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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蝙蝠篇上

親手推開的人……

後悔嗎?

大概是會有一些的吧。

……

沖天的彩色煙霧遮擋了鏡頭,但小丑放肆笑聲在所有人腦海中迴盪。

他在嘲笑著所有人。

嘲笑著他們這些傢伙再次被他耍的團團轉。

對於警局來說,這是一場奇恥大辱,罪犯囂張到愚弄了他們所有人,用實力告訴他們,這座城市的安危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這次是顏料彈那下次呢?

他有能力製造這樣的混亂,他們卻無力阻止,還要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暗夜英雄身上,可見他們到底有多無用。

警局裡關滿了小偷小摸的毛賊,正經監獄裡面的人說運走就運走,精神病院更是三天一炸,背後的那些黑暗他們一個也阻止不了。

戈登氣的將帽子摔在前車蓋上,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底下的警察除了年輕的面孔外大多都是些事不關已的傢伙。

正是這樣他才感覺如此無力。

而奧斯瓦爾德和他不同,他氣憤於小丑行動的同時,又慶幸與特奧多羅的平安。

可無法抹去的是,與小丑一同被他恨上的還有那個明明和小天使有密切關係的蝙蝠俠。

他無法忍受對方在關鍵時刻的背叛之舉,哪怕他是小天使選擇的結果,他也並不準備放過對方。

“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背叛的代價的。”

從手下的搜查中得知樓上的特奧多羅已經逃脫,奧斯瓦爾德將雨傘當做權杖,在地面留下一個圓形凹痕後上車離開。

此時拎著貝利從大廈離開的特奧多羅已經抄近路和小丑匯合,剛有露頭一把槍就已經懸在他的腦袋上,特奧多羅挑了下眉,下一秒小丑吊兒郎當的將槍支收起來,緩緩咧開嘴唇露出一個有些滲人的笑容。

“Hahahaha~是你啊小蛋糕~我還以為是某個不長眼的傢伙來找麻煩了,怎麼樣?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當著一重小弟的面,小丑把胳膊搭在特奧多羅的肩膀上,搖晃著腦袋,說話間距離忽的拉近又遠離。

他似乎很喜歡和特奧多羅親近,每次靠近,心底總是會升起一段旋律,這段旋律也讓他的身體不自覺的擺動著。

幅度很小,但是配合著他搖頭晃腦的調調,莫名就是讓人感覺他的心情很好。

兩人的身高差的不是特別多,但也架不住小丑的主動。

兩人額間相貼著,某個瞬間,特奧多羅反而覺得,他是期待小英雄出現在這裡的。

尤其是看到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明白他們之間這曖昧的關係。

光是幻想那個場景,小丑都已經興奮到想要毀掉些什麼,但是很可惜,這次為了不讓那傢伙起疑心,他可是非常認真的在逃跑啊。

痕跡什麼的更是不會給他留下,他答應過小蛋糕不會暴露的,對於那麼誘人的寶貝他可不捨的失約。

“還行吧~雖然這個結局和預料的一樣,有些無聊。”

和預期中的一樣結局。

說實話……

真的平淡的讓特奧多羅感覺有些無聊了。

“無聊?需要我帶你去找點樂子嗎?我親愛的小蛋糕~”

說到無聊,小丑的眼睛亮了亮,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樂子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消遣方式,換做一般人可不會在對方明顯上頭的時候拒絕他。

可特奧多羅不但拒絕了,而且毫不留情。

“不要,今天的活動可把貝利寶貝嚇得不輕,而且現在是上午的營業時間。”

特奧多羅可還記得小英雄很有可能在不久後光臨自已的小屋,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他可得早點回去才行。

“好吧,看來小丑只能接受在小蛋糕心裡排名第二的現實了,快走吧小蛋糕~我會非常非常想念你的。”

剛剛還哼著歌的男人下一秒露出沮喪的表情,令人意外的是,他雖然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不滿,可卻並沒有要阻止對方離開的意思。

相反,他用了一個常出現在動畫角色上的揮手動作,表情誇張的演繹著他的不捨。

相比之下,特奧多羅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反倒顯得有些無情了。

“老大,我們今天還乾點別的事情嗎?”

等人走了,小丑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周圍的小弟試探的問出他們晚些時間的行程,卻被小丑一句話問住?

“你很著急嗎?”

“啊?不…我是說……”

提問的小弟慌亂的擺手,卻見下一秒,小丑緩慢的舒展他的脊椎,隨意的動作似乎沒有任何危險,然而片刻後的一聲槍響否認了這一點。

“知道為什麼我們一直活躍在哥譚嗎?因為我們有著足夠的耐心,哥譚大大小小的頭目換了多少次了,但是你們覺得誰會站到最後?”

