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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超篇

若是沒有那個詛咒,或者當時沒有那麼偏激,你我是否會走的更遠?

【由於這位有點特殊,所以時間線是回溯了一小節的狀態。】

莫名其妙的厭惡感席捲,克拉克看著眼前不斷糾纏的人,心底積攢的怨氣似乎要凝結成實質。

終於克拉克忍無可忍,一拳打向塞勒斯,但是最後,他的拳頭硬生生改成了掌,力道剋制住,只是將塞勒斯狠狠推開。

“別再糾纏了,塞勒斯。”

克拉克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想傷害任何人,可他的行動同樣讓他感到困惑。

“好…我知道了……”

冷不丁的被推開,塞勒斯垂下眼眸,遮蓋住眼中的情緒。

見他這樣,克拉克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離開,他的心裡現在亂糟糟的。

心裡的意識告訴他,他是討厭對方的,可身體的本能又在左右他的行為,他可能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自已到底是怎麼回事。

匆匆離開的克拉克沒有注意到他的身上那一條暗紅色的絲線被抽離。

原地塞勒斯指尖勾住那一縷魔法,在指腹輕碾了一下後,忽的一用力,暗紅色的絲線變為粉末。

“抓到你了哦~擾人興致的垃圾……”

略微上挑的語調,和故意拖長的尾音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上回蕩,有些空靈的同時,又因為這個笑多了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收起自已精心打造的戒指,塞勒斯隨手畫圈,一道傳送門就那麼出現在他身後,隨著他退後一瞬間他從遙遠的倫敦回到自已家的穀倉。

“塞勒斯!”

剛關上傳送門,塞勒斯就聽到了拉斐爾的呼喚,他回應一聲後,從穀倉中走出去,正好和院子裡茫然無措的拉斐爾對上視線。

“我以為你又不見了……”

在家裡找了好久始終沒有找到對方的拉斐爾,在看到自已兒子並沒有失蹤後,懸著的心終於放在,快跑過來將塞勒斯抱住,深怕一個不小心之前的失蹤事件再次發生。

“母親,我只是在穀倉睡著了。”

因為習慣了用傳送門,塞勒斯離開時可沒有和拉斐爾打招呼,但是好在他了解母親的活動軌跡,回去的時候直接定位的穀倉。

收拾穀倉看起來是一件麻煩的時候,但是有魔法的便捷,只是片刻的功夫,穀倉就被打掃的乾淨,就算他說他在打掃穀倉也不會有任何破綻。

除非母親已經喪心病狂到在家裡的每個角落都按上監控,但是這麼麻煩還容易讓塞勒斯傷心的事情,拉斐爾就算是有想法也不會執行。

“又在幫你父親幹活呢?你應該歇著的,這些工作可以等你父親回來後交給他來幹。”

聽到他在穀倉睡著了,拉斐爾下意識以為對方是去幹活累到了,頓時心疼的為他擦拭著額頭,順便用手幫他拍掉身上因為克拉克的推搡摔在地上沾到的灰塵。

她當然不知道這些灰是因為克拉克才沾在身上的,她只以為這是塞勒斯干活時沾到身上的,細心的幫他把灰拍掉後,拉斐爾就準備把塞勒斯拉到屋子裡休息。

當然塞勒斯也順著她,全程沒有一點反抗,把一個乖巧懂事的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

只不過在聽到拉斐爾叫他把所以活丟給戴羅恩時小小的反駁了一下。

“可在他回來之前一直都是你在幹活不是嗎?我只是想幫你分擔一些,只是為你。”

塞勒斯可太知道自已的母親有多無法抵抗他這樣了,所以在爭取自已以後能夠繼續有幹活當做藉口離開,他依舊選擇朝對方討巧賣乖。

雖然他有很多種方法讓拉斐爾放棄追究這件事,但是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不是嗎?

