬見秦川這副模樣，知道他心意已決，只能是暗道一聲暴殄天物後，沒有再勸說什麼。
在她的概念中：一具身外化身，讓秦川長個記性也不算虧，至少不會丟了性命不是嗎？
當即問道：“你準備一下，準備好我將其送過去。”
秦川聞言點頭。
說實話，準備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他這具分身可是費了老牛逼勁捏出來的，將自己的小金庫都快用完了。
有投入，也就才有收穫。
別的不多說，至少這分身在硬實力上沒有短板。
除了沒有三花這種超模能力，以及各類法器裝備，在實力方面可謂是秦川1：1復刻。
至於法器方面，秦川思來想去，除了將那個魚肚劍給其配上，其餘都留在自己這邊。
萬一是真陷落在侵蝕地，損失也不至於太大。
做完這些準備後，秦川點了點頭。
“我準備好了。”
姜壬聞此，她也並非是墨跡的性子。
當即大手一揮，秦川這具化身瞬間消失不見。
做完這個後，她對秦川點了點頭。
“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吧，若你化身那裡不成，再來想其他辦法。”
秦川從善如流，並未拒絕。
............
另一邊，秦川化身則是經過一陣天旋地轉後，出現在一處荒地之上。
他先是辨別了四下方向，心中略微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落地成盒，過來就進入絕地。
根據姜壬傳授的經驗，他迅速向四下望去。
很快，就在極遠處發現了一道極為明顯的通天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