由於離得近,小丑那張油彩畫出來的大白臉上也濺上不少血點,突如其來的舉動並沒有將這些狂熱追隨者嚇走,他們眼神熾熱,彷彿已經隨著小丑的問題,他們看到了那樣的未來。

激動之下,他們的答案也都脫口而出。

“小丑!”

比起其他人透過錢財招募過來的手下,小丑的手下可以說是另類中的另類,他們完全相信著小丑會帶領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

背後最大的原因正是因為小丑的出身是代表著哥譚最底層的陰暗,以及他一直以來的口號,奪回本應該屬於他們的一切……

聽起來多美好?

對於這些人來說,小丑就是他們的救世主,是他們值得追隨的物件。

“誰會站在最後?”

小丑在歡呼聲中揮手,再一次將問題丟擲,這次得到的回答更加響亮。

“小丑!”

這些人完全忽略了還躺在他們身邊的屍體,一個個目光灼熱的盯著站上臺的小丑,哪怕對方的臉上還沾著他們同伴的血,可他們不在乎。

“噓…安靜些。”

小丑將手指抵在嘴邊,頃刻間周遭安靜下來,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狂亂。

見現場安靜下來,小丑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敲了敲鐵欄杆,像是在給話筒試音隨後開啟他的演講。

“能站著最後不是我,是我們,那些上層人奪走了本應該屬於我們的財富,奪走了本該屬於我們的陽光,現在告訴我,你們應該怎麼做?”

沒有什麼多餘的演講技巧,小丑為底下的所有人創造了一個共同的敵人,並且將他們所遭受的所有苦難歸結與那些上流權貴,這些經過無數次篩選提純後的手下們相互對視一眼,下一秒齊齊喊出他們的口號。

“誓死追隨小丑!”

小丑就站在人群之上,聽著他們的歡呼,手指跟隨節奏活動著,像是在演奏一曲獨屬於哥譚的混亂之曲。

“把他處理了。”

眼看氣氛差不多了,小丑就下命令將剛剛被他殺死的人處理了,跟著他不需要自已的思考能力,他們只是一些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小丑才不需要他們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他要的是絕對的忠心,以及執行。

與此同時,就在小丑給手下提純的時候,特奧多羅已經沿著近道一路回到自已的小屋。

確保自已的身影被監視的人留意到後,特奧多羅就將貝利的狗繩子取掉,當然他也並沒有直接開始營業,而是牽著貝利去到衛生間準備放水給它洗乾淨身上的粉塵。

離開的時候,貝利好像還挺喜歡那個顏料彈的,咬了一口後被噴的一身都是各種顏色的粉塵後就老實的把東西吐掉了。

這也導致他的小寶貝從金毛變成彩虹毛了,不過洗乾淨後還是一個好寶寶。

於是乎,順著下水道的暗道一路從羅賓遜公園急匆匆跑過來的帕米拉一過來就注意到客廳沒人,她踩著高跟鞋一路順著聲音摸過去。

最終在衛生間看到了溼了半截褲腿,腦袋上還沾著不少水珠的特奧多羅,他身上還是那套在直播中穿的衣服,只不過被溼漉漉的小狗蹭的也溼了大半。

“漂亮姐姐你是來確認我的安全的嗎~”

一聽這高跟鞋的聲音,特奧多羅就已經猜到這位訪客是誰,也沒有太在意的繼續給貝利洗澡,過程還被貝利甩了一身水。

只是在帕米拉靠近時才抬起腦袋朝對方懶懶的打了個招呼,沾著水珠的頭髮乖順的垂下像是耷拉下來的小貓耳。

從帕米拉的視角看,就是特奧多羅就像是一隻溼噠噠的小貓,正衝她可憐的喵喵叫。

尤其是剛剛經歷了那場鬧出那麼大動靜的二選一直播,帕米拉自動把對方帶入到被傷心的小可憐身上,眼神都不自覺憐愛起來。

“漂亮姐姐你讓我感覺我好像活不過第二天了一樣。”

特奧多羅歪了歪自已的腦袋,有些幽怨的盯著對方,好像在直白的告訴對方他現在有一點小脾氣了。

“當然不是,親愛的小玫瑰,我只是覺得你太招人喜歡了~”

帕米拉無奈的笑笑,彎腰捧起特奧多羅的臉頰,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口紅印子,算作是給這個小傢伙的道歉禮。