“乖孩子……”

當塞勒斯將他所做的一切歸咎於只是為了幫助自已減輕負擔的時候,拉斐爾的心裡好像被什麼甜甜的東西包裹,頓時忘記了自已想說的話,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飄飄然。

“母親,我剛剛做了個奇怪的噩夢……”

十分自然的把對方手裡的熱茶接過放好後,塞勒斯引導著拉斐爾坐在椅子上,同時牽起她的手,將手下貼在自已臉上,一副到現在還有些後怕的樣子。

由於他還站著,只是微微彎下腰,在拉斐爾的視角,只能看到自已精緻的寶貝兒子害怕的睫毛都在顫抖。

雖然拉斐爾的狀態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可身為母親,本就對孩子有本能的保護欲,她雖偏執,但也會擔任起為兒子保駕護航的職責。

尤其是,塞勒斯一副向她求助的模樣,哪怕知道孩子早已長大,可她還是將對方當做小時候那個時時刻刻都需要保護的小孩。

她並不覺得已經成長為大人的兒子向自已傾訴夢境有什麼不對,反而急切的詢問起他到底夢到了什麼,好找到合適的辦法為兒子驅散恐懼。

對於塞勒斯來說,拉斐爾早已陷入他編織的蛛網上,她按照自已預料的那樣盤問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幾乎是在她剛問起,塞勒斯就已經想好接下來該說什麼,才能引導著對方幫助他。

哪怕心裡和明鏡一樣,塞勒斯也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繪聲繪色的講述出,他在夢裡因為念了牆壁上的一段咒語差點被拖到地獄的事情。

繪聲繪色的講述,讓拉斐爾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尤其是在聽說那段咒語就在穀倉的木板上刻印著,更是坐不下去了。

原先她就在塞勒斯給她編織的夢裡沉淪,現在聽到塞勒斯的夢,更是沒辦法冷靜,雙手拍在桌面上,說不清是桌子在抖還是手抖。

那些傢伙還是沒放棄想要把她的塞勒斯帶走嗎?

這是拉斐爾最先想到的,她急匆匆的跑向穀倉,沿著木質牆面一處一處的找,結果還真就讓她找到了一串字元。

即將失去塞勒斯的恐懼佔據大腦,就連她什麼時候摸著那些被塞勒斯用魔法雕刻出來的字元,一個個念出時她都不清楚。

而跟著她一路來到穀倉的塞勒斯趁著對方失神的時候,將最後一筆由魔法之力凝結而成的字元描繪好後,一個無形的屏障在農場內升起。

與此同時,隨著拉斐爾將召喚咒語念出,穀倉的地面被提前描繪好的紅色陣法也在瞬間被啟用,紅色的光芒在穀倉亮起。

在拉斐爾驚恐的眼神中,一個紅色惡魔從召喚陣中爬出,背後的翅膀還沒有來得及舒展, 一雙紅色羊瞳就注意到了召喚陣旁邊的拉斐爾。

他剛想張嘴說些什麼,拉斐爾就已經尖叫起來,那聲音刺激著他的耳膜,讓他到嘴邊的詢問變為雙手捂耳。

就在不遠處的塞勒斯確認了是同一個惡魔後,也沒有隱藏自已的魔法,三個圓心法陣在同一時間將惡魔圍住,地上的召喚陣更是在頃刻間暗淡下來。

不等惡魔反應過來,附著了魔力的拳頭就已經友善的砸在他的腦袋上,這熟悉的套路幾乎是立馬讓惡魔想起來了這位祖宗,嚇得他想要往召喚陣裡鑽。

卑鄙的本尼迪克特!居然換了一個人來召喚讓他放鬆警惕!

經管心裡罵罵咧咧的,但是在發現自已鑽不回去的惡魔心還是涼了半截,他幾乎是立刻滑跪下去狗腿的詢問這次召喚他是因為什麼。

不遠處的拉斐爾因為塞勒斯的隔音魔法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她只知道在惡魔出現時,是她的兒子擋在了自已前面。

尤其是那象徵著聖潔的金色魔法出現時,她再一次堅定了她的想法,塞勒斯就是天使……

然而她以為的天使,在惡魔眼裡,那就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的存在,上一次他乖乖配合的時候塞勒斯還給了他喘氣的機會。

這一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在他認慫的時候,那堪比聖水的拳頭還是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砸。

本就是底層惡魔,在居無定所的世界裡混了十幾年,他的力量可以說有長進,但也僅限於一個指甲蓋大小。

地獄之所以被稱為地獄,那是有道理的。

人類奮鬥個十年百年可以完成的階級跨越,在地獄是根本行不通的,底層惡魔在剝削壓榨中,就算團結起來也根本推翻不了其他人的統治。

可能幾百年幾千年過去,底層依舊是底層,別說進階了,就是能不風餐露宿都是問題。

所以在見識到塞勒斯的力量後,他除了老老實實投降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告訴我,你當初離開的時候給我下了什麼魔法?”

發洩的差不多了,塞勒斯一把好薅住惡魔已經斷掉一節的犄角,低頭和他四目相對,雖然還在笑,但眼底的威脅一分不少。

“什麼魔法…我不知道啊……”

提到這個,惡魔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一瞬間僵硬起來,知道對方的來找茬的,惡魔也沒辦法,只能咬死不認。

不是說這個詛咒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嗎?為什麼他人蓄意報復了?

早知道能被發現,他就算是大腦和小腦一起被挖空了也不會這麼做啊,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又能說什麼?

只能在被證據打臉之前,咬死不承認。

當然他可能忽略了一點,如果沒有頭緒的話誰會直接一言不合的找他?

難道就是單純想找個沙包?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塞勒斯能找他,就說明他心裡已經有數,之所以問他也只是因為一件事。

那就是他要知道,克拉克變臉的真正原因。

雖然他並沒有改變自已的理念,但是好歹是陪伴了那麼久的獵物,他覺得克拉克有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不能是克拉克自已來說的,而是他自已去找。

克拉克要做的就是,等他弄清楚真相之後,等待他來宣判他的懲罰。

至於惡魔的拒絕配合?

塞勒斯默默抽出一把防身的匕首,當著惡魔的面,在上面淬入魔法,這個過程並不快,但是足夠讓惡魔毛骨悚然。

還沒淬好魔法,塞勒斯就察覺到有人靠近魔法陣,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檢視,確認了來的人後就直接把那人晾那了。

眼看著塞勒斯似乎鐵了心的要弄死自已,在刀還沒淬好,惡魔就已經把一切都招供出來。

“你是說,這種惡作劇詛咒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但是可以讓中招的人的好感顛覆?”

知道了執行原理好,塞勒斯緩緩直起腰,悠悠的把玩著手裡的刀具。

“是的…這只是一次小小的玩鬧等十分鐘過後對方就會恢復正常,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小的就先走了……”

惡魔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抬腿悄悄往召喚陣的方向挪。

然而下一秒他的動作僵住,低頭看了眼胸口的寒光,那句為什麼還沒出口,整個惡魔都風化了。

“抱歉啊,放一條會咬人的狗回去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風。”

眼看著短刀掉到地上,塞勒斯絲毫沒有要去撿的意思,轉而回頭準備去抹除掉拉斐爾的記憶。

只是在他靠近後,他發現似乎並不需要抹除掉這部分記憶。

因為拉斐爾居然頭一次因為把他綁在身邊而感到抱歉,不知道對方的腦子裡到底經過了怎麼樣的彎彎繞繞。

反正在塞勒斯瞭解的意思匯總,拉斐爾應該是將他的身份徹底定死在了天使的身份上,因為她的自私他的力量不斷削弱導致被惡魔盯上。

雖然很奇怪,但是對於塞勒斯來說這就是以後不論幹什麼都不會被追問的好理由,所以他沒有把拉斐爾的這段記憶清理了。

不過演還是該演的,在靠近後,塞勒斯的情緒就已經改變,小心翼翼的握住拉斐爾的手,一副既恐懼又期待的樣子。

“母親…我是怪物嗎?”

顯然他並不準備和對方透露自已能熟練掌握魔法的事情,他不會和對方共享這件事,所以偽裝成情急之下才使用出來的。

這也和他一直以來維持在母親面前的形象一致不是嗎?

“不…你才不是怪物,你保護了媽媽,你是媽媽的小英雄,媽媽的小天使。”

聽見塞勒斯以怪物稱呼自已,明明從小就教導他他們只是微笑的躲在陰暗中的小老鼠,明明這應該是拉斐爾最期待的畫面。

越是惶恐的孩子就越不會脫離母親的懷抱。

可拉斐爾卻親自撕開了對方的恐懼,她忽然間明白了,不管她怎麼遮掩,塞勒斯這象徵著希望的太陽終將破開由她構建的黑暗。

是她的自私讓一個本該明媚的孩子變成現在這樣,她想……

也許適當的放手反而會有更好的未來呢?