“不過有時候也要擦亮眼睛才行,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喜歡。”

一吻結束,她的視線在對方那張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的臉蛋上流連,態度難得的認真。

那場直播的範圍覆蓋整個哥譚,當著全哥譚人的面,被喜歡的人放棄,不論如何這種心情都不會好受。

帕米拉雖然是哥譚為數不多三觀還算正常的危險角色,也知道那麼選其實沒什麼問題,但是問題就在於,人是有私情的。

比起一百位互不相識,甚至很有可能在下一次哥譚的風波中逝去的人,帕米拉的心更偏向這個救她一命,還幫助她把那個組織搗毀的特奧多羅。

特奧多羅這樣的人,只要接觸過就會在心裡留下深刻的痕跡。

所以就算她知道什麼是正確的,可還是忍不住埋怨對方的選擇。

“我還不知道我在漂亮姐姐心裡有那麼高的評價呢~”

特奧多羅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不知道這場選擇題是他聯合小丑一起丟出來的,所以自然不清楚他的打算。

很自然的,特奧多羅迴避了她的問題,轉而避重就輕的調侃了對方,氣的帕米拉想直接撬開對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那個黑蝙蝠給她親愛的小玫瑰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麼聰明可愛的孩子怎麼就在這件事上執迷不悟了?

但即使是恨鐵不成鋼,帕米拉也捨不得對這張臉說些什麼狠話,反而在對方略帶狡黠的目光中心軟的一塌糊塗。

“親愛的,不要低估你的魅力。我敢保證,除了瞎子外沒人能忍住對你這張臉說不的,他們只會說我的榮幸。”

這倒不是帕米拉在吹噓對方的顏值,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小玫瑰但凡是拋個媚眼給那瞎子以外的傢伙,現在別說脫單了,就是一個人擁有三四個男朋友都完全不誇張。

偏偏小玫瑰就看中了那個不解風情的瞎子,多少次給對方提建議的帕米拉在知道對方的操作後,都恨不著直接把那傢伙的眼睛挖了。

沒用的東西就別留下來了,省的噁心別人哈。

“說的我都想試試了呢~不過漂亮姐姐你能幫我抱住貝利的腦袋嗎?它有點害怕吹毛,需要有人抱住它的耳朵才行。拜託了~”

特奧多羅被對方的話逗到,隨即想到什麼,突然露出可憐兮兮的小表情,眼睛一眨一眨的望向帕米拉,那句拜託更是彷彿安了鉤子一樣。

帕米拉還沒說同意呢手就已經自覺的捂住貝利的耳朵,得到空閒的特奧多羅也正好起身去拿吹毛工具。

從給貝利洗澡到吹乾毛髮,一整套下來本就沒剩多少時間的上午徹底過去,確保貝利現在是乾燥的香寶寶後,特奧多羅這才站直伸了個懶腰放鬆自已。

此時他才想起來換身衣服,大大方方的將帕米拉留在客廳說了一聲後自已就去換衣服了,絲毫不擔心對方會亂碰自已的東西。

只是等他出來時,客廳裡已經沒有帕米拉的身影,有的只是揹著光的黑暗騎士。

在家的話,特奧多羅大部分時間都比較閒散,穿著什麼的也都是在不出門的情況下以睡衣為主。

再加上特奧多羅已經決定好今天晚上先鴿一下約會,所以就直接把哥哥給他買的黑貓睡衣套上了,準備下午的時候一邊看資料,一邊抱著貝利。

結果本以為起碼要在他表達了自已生氣的情緒後才會登門的傢伙,居然提前了那麼長時間出現在了自已的家裡,而且還撞見了自已穿著幼稚的一面。

要知道,在對方身邊夜間全勤的時間段裡,特奧多羅可以說每次傳達都別有用心,從來就沒給對方見到過自已的小黃鴨小黑貓和小鯊魚。

現在冷不丁的在樓梯口見到對方,特奧多羅第一想法就是跑,他剛轉身,客廳門前的身影也隨著而動,趕走特奧多羅把自已關到房間之前將人抵在了門前。

雖然特奧多羅臉皮厚,但是一向的形象管理崩塌,還是讓特奧多羅感到有些羞恥,可隨之而來是對方主動而強勢的吻。

特奧多羅頭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急切,甚至帶著一絲恐慌。

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接吻,可他的唇不斷向下,另一隻手掌順著他的身體紋路摩挲,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應該懂得他要做什麼。