有什麼能比自已的孩子面對危險,奮不顧身的擋在自已面前為自已撐起一片天地更讓一位母親動容的嗎?

先不說危險是怎麼來的,單看這一點拉斐爾就覺得她應當放手了,將早該展翅飛翔的幼崽放開,看著他遠處,看著他組建自已的家庭。

至少她曾無數次見證過塞勒斯對她的愛,這就足夠了。

“母親,我感覺有點頭暈……”

塞勒斯似乎看出了母親的想法,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扶著腦袋錶示他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拉斐爾自然是不會拒絕他,還貼心的準備好了晚飯放到他的房間門口,好讓丈夫回來後不會因為吃飯這種小事打擾對方休息,另一方面又確保了塞勒斯醒來後能第一時間吃到東西。

將自已關到房間後的塞勒斯也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撤銷周圍的魔法陣,看起來他似乎準備多晾對方一會。

在房間裡待著的時間裡,他無視掉手機上彈來的一條又一條的訊息,將戒指放在手裡對著燈打量著。

雖然知道對方是無辜的受害者,可塞勒斯可沒準備讓他太好過,從他把自已推開的時候,塞勒斯可是直接想好了怎麼弄死對方的。

現在誤會解除了,他可還是記得對方說的那些話。

作為一個精心準備後表白被無情拒絕的小可憐,塞勒斯能怎麼辦?

當然是讓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有些話即使是再討厭他也不能說出口,不然自已一知道真相就眼巴巴的貼上去,什麼也不做就原諒了對方?

那他還不然讓他去死呢。

他不好過自然也不會讓別人好過,這可是塞勒斯對外一貫的行事作風,既然單方面和他分手了,那麼想和自已建立溝通可就得動點腦筋了。

放手是不會放手的,作為自已一直以來最為符合心意的獵物,塞勒斯在他身上傾注的情感不是可以隨意割捨的。

既然不是處於本意,那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不長點教訓下次再從哪沾到點這種魔法,難道還需要他再去一個個的找人問清楚嗎?

當然他也沒做的太過絕情,並沒有直接將他的全部遮蔽掉,起碼他的心跳就住在幾公里外的克拉克還是可以聽見的。

至於什麼時候能和他見面?

並不著急找工作的塞勒斯足足在家裡呆了半個月才終於出門,農場除了種植玉米外,還有其他作物,都有相應的合作商。

比起肯特一家單純的只是種植玉米,農場的收益方面,自從塞勒斯成年後,就能拿到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作為他的零花錢。

加上農場不需要其他人來打理,少了很多開支,一年下來能夠賺的錢也不少,所以塞勒斯手上其實不缺錢。

雖算不上太富,但是他的開銷少啊,幾年下來也攢了不少,如果非要有一個對比的話,大概就是克拉克打兩年工兜裡的錢沒有大一的時候塞勒斯一張銀行卡里的多。

再加上上學期間,拉斐爾總是擔心塞勒斯在外面受委屈,每次透過電話就會給他打一筆生活費,可以說苦了戴羅恩也不能苦了塞勒斯。

所以塞勒斯找工作目標也只是出去找些工資不算高,但是時間足夠富裕的工作。

如果不滿意,其實也可以直接參與復聯預備役,每月由斯塔克發工資,只需要完成一系列的訓練,然後去哪裡完成一些任務就行。

預備役不會像正式役一樣,去面對什麼世界級別的問題,大多是解決一些超自然犯罪,這對塞勒斯來說很簡單。

選項很多,但是這些都不是塞勒斯這次出來的重點,零落了某人那麼久也該讓他看到點希望了,不然凍死了他就只能不捨的把他處理了。

因為包攬了去鎮上買所需的家庭物資的任務,所以塞勒斯這次出門是直接開車出去的。

雖然比起傳送門慢是慢了點,但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卡著皮卡車一路向村莊前進的路上,兩邊的風景幾乎被一成不變的玉米田佔據,塞勒斯悠悠的駕駛著車輛一路向北。

不多時,前方路面出現一個迷迷糊糊的小黑點,塞勒斯也在此時咬碎了含在嘴裡的糖,下一秒油門重踩,車輛不減反快的往那邊開過去。

那人似乎也不準備躲開,只是在車輛直接開過去的時候調整了自身的狀態,就當他準備接受迎面而來的撞擊時,皮卡繞著他來了個側方漂移。

“喂,來車不知道躲開?”

塞勒斯胳膊撐著車窗上,衝他揚了下眉,一貫在他面前笑盈盈的臉色此時更多的是面無表情,只是咀嚼著嘴裡的糖渣,好像對他不是太在意一樣,說完就準備重新發動車子繼續前進。

“塞勒斯……”

好不容易見到的人要離開,克拉克一個箭步來到車前,雙手撐在車前蓋上,讓車無法動彈。

塞勒斯見狀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發出嗡嗡聲,可他還慢悠悠的踩著油門,一點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而克拉克似乎看出來了對方的和自已較勁,就那麼頂著車蓋,隔著玻璃試圖在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中,用眼神和塞勒斯建立溝通。

不過可惜,回應他的是塞勒斯重新掛上倒擋往後倒車,在退了一定距離後,再次掛擋前進。

克拉克無奈,只能在車輛準備繞過他前,一手將皮卡託舉起來,這下就算塞勒斯把油門踩爛了車子也走不了一點。

“幼稚。”

塞勒斯白了他一眼,微鼓著腮幫子,最終還是將鑰匙拔下,示意對方可以把車放下,但是腦袋始終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抱歉……”

克拉克輕輕將車放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塞勒斯的表情。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說完這些,克拉克的態度變得更小心了,他知道自已有錯在先,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塞勒斯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反正一時半會也離開不了,他乾脆雙腿交疊在一起,整個人一副慵懶的模樣。

“那段時間我有些失控,我不清楚原因,但是我想說的是,那些話都不是我的本意。”

回想起自已說的,克拉克垂在身側的拳頭就不自覺握緊,雖然已經被瑪莎教訓過一頓,但是回想起來他還是想給自已一拳。

聽他提到前段時間的事情,塞勒斯沒有接話只是沉默著,指尖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並沒有表態。

克拉克見塞勒斯不說話,抿了抿唇,周身多了幾分失落的感覺,但還是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說的那些話傷了你的心,不管你是否原諒我我都能接受,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愛你是真心實意。”

不是所以的道歉都能被原諒,克拉克很清楚其中的道理,他除了道歉還有別的目的,他知道他在對方鼓起勇氣和自已告白時搞砸了一切,但是他不想讓對方誤解。

他從來沒有覺得對方噁心過,他不知道我馬上自已突然心口不一說了那些傷人的話,但是他的情感始終如一。

不管塞勒斯是否會接受他的道歉,他願意接受那樣的結果,但是他不能讓塞勒斯誤會自已一直以來對他的情感也是假的。

“克拉克。”

就當克拉克陷入自已的想法中時,一直閉眼的塞勒斯終於睜開眼睛,平靜的呼喚他的名字,剛剛還有些沮喪的傢伙,在被點名的瞬間不自覺站直了些,眼中帶著一絲緊張。

“年幼時你我約定要一直在一起,可後來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一年,回來後你還想著讓我一個人在家待著等你處理好一切,就在半個月前,你一遍一遍的試圖甩開我,又親口說我噁心讓我別再糾纏你,現在你又說你自已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所以才說出那些話,我該信你說的哪句話?”

塞勒斯可不管對方是否有要裂開的趨勢,他下車,背靠在車門上一字一句講述這這些。

不聽話總想獨自包攬一切的大狗是該嚇唬一下了。

哪怕克拉克此刻露出彷彿要碎掉的表情塞勒斯也沒有心軟的繼續戳他的肺管子。

“克拉克,就算是再喜歡也有承受不了的時候,你不想和我有個未來沒關係,戒指我會找機會出出去,就當我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麼。”

“不……”