雖說比自已預期的有些不一樣,但是特奧多羅並沒有拒絕,只是在他做到最後一步之前強調一遍,他不會和只是搭檔的人上床。

本應該剋制的人只是短暫的停頓下並沒有後退,特奧多羅也沒再拒絕什麼,只不過在爭奪了一下主導權失敗後老老實實的接受這一切。

床頭的小鹿斑比海報目睹了這一切,床上的兩具身軀纏綿著,最後歸於平靜。

是夜。

清醒過來後的特奧多羅感覺身體好像生鏽了一般,轉過頭時就看到床邊躺著一張俊朗的面孔。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看自已,對方也緩慢的睜開眼,一雙如他天空一般美麗的藍色眼睛再次佔特奧多羅的視覺。

與初次見面的怦然心動不同,這一次特奧多羅的心情反而是慌亂的。

他認出了這張臉的主人是誰。

布魯斯似乎是清醒了些,將搭在特奧多羅腰上的手移開,輕吻了下對方的額頭就準備離開。

“今晚的夜巡你先別參加,好好休息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他把裝備重新穿戴整齊後就離開了,獨留特奧多羅一個人在床上凌亂。

好訊息,他和小英雄確認關係了。

壞訊息……

小英雄的真實身份,是哥哥無數次警告要遠離的傢伙。

按道理來說哥譚那麼大,他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可事情就是那麼的奇妙,他不但認出了對方,而且還無比確定自已沒認錯人。

那個因為哥哥經常掛在嘴邊,曾被他考慮過要不要把人幹掉的傢伙好好的富商不當,戴上面具隱藏身份成了他的枕邊人。

這一刻,特奧多羅心情是糾結的。

在寂靜的夜晚中,他對哥哥的記憶逐漸清晰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對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的無力感。

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特奧多羅也猜到自已的哥哥已經回不來了,可他帶來的影響一直沒變過。

他一直記得自已有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哥哥,記得他們約好要一直陪伴對方,所以他一直守著這個家,哪怕在逐漸忘記也在守著他們僅剩的回憶。

並且憑藉自已的手段,讓這周遭成了整個哥譚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他自已的意願和哥哥曾經的叮囑碰撞在一起,特奧多羅首次出現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可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似乎說放手也沒那麼容易了。

追逐了幾年,如今關係終於取得突破,讓特奧多羅立即放手似乎不太可能。

可是……

他真的要和對方走下去嗎?

特奧多羅回憶著那些關於韋恩家的新聞,似乎除了新產品外,就是他們的董事長的各種花邊新聞。

這邊特奧多羅還在猶豫著,也許他也說不清楚自已現在到底有多喜歡對方,但是那幾年的執念太深,一時半會想要拔除簡直不可能。

可不光是他在糾結,另一邊離開的布魯斯也在糾結著,他不該那麼感性不該被情緒左右。

可那一刻失去對方的感覺太過觸目驚心,讓他無法忽視自已的內心。

當他冷靜下來後,他又開始後悔,後悔自已不該和對方有過多的牽扯的。

義警的身份看似光鮮亮麗,可背後帶來是暗黑世界的仇視,多少人盯著他,希望找出這個黑夜中出沒的怪胎,希望找到他的弱點然後將其粉碎。

也許小丑事件就是在給他敲響警鐘,因為他們的太過靠近,導致本應該沒有軟肋的蝙蝠俠多了一個弱點。

而他的失控也是在側面證明了這一點,在冷靜下來後,布魯斯最先開始後悔的,就是與他越過了那條警戒線。

他們應該保持在相互警惕,相互制約的關係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對方的態度開始轉變了呢?

布魯斯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已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們兩個一個在糾結一個在後悔,倒也神奇的一週沒見面。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他們的每次約會通常都是布魯斯先出現在特奧多羅的監控範圍內,在透過特奧多羅的推算提前在必經之路上攔截。

可這一週特奧多羅都沒有開啟監視器,他因為貝利的去世安靜了很久。

貝利是從特奧多羅七歲時入住小家的,到現在特奧多羅二十三歲,不知不覺間它也已經十六歲,雖然特奧多羅有很好的照顧對方。

可在一個早晨過後,他再也叫不醒自已可愛的小狗。

將貝利埋葬好後,特奧多羅沉寂了一段時間,他擁有的東西本就不多,失去貝利後,能毫無顧忌傾訴的角色似乎就只剩下了一個。

然而在他決定重新梳理哥譚這段時間的情報時,一則新聞報道引起了他的注意。

布魯斯收養了一個孩子,並且已經辦理好了手續,正式成為對方的法律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