克拉克被塞勒斯的話嚇到,他急忙伸手抓住塞勒斯的手腕,慌亂的解釋著。

“不是這樣的,塞勒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塞勒斯微微偏頭看向他,眼裡帶著質問。

被他這樣看著克拉克突然感覺他們之間好像豎起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他不自覺將塞勒斯的手腕抓得更緊了些,彷彿這樣就能抓住對方。

“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會心口不一,但是我知道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我愛你塞勒斯,我一直都愛你,對我來說你是我最重要的寶物。”

聽完對方真心實意的話,塞勒斯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

“我知道我之前的話讓你感到受傷了。”

見他不說話,克拉克抿了抿唇,垂眸看著塞勒斯手腕上因為他的力道而泛起的紅痕,眼裡滿是心疼。

“但是我從未想過要放開你。”

說著,他將塞勒斯的手腕捧到唇邊,輕輕地吻了吻那處被勒紅的面板。

塞勒斯的手腕輕輕顫抖著,咬緊牙關,胸口起伏不定,呼吸變得粗重。

克拉克沒有抬起頭,害怕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失望的情緒,從始至終低著腦袋,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做著自欺欺人的把戲。

“我想要和你有個未來,塞勒斯,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想和你結婚,我想在每天早晨睜開眼就能看到你,我想和你一起變老,我想和你成為彼此的唯一。”

見此,塞勒斯也知道差不多了,他是想嚇唬一下對方,做到這種程度也差不多了,所以在下一秒捏了捏他的側臉。

“你不覺得你應該向我保證些什麼嗎?”

克拉克眨了眨眼,還沒從剛剛塞勒斯說的話裡回過神來,懵懵地望向他,眼神清澈又無辜。

見狀塞勒斯也是擺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怎麼?你還準備把我甩在身後,對我說那些傷人的話?”

終於理解塞勒斯的意思,克拉克此刻恨不得把對方包在懷裡狠狠親吻著。

然而腦海中想的多大膽,現實是他只能在塞勒斯還沒表示原諒他之前,只敢把他抱進懷裡。

手臂緊緊環繞著他,力度大得彷彿要將塞勒斯揉進身體裡,鄭重承諾著。

“不會的,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再也不會離開你。”

“可我現在不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了怎麼辦?”

剛剛他自說自話了那麼久,也該塞勒斯開起自已的主場了,首先就是塞勒斯的惡趣味佔領高地,在本該和諧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逗逗他。

克拉克聞言,身子一僵,垂下腦袋,腦袋在塞勒斯頸窩蹭了蹭,聲音悶悶的。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想和我在一起了,我們再在一起。”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塞勒斯腦海中已經自動彈出一個哭泣大狗的表情包,輕笑一聲後,這才放過他。

“我的意思是說,工作時間我們可不能黏在一起。”

聽到塞勒斯的話,克拉克心中頓時一喜,他抬起頭,望向塞勒斯。

而塞勒斯則是緩了緩自已一直帶在身邊的兩枚戒指,朝他挑眉。

“今天的採購還差一個幫忙搬東西的,不知道有沒有人報名參加啊,報酬的話就拿戒指抵押好了~”

克拉克眼睛一亮,看著塞勒斯手中的戒指,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我報名!”

塞勒斯將手中的戒指朝他晃了晃,克拉克立刻伸手去接,卻被塞勒斯一個後仰躲開了。

克拉克疑惑地抬頭看向塞勒斯,眼神中滿是茫然,在他明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塞勒斯丟給他一把鑰匙。

“開車吧。”

報酬什麼的當然是幹完活才能給呀~

這時克拉克也反應過來,伸手接過鑰匙,做到駕駛位,嘗試啟動車子。

而塞勒斯繞帶副駕駛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揚。

一路上克拉克時不時地偏頭看向塞勒斯,眼中滿是愛意。

塞勒斯雖然一直視線都在窗外,但是左手的小指已經勾在了對方的大腿上輕輕,逗的人紅了臉。

在這次事件平息後,在第二個月他們就在小鎮的教堂上舉行了婚禮。

也許愛情是會讓人變傻,至少小鎮上曾經的同學在那天見到的克拉克像個傻子一樣,之後和他們閒談時也都時不時摸一下他那個戒指。

用塞勒斯的話來說,大概就是。

除了死亡外我想不出我們結束的理由……

——完——